“我不管,阿爹,你之前可说好的,我的婚姻大事,是我自个做主。”
“那是你之前游手好闲,没哪家姑娘看上你。现在你有了那么一点名声了,村里就那么几个条件好的,你得抓紧了,要不你家媳妇只能从小学生里头挑了,我可还等着抱孙子咧。”
“不行!我干不出这种摧残祖国花朵的坏事。”
王小凡将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一样,想了想,他觉得不能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于是话锋一转,说道:“对了,阿爹,你支持我一点钱,我想去县城买点药材,在村里开个小诊所,这样还能补贴点家用。”
“这是个好主意。对了,那神仙教你治病的医术,是专门扇耳光吗?我可是又听说了,你把周玉那丫头给打成了猪头。”
王小凡一脸黑线,心里不禁奇怪,才发生的事情,阿爹居然也知道,他苦笑道:“很多治疗的办法,是需要用银针的,我手里又没那玩意,只能拿绣花针刺些并不算重要的穴位!要不会闹出人命的。”
王铜山似懂非懂,这才起身,从一个很隐秘的抽屉里,取了几叠褶皱很厉害的钞票,看面值最大的也就十块的,清点了一下,一共两百二十六块。
“小凡,我家就这点家当,你省点花。”
王小凡接了钱,眼圈一红,觉得手里沉甸甸的,一脸郑重地点了点头:“阿爹,我一定不让你失望。”
天水村很偏僻,离着县城也很远,想去县城的话,就得先去镇里坐班车才行。
第二天天还没亮,王小凡就悄悄地踏上了去县城的路,出村的路一片泥泞,坑坑洼洼的,他心里暗想,等有了钱,得把这条路换成崭新的水泥路。
一个多小时后,天色渐渐亮了。
王小凡终于来到了镇口,坐上了去县城的班车,一路上摇摇晃晃的,路面很颠簸,好在他的身体结实,也没觉得任何不适。
可坐在后排的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大妈,就有些受不住了,看起来像是晕车的症状,不断地对着窗外呕吐着,车里头也飘扬着一股怪异的味道,引起乘客们纷纷侧目,要么皱起了眉头,要么就掩着鼻子。
就在这时,车子拐了道急弯,那大妈突然一阵剧烈的咳嗽,哇地喷出了一口浓痰,她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再咳的时候,却是一团团的血块。
“哎唷!大妈,你没事吧?”
那大妈却面目狰狞,一脸痛苦的样子;她身边的一个乘客见状,立刻起身,想要去扶她。
“别动她。”
人群中,一道倩影闪了出来。
这是个很漂亮的女人,瓜子脸,杏目,唇有些厚,看起来很性感,长发及肩,她身上套了件打底衫,下身穿了一件超短裙,将完美的曲线展露出来,唯一遗憾的是,将她胸前的风光遮住了,不过那里鼓鼓的,很有料。
王小凡还从来没见过这么性感漂亮的女人,忍不住吞了口唾沫。
“这位大妈应该是,肺部急性出血!你们都散开,我来试试。”
那漂亮的女人声音很好听,像村里的黄莺鸟。
王小凡心里暗想,要是能娶到这么漂亮的媳妇,那才是真的好!不过,他此刻听到女人的话,却是微微皱眉。
这大妈是脾脏出水,才会凝出血块,并不是肺部急出血,应该是长时间劳作,疲劳过度所引发的,再加上晕车,颠簸所致,虽然看起来很吓人,其实并不算很大的问题。
他刚想提醒,却看那漂亮女人从包包里取了一叠布包,布包里放满了各式各样的银针,有长有短。
“还是同行咧!”
王小凡想了想,还是决定先静观其变,毕竟他只是靠着梦里的医术,有些他并没有融会贯通,看这漂亮女人施针,也有助于他观摩学习。
那漂亮女人取了一根足有中指长的骨针,准备刺入“天池穴”,放血引秽,可她的针刚扎进去,那大妈全身剧烈地颤动起来,不断地呕出了大量的血块。
“不对啊!”
漂亮女人微微蹙起眉头,似在思索。
王小凡不禁翻了翻白眼,五行中,肺属金,脾属土,以骨针刺“天池”,是以弱金化水,水又生出无限木,这木可是克土的元凶,自然会恶化了!
所谓“对症下药”,半点马虎不得。
王小凡蓦然发现,他是真正掌握了梦里医术的点点皮毛,看那漂亮女人准备再刺“天池”,如果再继续施针,本来没毛病也会变成大毛病,到时候搞不好还要切除脾脏。
想到这里,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说道:“美女,你……你施针错了!再弄,会出人命的。”
“什么?”
漂亮女人听到有人反对她继续,面色微微有了变化,立刻弹身而起,转眼扫了四周一眼,她才把目光投向了王小凡,问道:“你懂?”
在她眼里,王小凡穿的很老土,衣服都起了褶子,白色的衬衫都成了土黄色,下面穿了一件斑点长裤,脚上的解放鞋几乎亮瞎了她的眼。
尤其是这个人,看起来很年轻,她从小就跟着爷爷施针治病,可这个年轻人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杏林中人。
“略懂一点!”
王小凡摸了摸鼻子,老实地回答道。
“那你来,要是出了问题,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这可是一条人命。”漂亮女人看王小凡穿的农民样,一脸不相信,不过再看那大妈面色更加苍白,眼里闪过犹豫,想了一会,咬了咬性感厚唇,说道。
“嗯!”
王小凡摸了摸头,一脸憨憨地笑道:“美女,那……那个,这些银针借我用用!”
“啥?连针都要借?不会是糊弄我们的吧?”
这时车里的乘客都满脸狐疑地看着王小凡,人家大妹子起码随身带了装备,一看就很专业,可这个打扮很老土的家伙,那样子太不让人放心了!
“唉!有了这口针,终于不用甩人的巴掌了,甩人耳刮子动作太不雅,也容易激起人的负面思想,以后还是少用为妙。”
王小凡痴迷地看着手中的银针,就像看着自家的媳妇,双目放着光,梦里千百次施针的记忆纷至沓来,激动的手都开始发抖了。
“啥?他治病是用耳刮子打的,这是哪门子手法?”那漂亮女人惊呆了,看着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好了!该开始了。”
王小凡回过神来,双目如电,一针点向了“幽门穴”。
看到他的手法,那漂亮女人娇躯猛烈一颤,眼里浮现出一抹难以置信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