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铺子这边可怎么办。”
姜慈回道：“就告诉他们，我们翻新重建。”
“好！”
次日，青柠就打探来了消息，“那些人都是江湖上的小混混，有些功夫，趁晚上店门关闭，街上无人，砸了铺子。”
“是谁指使？”
“刘氏！”
姜慈闻言，若有所思。
这刘氏可真是不简单啊，本以为她降为庶民，被家人驱逐，权势没了，钱也没了，再也不会掀起什么波澜。
没成想，她还在兴风作浪。
思及此，姜慈又问道：“你还打听到了什么？”
“前些日子荣王妃去了刘氏那里，想来，应该是荣王妃去诉苦，所以刘氏出手。”
姜慈点点头，赞同青柠的想法。
“你说的对，不过咱们现在无凭无证，也是没办法。”
青柠又道：“刘氏最近做的都是黑心买卖。”
姜慈闻言，表情微微错愕，“继续说。”
“她开了不少的赌局，而且现在京都新开的妓院，听说不少官人捧场子。”
姜慈愈发好奇，让青柠给她更衣。
“错了，我要穿男子衣服。”
青柠闻言，愣了一愣，转身又把衣服放回去。
不过片刻，主仆二人出了门，坐马车来到刘氏开的鹂欢院。
姜慈走了进去，院中的妈妈见来人，笑脸相迎。
客人手持玉扇，一身青衫，头发半扎半束，俊雅出尘。
“公子，您快进来。”
妈妈见到好看的人，也忍不住多看两眼。
“我要最好的厢房。”
姜慈以为有钱就可以解决所有问题，所以她大大方方的拿出银票，折一下，塞入妈妈的领口。
可妈妈不吃这一套，她又把银票塞回了姜慈的手里。
“钱不多。”
“多，但公子，我们这里有规矩，好厢房都是给官爷留着的。”
妈妈小心翼翼的提了一嘴，“您的身份是？”
姜慈实在不敢冒充官员，她挺直了胸脯，睨着这位妈妈，“怎么？官员招待，我这种商人就不招待？”
姜慈又道：“我的钱你不收，觉得我这种商人不急官家，还一身铜臭气息，是这样吗？”
“当然不是，你看看，这一楼的姑娘多好，厢房也是好的，和二楼三楼差不多。”
姜慈从妈妈的口中得知了很多信息，她又掏出一些银票，“这些可够？”
妈妈见钱眼红，一时贪欲上头，便答应了姜慈。
她一边在前引路，一边小声和姜慈说，“楼上可都是官员在议事，所以公子您上去，切不可大声喧哗四处走动。”
姜慈点点头，“那么二楼三楼有何不同？”
这里面的道道太多，恐怕她也不好开口，姜慈又掏出一张银票，“妈妈说出来便是，我不会传出去。”
妈妈见他出手阔绰，赶紧道：“姑娘自然是最漂亮的，二楼一般都是小官和商人，而三楼是朝中重臣在此处聚集，或是议事，或是……”
妈妈欲言又止，姜慈笑了笑，又递了张银票。
“或是收取贿赂，替人办事。”
“明白！”
姜慈坐下之后，见妈妈退了出去，并没有让青柠关上门。
“开着门，咱们看看对面。”
这一层便是第三层，看了看周围的美人儿，姜慈不禁佩服刘氏的能力。
她们才容兼备，一个个就像是仕女图中走出的佳人，婀娜多矫，惊艳无双。
刘氏曾经认识不少宫廷中教养公主妃子的嬷嬷，想来，刘氏定是求了他们，来调教这些少女。
姜慈四处张望，从前屡次面圣，这些官员她恰恰都记得。
而且一旁的青柠也记得，问道：“小姐，你看看他们，平日在朝廷里一本正经的，出来之后……”
姜慈闻言笑笑，磕着瓜子，“这不正常嘛！”
官员腐败，花天酒地，历朝历代皆是如此。
旋即，姜慈把四处的窗户都打开，北面便是一片竹林，牌匾上清晰的三个大字--意闲居
这里安静，又无人发现，所以最适合交易。
姜慈本是优哉游哉的看窗下风景，结果发现了当朝太尉在此。
他们窃窃私语，并从袖口中拿出银票。
让姜慈好奇的是，那人穿着和中原有所不同，腰间挂着一把弯刀，面留胡须，长相粗野，身材高大。
应该是边境的人！
姜慈想了想，喃喃自语，“不是快要打仗了吗？”
青柠跑过来，道：“那不是太尉大人吗？”
过了一会儿，便见他们说完，纷纷点头，事情应该交代完了，所以那人带着信就走了。
姜慈见状，马上吩咐门外小二，让他也准备一个信封。
旋即，小二便拿了过来，姜慈打赏了些碎银子，就把他赶走了。
她交给青柠，递给她一个意味深明的眼神，“知道该怎么办了吧。”
闻言，青柠领会，“明白，到时候我趁那人不备，赶紧掉包，放心吧小姐，我速速就回。”
那边境的人是坐着马车走的，青柠的轻功极好，很快追赶而上。
适当的时机，她跑了出来，又倒在地上。
装作一受伤女子，当下拦车，寻求帮助。
那边境的人看中原女子娇弱无助的模样，哭的梨花带雨，好生可怜。
这份温柔可是草原女子没有的！
他虽在赶路，可见到这女子，一时心软，就帮了忙。
青柠趁他不备，偷偷调换信封，那人没发现，青柠起身，收了他的碎银，叫了一声恩人便很快离开了。
回到妓院，当青柠把信拿出来的时候，姜慈感叹，“你这丫头，办事速度真快啊！”
青柠把刚才的事儿讲了出来，神情得意，像是小孩子邀请一般。
姜慈见状笑笑，夸了她两句，便打开信封。
青柠很是好奇，凑了过来，发现上面都是重要的军事情报。
姜慈从前行医治病，也在战场持刀杀敌，所以她最痛恨这种人。
姜慈瞋目切齿，一字一顿，“必须告发。”
见小姐拍案冷喝，眼睛里好像藏着一丝杀气，青柠扶着的手臂，轻声哄劝，“如今还是要早早告诉皇上。”
“是！”
他们迅速离开妓院，又夜入皇宫。
赶到的时候，发现皇上和众妃子在一起。
“参见皇上。”
“快起身。”
见姜慈手中拿信，神色焦急，皇上屏退众人，寝宫瞬间恢复了安静。
“有什么事就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