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猛自己最清楚,这江湖之中哪有什么他娘的武功心法高深剑术,全是扯淡罢了,所以,他出此毒计,以保护自己的名望不受损。
令下如山倒,上百名徒弟纷纷出动,踪迹遍布城中各个酒楼客栈。
他们每到一个客栈,到处翻箱倒柜骂骂咧咧的嘈杂声便不绝于耳。
“上楼看看!挨个房间仔细搜寻!“
“嗯,我去那边,咱们麻溜的!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两个徒弟冲进苏辰所在的客栈时,他正坐在一楼喝酒。
“糟了!我的赤煞还在桌子上,这可如何是好!!”苏辰听这二人高声喊和,忙放下酒杯,赶在他们之前几步窜上楼。
他进了房间,拿赤煞在手,一时没了主意。
他感觉藏到哪里都会被人轻易的找到。
楼梯上的脚步声已经越来越近,那几个徒弟见苏辰突然如此反常,心中大惊,他们紧紧跟随着追了上来。
“走你!”苏辰没办法,扯了床单,然后快步跑到窗边,将赤煞匆匆包裹了几下后,从二楼扔了下去,
哐当一声,门被一脚踹开,两个徒弟冲了进来。
他们见苏辰正以不正常的姿势站在离窗户不远的距离处扭捏的看着他们。
“你他娘的跑什么呢?”其中一人怒声喝道。
“我突然想起。。我的银子在房中,觉得不是很安全,所以才跑的。”苏辰回答的不是很自然。
“果真如此?那你他娘的站在窗户边干嘛?”那人警觉的看向窗户问。
苏辰也看了看窗户,然后眼珠一转,瞎编道:“哦。。两位大侠听我解释,我拾了银子,突然看见窗外的美景真是不错,这街景你们看,那姹紫嫣……”
那人听了,怒容更盛,他几步走到苏辰近前,声音更大了些,骂道:“放你娘的狗臭屁!!你是不是把什么东西扔下去了?”
”绝无此事!真的,大侠。“苏辰装作诚恳的说。
突然间,一楼传来一个男人的喊声,中性十足。
“二楼谁啊,瞎他娘的扔东西,差点砸到老子!赶紧捡回去!!”
这还得了,这两个徒弟听了喊声忙跑到窗边,探头向下看去。
只见那被包裹着的赤煞成扔在楼下的草地上。
苏辰的冷汗留了下来,他心中暗想:“这位好心的大哥……你可把我害惨了。”
不过他还是强装镇定,毕竟,那赤煞被包裹着,也看不出到底是什么。
“大侠让让,我去捡东西。”苏辰说道。
“嗯,我们也下去看看,走吧,一起!”这二人说道,眼神还死死的盯着他看。
苏辰在前,二人在后,他们警惕的互相看了看,然后跟着苏辰下了楼。
到了楼下,赤煞竟然被那中性十足的汉子捡了起来拿在手中,只是他还没来得及打开床单一看究竟。
一个徒弟见此情景,忙抢步上前,高声说道:“喂,老兄,把这东西给我瞧瞧!”
这汉子反问道:“这是你的东西么?上来就他娘的想瞧瞧。”
“嘿,我说你这厮,哪儿他娘的这么多废话,赶紧给老子拿来!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不是你的东西,你凭什么瞧瞧,你娘的裤裆你怎么不去瞧瞧呢?”
听这汉子这样说,两个徒弟顿时血往上涌气往上撞,当时就忍不住了。
他们口中怒喝:“你他娘的,我砍了你!”
刚要拔剑,哪知大汉更快一步,他将赤煞扔在地上,抢步上前挥舞拳头。
“砰!”
“砰!”
两拳下去,正打在两个人的面门之上,力道之大,将那两人打昏在地站不起身。
他拍了拍手掌,然后啐了一口唾沫,又捡起被床单包裹的赤煞,走到苏辰面前。
“这是你的东西?”他问道。
“正是!”苏辰喜不胜收,刚想接过剑,哪知道大汉又收了回去。
“你……老兄,这是何意?”
“你差点砸到我,还没向我道歉呢!”这壮汉有些耿直的说。
“诶呀!对对对!是我的错,刚才没拿住,不好意思了。”
“嗯,下次小心点,给你。”
这大汉说完,满意的点点头,将赤煞还给苏辰。
没再多说,他转头走了。
苏辰对着大汉的背影喊道:“多谢仁兄!”
直到现在,苏辰终于明白,师父常说的江湖之中藏龙卧虎果然不假。
他长叹一口气,然后,将这两个晕倒的徒弟捆绑上,又扯了一些床单,堵住他们的嘴。
两个徒弟被苏辰塞到了隐蔽的草丛中,直到确认无误,苏辰这才松了一口气。
“天亮之前,他们回不到赵猛的府内,我也就没事儿了,这下看你赵猛的计划落空,还能怎么对付我。”
一夜无话,到了第二天一早。
苏辰去的已经够早了,可赵猛的府前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街坊邻居。
他混在人群之中,不敢声张,他怕一旦比赵猛更早些出去,恐会有新的事端发生。
赵猛的府门前,已经搭建好了一个比武台,台上铺着红毯,看上去很正式。
“听说没,这十天赵老爷子的病已经养好了,我看今日,那神秘人可能讨不到什么便宜。”
“狗屁,昨天赵猛的人在城中四处搜查,鬼知道他们安的什么心!”
“哎,无需多言,一会真打起来,便知道谁更厉害。”
没想到赵猛竟然没出什么幺蛾子,他早早的登上了比武台。
只见赵猛,身着一身灰色长袍,手持一把短刀,看起来威风凛凛不可一世。
但如果细心观察,不难发现,他苍老的手此刻正在微微颤抖。
苏辰见赵猛登台,不再隐藏自己的身份,也走上台去。
他一把扯掉自己包裹着赤煞的剑鞘,红色的剑身在太阳下显得夺人二目。
台下人惊呼!
“一剑杀死张昭的人终于出现了!”
“真是青年才俊,长得也俊!”
“太激动了,我倒要看看他能不能轻取赵猛!”
苏辰站在台上,双目凝神看着对面的赵猛。
赵猛也看着他,眼神虽凌厉,不过其中隐藏着的恐惧,他人难以发现。
这是他多年来的习惯养成的,已经习惯了高高在上的他,总是这一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