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徐子淇似乎没了先前的淡定,眼神里满是焦急。
我随她进了洞穴,再次搜寻了一翻,依旧没有任何人影。
不过我却在地上看见了生火的痕迹,我用手触碰了下焦黑的枯枝,已经凉了,说明人走开挺久了。
徐子淇在洞穴里急得直跺脚,我却在洞穴口发现了蛛丝马迹。
地上有三条印记,两根黑色,一长一短,似乎是用被烤焦的树枝划出来的,另一根印记也偏短,颜色偏黄色,位置离黑色短印非常接近,似乎是用还没有完全烤焦的树枝划出来的。三条印记相交于一个点,在那个点上垂直插着一根细长的树枝,我蹲下身子端详了很久。徐子淇看我竟然不紧不慢地盯着地上发呆,立刻气鼓鼓地跑了过来,小手朝我一指,咆哮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有空发呆。”
我冲她笑笑,告诉她这就是线索。我指着地上那团印记道。
她腮帮子却鼓得更大了,满脸的不削,对我咋呼着,说我是侦探小说看多了,有这时间不如去外面找。说完转身就走了出去,我刚想起身去拦着她,却突然茅塞顿开了。
我急忙叫住了她,她愤愤地看着我。我却笑呵呵地问她,她那个朋友是不是是个才女。她一听这话立刻来了兴致,开始给我介绍起她的这位朋友来。
她的这位朋友复姓欧阳,单名一个“逸”。是国内某知名大学的硕士生,现在是公司的管理培训生,家境一般,所以从大学开始就一直处于勤工俭学中,智商超群,聪慧过人。
这些夸人的词汇出自于徐子淇口中,不过我对此深信不疑。
她接着说道,欧阳逸来公司后不久就向领导提出了很多精简提案,得到了直属领导的认可,不过大老板那似乎并不以为然。估计是面子上挂不住,一个新来的管培生对公司事务指手画脚,实在让老板丢了面子。
至于为何她对李一辰还活着深信不疑,也是欧阳逸勘察了现场后下的结论。
不得不说这真是个难得的才女。我越发想见识一下本尊了。
说到这里,徐子淇问我,我是怎么知道她朋友是个才女的。
我笑着站起身来,指着地上的印记说道,这就是证据。她却白了我一眼,满脸地鄙视之色。声称这肯定就是小姑娘无聊画着玩玩的呗。
我摇了摇头,却不吱声。找了块相对平整的地方,把席子摊开,拍了拍席子,让她过来坐着。告诉她等雨停了,说不定就能揭晓答案。她一听我这么说,气得直跺脚。我好一阵劝说才把她安抚下来,陪我坐着。
看着外面的景色,我又想起了和李一辰一起避雨的情景。离开她不过才一天,不过对她的思念之情却是那么的浓重。看着雨水渐息,我感觉我应该很快能和她再相见了,这里距离我那个洞穴也就一公里的路。走得快点十分钟就到了。
海岛的天气是善变的,一阵狂风骤雨过去后,天空慢慢亮堂起来。
徐子淇把头转向了我,轻哼了一声,那神情分明在告诉我,雨停了,你的“死期”到了。
我起身缓缓走到了洞穴外,乌云正在向西边褪去,太阳慢慢露出了半个脑袋。
行了……
我走回到洞穴口,看着那些印记,太阳的光芒越发强烈起来,我望向地上的印记,只见太阳光照射在那根垂直的树枝上,树枝后就出现了一段影子,影子的位置接近于那段黑色长印记。
我笑了笑,又坐回到了席子上,嫌坐着不够惬意,干脆悠闲地躺了下来。
还没来得及闭上眼睛,就感到杀气袭来。
徐子淇怒吼道:“你个大忽悠,说好的雨停了,就有答案,人呢?我朋友人呢。你这个天下第一大忽悠!”
我却淡定得很,慢慢闭上眼睛说道:“你得给人家时间,很快的,说不定啊,转眼就到了。”
徐子淇直接一锤砸在了我肚子上,这小妮子还真动手了,那时我才深信女汉子惹不起,暴力倾向严重啊。
我疼得直接捂住肚子蹦了起来,余光却瞟到洞穴外有一个身影,一袭长发,是个女孩。我指着洞穴外,却发不出声音来,谁再告诉我女孩子的小拳拳打人不疼我保准打不死他。
徐子淇顺着我手指的方向朝外看去,立刻高兴得蹦了起来,瞬间把无辜的我给扔下了。
我捂着肚子慢慢站了起来,只见徐子淇和来人紧紧抱在了一起,两人似乎像是走散多年的老友重逢似的。
看到我在看她们,那个女孩似乎有些害羞,徐子淇这才把我们俩互相介绍了一翻。左手揽着欧阳逸,右手指着地上那些印记,冲着我直嚷嚷:“大忽悠,这可是高材生,不像你,就知道忽悠。尽研究这些没意义的东西。”
我皱了皱眉头,无奈地看向欧阳逸,现在天底下估计能给我伸冤的也只有这个妹子了。
欧阳逸抿嘴一笑,这笑容美得我无法形容。如果真的要形容,那我只能搬出“白老先生”的诗词来了,“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欧阳逸指着地上的印记看向我。我微微点了点头,对她竖起了大拇指。
她笑了笑也不言语。
徐子淇满脸疑惑地看着我们,大声嚷嚷道:“你们都给我说人话,不许打哑语。”
我们却都不搭理她,我把她丢在一边的斧子递给了她,又把我的行李箱拖了过来,告诉她们该上路了。
欧阳逸把藏在洞穴里的剩下的粮食和一个救生包翻找了出来,又给了我一根似曾相识的竹子。我的那根“武器”!原来如此,我竟然忘记了这茬,怪不得欧阳逸那么从容地认定了李一辰还活着这事。我们俩相视一笑,慢慢走出了洞穴,徐子淇还在后面直嚷嚷呢。
“你们俩!给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