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轻肩头剧颤,总算有勇气看向叶无天。
刚要说点什么,忽然觉得眼前一黑,倒进了叶无天的怀里。
叶无天将她抱到了床上。
切脉诊断后,一颗悬着的心才放进肚子里。
不过是醒来后,身体过于虚弱,情绪波动猛烈导致的昏迷。
只需要休养一段时间,便可恢复。
门外再次传来曹战阳的声音。
“兵,曹战阳,有事向青帝禀报!”
“何事?”将叶君临放在沈若轻的身边,叶无天才离开病房外问道。
曹战阳开口禀报道:“沈筠怡刚刚下楼时,我听她向您的父亲打了一个电话,说是要……掘了祖师娘的坟!”
叶无天的眼神蓦然冰冷起来。
“我念在她是沈若轻的妹妹,本不想与她计较,现在看来,她还真是不知死活!”
曹战阳神色变得极为凝重,再次开口。
“战阳方才看到,沈筠怡,佩有闻氏一族的族徽!”
“据说,闻登真几年前便将她认作了义女!”
“闻登真虽然年迈,上次见他,却还是老骥伏枥,不愧与您齐名!”
“最重要的是,闻登真此人,一辈子门生无数,而且全都身居要职,要说起来,只要他愿意,半个龙国的人杰贤才,皆可为他所用!”
“战阳浅见,您若向沈筠怡发难,还需……三思而行!”
以闻登真眼高过于顶,最重规矩的性格,岂会对沈筠怡青眼相加?
该不是这其中另有隐情吧?
“你现在就动身去京城一趟,亲自将闻登真接过来。”
叶无天没有告诉曹战阳,闻登真是自己的徒弟。
一来,只是当年戏言,不能当真。
二来,七年未见,谁知道手握权柄的闻登真,是不是还和从前一样。
曹战阳低头行礼,转身离去。
在医院停留了一晚。
翌日清晨,叶无天方才前往了叶家古堡。
叶金凌当年虽然无视人伦纲常,娶了沈筠怡,但毕竟两人是亲父子。
母亲离世前,也是时常谆谆教诲。
男儿立于世间,不仅要顶天立地,还需有宽己容人之心!
只要叶金凌肯在母亲灵前认错,让他再活个三年五载,也非难事。
才刚进门,便看到了叶家、沈家的核心人员,全都聚集在了古堡正厅争论。
“叶无天的母亲,出身卑贱、品行不端、妇德不良,实在不配继续享用叶家宗祠之尊位!”
“叶无天大逆不道,回来便让叶金凌吐血三升,命悬一线,他的母亲,根本不配被葬在叶家陵园。”
沈筠怡的话,更为诛心。
“我听说,那贱女人生前举止放浪,与叶金凌成婚前,经常出入娱乐场所,都不知道与多少野男人有染!恐怕叶无天那狗东西,是不是叶家的种,还要另说!”
一个与叶金凌同辈的叶家旁系开口道:“这一点,我倒也能作证,我哥当年下乡,因为年轻,识人不明,才着了那贱女人的道,说她出入的地方是娱乐场所?呵,还真是高看她了,就她出入的那种地方,犹如乡村野镇的洗头房,苍蝇馆子,一个字,脏!”
这话落下,厅内讥笑不断!
站在门外的叶无天见到此情此景,心头滴血,面带杀气。
他的母亲。
出身书香门第!
嫁入叶家后,叶无天的母亲,放下手中书卷,投身商海,让叶家每个人都活得体面!
最后,积劳成疾,因病逝世。
却不想所托之人,竟是一个伪君子!
现如今,人已经离世了近二十年,却被如此羞辱。
让人,寒心啊!
七年前,叶无天以一身战功,让叶家由一个二流商贾之家,一跃成为世界级豪门。
将母亲生前苦心经营的叶家,一手打造成了豪门中的神话!
今日,叶家一门,却人人将他视如猪狗!
“呵……呵呵……”
叶无天面目狰狞,冷笑连连,一步一步,踏向了叶家古堡正厅的正中间。
而就在这时,也不知谁又在里面补充了一番言论。
“我看,叶家主母沈筠怡,巾帼不让须眉,不但是咱们叶、沈两家的扛鼎之人,更是国老闻登真的义女,也只有这样的人,百年之后,才有资格与我叶家家主叶金凌合葬!”
叶无天冷冷扫过叶、沈两家的诸多核心成员。
“都这么想死啊?那,我就成全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