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奶,你看,隔壁刘奶奶给我一块米花糖,我舔了一口,可甜了。”周朵儿说着,就从腰间的小袋子里掏出了一块黄色的米糖,伸到江月面前,“阿奶给朵儿吃鸡蛋,朵儿给阿奶吃糖糖。”
江月动容,毫不吝啬地褒赞了小家伙一番,然后就把话题转移到卫生上来。
“朵儿啊!以后干完活或上完茅房,要先去洗手,洗完手了再去拿吃的,知道吗?”
周朵儿有些不解:“为啥?”
“因为手上脏啊!朵儿要是不洗手就拿东西吃,那肚子里就会长小虫虫。”江月说到这里,特意摸了摸小家伙的肚子,“长了小虫虫之后,这里会很疼的……”
“肚子疼是不是就要吃药药?”周朵儿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小肚子,奶声奶气地问。
江月点了点头:“吃那种很苦很苦的药。”
周朵儿蹙起小眉头,想起之前舔过的药罐子:“比小姑喝的药还要苦吗?”
周秀娥前不久感染了风寒,原主从马郎中那里抓了些药回来煲给周秀娥喝,那时小家伙还以为里面是啥好吃的,趁着洗药罐子的时候,偷偷地舔了一口。
江月不知道周秀娥喝的药有多苦,可她却看出小家伙是很怕喝药的,便故意拉长语调道:“比你小姑喝得药要苦很多很多很多……”
周朵儿一听,小眉头蹙得更紧了。
“阿奶,药药苦,朵儿不想吃!”
周朵儿说这话时,是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
江月见了,一颗心都被萌化了。
她软声软语地安慰:“好,只要朵儿听话,以后勤洗手,就不会吃药药了。”
周朵儿郑重地点头:“嗯,朵儿听话,朵儿会乖乖洗手的。”
江月宠溺地摸了摸周朵儿的头。
“阿奶,那这米花糖我先放进袋子里,朵儿去洗手,洗完了再拿出来给奶奶吃。”
周朵儿说着就把米花糖放进小袋子里,然后迈着小短腿去了前院,留下江月一个人站在那里风中凌乱。
她说了个寂寞?
不!
小家伙至少去洗手了。
待周朵儿再回到后院时,江月却在蹲坑。
“阿奶……”周朵儿没瞧见江月,大声喊道,“你在哪儿?朵儿洗好手了,给你吃糖糖……”
江月正憋着一股劲往不可描述的地方使,听到小家伙的话,连忙说道:“我在茅房里,奶不吃糖了,你……也别吃。”
“哦!”
周朵儿心里有些失落,想不明白阿奶为啥不吃糖糖了。
“阿奶,你好了吗?”周朵儿在茅房旁蹲了好一会儿,都没见江月出来,忍不住要将小头探进去看一看,“朵儿想要阿奶陪我一起去喂大花二花……”
江月将茅房的草门抵严实,温声道:“朵儿乖,阿奶还要一会儿,你自个儿去喂大花吧!”
周朵儿想了想,站了起来:“阿奶,那你慢慢拉,我喂完大花二花就回来陪你。”
江月嘴角抽了抽,心里说着:“还是别来了,你来了会影响我出恭啊!”
江月蹲完坑去前院的时候,周朵儿正好喂完了大花二花,她看见江月在洗手,也跟着洗了起来。
洗完了,她又把那米花糖给掏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