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未婚妻的事情,就不劳烦宋小姐操心了。那些都是子虚乌有的事,我自然会查处造谣生事之人。既然感造我未婚妻的谣,我想她一定知道下场是什么。”
宋罗冉心头一跳,抬头正好对上霍洲渡的眸子,如墨般的眼眸不带丝毫感情地看着她,她却感觉这双眼睛仿佛能够看穿一切,让自己在他面前无处遁形。
她尬笑了几声,掩饰住自己的不自在,勉强道:“那是自然,有霍总在,相信一定不会委屈了时谣。”
宋罗冉心中的危机感越来越强烈,她好像隐隐有种感觉,事情不该是这样的,为什么自从宋时谣回来,一切就变了呢?
宋时谣看向霍洲渡,扬了扬嘴角,这个男人,总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可是接下来,宋时谣心头刚浮现的几丝感动瞬间消失的无隐无踪。
霍洲渡顿了顿,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别忘了明天的饭。”
“霍总,我还没答应……”
还不等她把话说完,车子便从她面前开走。
她望着车尾消失在夜幕中,愤愤地跺跺脚,无赖!
回到家,唐曼和宋国平正坐在沙发上,似乎是特意在等她。而宋罗冉进门后,面色就有些难看地坐在沙发的另一端。
“回来啦。”
见她进门,唐曼连忙站起身,脸上不知道是担忧还是喜悦。
“今天是去霍宅了,怎么样?”
宋时谣坐下,端起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有些疲惫,“不太好。”
闻言,唐曼的神色一变,有些紧张起来,就连正在喝茶的宋父也顿了顿,放下茶杯,宋罗冉却脸色几不可见的一喜。
“是发生什么事了?他们为难你了?”
唐曼有些着急地抓住她的手,问道。
“没有,就是吃了一顿饭而已,有点累。”
宋时谣将他们的神色变化尽收眼底,像是故意吊宋罗冉胃口似的,不急不慢地开口:“我也不知道他们对我满意不满意,霍夫人还送了我一条项链,我看着好像贵重的。”
她说着,从包里拿出项链,不出所料地看见宋罗冉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微微暗喜。
“这项链……”
唐曼看见这项链,一惊。“这不是著名设计师阿曼达设计的淡蓝之心项链吗,这条项链我记得刚出世就被疯抢,在拍卖会上看见过两次,后来就不知道落到谁手里了,市值估计得好几亿呢,这也太贵重了!”
闻言,宋国平都坐直了身子,宋时谣更是有一时间晃神。
她知道这个项链很贵,但是没想到这么贵重。上亿的项链,霍洲渡居然说这点小钱?看来霍家真的比她想象中还要有钱多了,所以自己这是抱上了金大腿了吗?
一边的宋罗冉脸色已经不能再难看了,她看着那条项链,眼睛都看直了。
她跟了霍易安这个多年,别说上亿的首饰,就连百万的饰品,都几乎没有,这样的差距,让她如何不眼红。
霍洲渡是三房之子,却掌握霍家命脉,区区几个亿怕是都不放在眼里,而霍易安只是个没有实权的二房之孙,还是个私生子,根本与霍洲渡无法相比。
宋罗冉心中万般思绪,眼神带了几丝怨恨,指甲都嵌进肉里却浑然不知。
“罗冉,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她的异常都引起了唐曼的注意,见她脸色发白,只以为她是身体不舒服,关切地问道。
“妹妹是不是晚上出去,吹了风受凉了?”
宋时谣明知道她为什么脸色难看,却也故意关切地问道。
宋罗冉闻言,心中更是气结,她拼命压下自己的情绪,勉强露出一抹笑容。
“我没事,可能晚上吃多了,肚子有些不舒服。”
“哦……”宋时谣却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原来是吃饱了撑的啊,那妹妹应该多去走走消化消化。”而不是多管闲事。
当然,后半句宋时谣自然不敢说出口,但是宋罗冉却从她戏谑的眼神中读懂了她的意思,脸上又是青一阵白一阵。
见她没事,唐曼点点头,继续转向宋时谣,喜悦中还带点担忧。
“时谣,你跟霍总的事,我们也不好过多插手。但是你可要想清楚,霍总为人精明能干,你跟他相处,切记要注意分寸,夜店是不能再去了,霍家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一不小心就会着了别人的道,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宋时谣知道唐曼是为自己好,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反握住唐曼的手:“妈,你放心吧,夜店那种地方我也不会再去了,上一次发生的事不会再有了。”
听了她的保证,宋国平不言苟笑的脸上都露出几分赞赏。
“好,不愧是我宋国平的女儿,懂得顾全大局。”
这一幕落在宋罗冉眼中格外刺眼,他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而自己仿佛就是多余的。可是凭什么?明明自己才是在这个家朝夕相处待了二十多年的人,为什么宋时谣一来,就能够吸引他们的注意忽视自己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