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朱岚岫很好奇,淑妃久居深宫,如何知道她的事情。
淑妃道:“是香雪告诉我的。”
“香雪?”朱岚岫又是一惊。
淑妃道:“你还不知道吧,香雪是谷元超的妹妹。”
这时立在一旁的香雪上前向朱岚岫颔首行礼:“奴婢愿和哥哥一起,为公主效犬马之劳。”
“原来如此”,朱岚岫释然道,“娘娘,多亏你让香雪带给我的‘内有乾坤’四个字,我才想到了坤宁宫里面有暗道。”
“暗道?”淑妃不解。
朱岚岫道:“我知道,娘娘只是想提醒我坤宁宫内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但也启发我想到了更多的可能性。”
淑妃道:“公主的确机智过人。对了,那晚在我的寝宫中,你那侍女为何匆匆离去?”
朱岚岫唤念月上前,念月战战兢兢地过来了。
“这丫头,差点让我的判断出现失误。我曾一度怀疑她就是那女鬼,但她撒谎的本领实在不高明,不像是城府很深的人。那天我打开首饰盒,发现里面少了几件贵重的珠宝,便全明白了。她是见我从来不佩戴首饰,就偷偷将我的首饰拿去,托宫里的什么人带出宫去变卖了。我说的没错吧?”朱岚岫将目光投注在念月脸上。
念月已经面无血色,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公主饶命,奴婢的爹病重,无钱医治,奴婢的俸禄又少得可怜,万般无奈之下才做出这等对不起公主的事情,求公主开恩。”
“起来吧。”朱岚岫叹了口气,“你也是一片孝心,我怎能怪罪于你。但是以后有什么难处可以告诉我,这样的事我希望不要再发生了,否则传扬出去,你只能去浣衣局受苦,我也保不住你了。”
“多谢公主”,念月感激涕零。
得知朱岚岫为捉拿女鬼立下大功后,朱厚照喜笑颜开:“不愧是朕的女儿,文武双全,胆识过人。”
“安宁,要父皇怎么奖赏你呢?”朱厚照笑意盈盈地看着女儿。
朱岚岫想起淑妃说的话,鼓起勇气试探:“父皇,儿臣整日待在宫中觉得烦闷,想出宫走走。”
“这深宫确实让人透不过气来。”朱厚照深表同感,他自己就是在宫中待不住了,索性搬到西华门外的豹房长期居住,“是父皇疏忽了,你以前是行走江湖的侠女,自由惯了。这样吧,父皇准你随时出宫,只要跟谢充说一声就行了。但是要让父皇知道你去了哪里,别走太远,免得出什么意外”。
“谢父皇。”朱岚岫喜出望外。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开始慢慢了解这位父亲了。他的爱好过于广泛,似乎只要与帝王职责无关的他都感兴趣,甚至有许多荒唐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