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知道耍嘴皮子,吃完了记得给哀家传话去,借给皇后她们的花圃,可千万别给哀家弄坏了,那可是哀家心里的宝贝。”
桂芬笑眯眯的应了声,“哎,老奴明白,老奴这就去传话。”
太后看了一眼桂芬向外走出去的背影,她的眼睛似乎在透过她看向别的地方,而那方向,恰好又是景王府……
清风院……
楚阔一手揉着屁股,一手拿着扇子,一路歪歪扭扭的来到白笑晨的书房,将身体靠在那门上,摇着折扇一派风流形象,“王爷,宫里传消息出来了。”
楚阔脸上一派正经模样,那眼神清亮,丝毫未见有任何不满,似乎那日的三百军棍打的人不是他一样,其实那日白笑晨并没有真的打他三百,只是三百没有,却是打了三十军棍。
那军棍可不是一般的大棍子,三十下,也确实是够呛的,的亏他自己就是神医,事后喂了几粒丹参丸,补充了一下血气,如今也只是剩下些皮肉伤,内伤也好的差不多了。
“宫中传来什么消息了,你这身体还不错,看来本王那日下手也轻了些,不然你现在应该躺在那跟本王说话。”
白笑晨眼睛在楚阔身上转了转,楚阔顿时就打了个冷战,早知道这事让其他人过来说了,想到自己那被打开花的屁股,楚阔到现在还心有余悸,这要是惹毛了这位,别说他还真干的出那事。
顿时他脸上就讪讪而笑,“嘿嘿,王爷说笑了,属下又不是铁打的,快来看看这消息是什么吧,明日你的那位小王妃可就要倒霉了。”
白笑晨挑眉,“为何?皇后准备了这么大的阵仗,难道就是为了给苏诗诗出气?她还真是一心念着娘家,把她的这个侄女当成一个包贝来供着了。”
皇后此举什么意思,明眼人心里都明白,只是没人敢去说罢了。
“既然你都已经搞清楚是什么情况,那么明日你们还要进宫吗?”
楚阔沉声问道,皇后这明显是来者不善…不知道她又想搞什么幺蛾子…
白笑晨轻笑了一声,“说来,本王成亲之后,也的确是该进宫一趟,这媳妇该敬的茶还是得敬的,父皇那边还好弄一点,只是不知道容若枫这个疯女人,能不能对付得了皇后。”
明天,进宫是少不了的,这事逃也逃不掉。
楚阔笑的一脸魅惑,“王爷,这是在担心王妃?放心好了,王妃那么厉害,未必对付不了皇后,让她凡事小心些,她那张嘴可是厉害着呢,这天底下敢那么跟你说话的人,除了她以外,我倒还真没见过第二个。”
新婚之夜,她虽然跪在灵堂里,一不哭二不闹,反而很是淡定,这曾经让楚阔以为这不是一个正常女人该有的反应,换做旁人,恐怕早就慌得瑟瑟发抖了,更别提直接吃灵堂上面的供果了。
“你倒是看的真切,那日为什么带她出去?你不会是对她有意思吧?若你真的看上了她,本王到也可以大发慈悲的休了她,让她跟你双宿双飞,反正成亲之后,本王也没碰过她,你倒也不吃亏。”
白笑晨冷冷一笑,撂了一下衣摆坐在椅子上,挑了挑眉看向楚阔说道。
那意思,很明白,只要楚阔开口说他对容若枫有意思,他大可放手成全与他。但是楚阔是什么人,他怎么可能会听不懂白笑晨的弦外之音,他若真的对容若枫起了心思,那还不把他拔下一层皮来。
王妃也是他能够肖想的?“王爷,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我怎么会对那个女人有意思?只是觉得人家一个小姑娘,嫁到你这里,不受宠又总是被你针对,挺不容易的,你呀,人家既然嫁给你了,你就应该对人家好些。”
楚阔的声音带了几分认真,他的确是这么认为的,兵部尚书固然有错,但是毕竟容若枫是无辜的,祸不及家人,白笑晨这么对她,是有些过分了。
“对她好些?本王早就说过不喜欢她,是她自己要死要活的非要嫁给本王,如今这样对她,那也是她自找的,再说了,本王哪里虐待她了?她不照样好端端的在那,还跟你出去玩了一整天。”
白笑晨鼻子哼了哼,说的一脸无辜,“担心她?你还不如担心担心本王,自从她嫁到王府以后,本王的府上就没有一天安生日子,你看被她闹得鸡飞狗跳,还天天气本王,本王的心脏都被她气的快不跳了。”
“那你不也好好的,夫妻之间哪里有什么仇恨,你的那一套说辞,说给别人听听到罢了,说给我听,那我可是一个字都不会相信的,你跟林风儿,那可是一句话都没说过,还说你们俩两情相悦,说给鬼信。”
楚阔嗤笑一声,眸子暗了暗,这人到现在还没看清楚自己心思,也真是服了他,还真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啊。反正该说的他也说了,至于什么时候看清楚自己的心,那就是他的事了。
“呼,在这说了这么久,我也该回去换药了,…嘶,屁股疼,王爷你自己在这好好想想哈,我先走了……”
刚刚一不小心碰到了伤口,楚阔顿时就疼的龇牙咧嘴,一时间也顾不得保持自己的风度翩翩,双手都捂着屁股,一瘸一瘸的回兰苑了…就连那把上好的折扇也都被他扔在了白笑晨书房里。
喜欢容若枫?这怎么可能,他对她更多的只能说是兴趣,毕竟她那个性子倒是挺特别的……
容若枫趴在桌子上,百无聊赖的模样,含碧在一旁光顾着做些刺绣的活,容若枫看了看含碧,又看了看自己,气的大吼一声,“啊……啊……好无聊啊……”
这叫声吓了含碧一跳,手里的绣花针顿时扎了自己手,含碧“嘶”的轻呼了一声,瞧着手指流出了鲜红的血液,含碧委屈的看向容若枫,“小姐,你怎么了,好好的喊什么,你把奴婢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