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淮山。
“人呢?怎么还没到啊?”公孙亦琛已经在军营门口站了多时了,却依然不见人来。
“将军这是要当望妻石啊!”后面,一群士兵和苏木在看笑话似的看着公孙亦琛。
“胡说,人家这是望妻柱。”苏木纠正道。“唉,也不知道眼巴巴地望了几天了。”
“呵呵,”那些士兵捂着嘴巴在那笑,公孙亦琛似乎也没听到,眼巴巴地望着那边,期盼着听到什么声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听到了马车的声音。
公孙亦琛一路小跑着过去。
“医官,医官。”
“真的是,将军要点脸行吗?”苏木在后面都不敢看他了,活脱脱地就像是饿了好多天的人看到了红烧肉似的。不过按照纪医官的性格,真的是,以后将军估计得有苦头吃了。
“医官,一路辛苦了。”他伸出手想扶着纪以墨下来,不过,现实有点尴尬。
“不辛苦,”我直接由车夫扶着下了马车。“我早已不是医官了,以后就别叫我医官了。”
“呃,”他有些尴尬放下了手。“那我叫你以墨好吗?”
“以后,我也算是你军中的军医了,还是叫我纪军医吧。”叫以墨总感觉关系有些亲密了。
“呃,好吧,军医还未吃饭吧,我已经让人准备了,军医吃点吧。”
“不用了,”自己从未有那么晚了还吃饭的习惯,“我的住处?”
“我已经准备好了,军医跟我来吧。”他上前拿了我的行李。“东西重,我来吧。”
“多谢殿下。”我向他行了行礼,才跟着他一块进了军营。
“这里条件可能比较艰苦,还请军医莫要介意。”一路上,这才发现,似乎有很多士兵站在旁边偷笑似的,苏木也一脸意味深长地看着我。
“没事,”既然来了这里,就早已做好了准备。
“你之前在西照锦衣玉食的,来这里真的是难为你了。”看着帐篷里只有一张普通的床,一张桌子,公孙亦琛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当初毕竟是他从中做了点手脚,促使了纪以墨下了这个决心。
“锦衣玉食?皇宫里的锦衣玉食也只不过是踩在那些贫苦大众的肩膀上才得来的。”接过他手里的行李,我就开始收拾了起来。
“呃?”公孙亦琛心里有些不太好受,她这是间接地说着自己吗?他也是皇室子弟,虽常年在边关,鲜少回都城,但多多少少,这个身份给他带来的又何尝不是锦衣玉食。“军医这是对皇宫有很大的敌意。”
“皇宫中,有能之人,即使比普通的官场中人,锦衣玉食也无可厚非。”
“呵呵,军医所言甚是。”幸好自己不至于是她口中所说的那些贪污腐败、一点正事都不做的人。不过她看待这件事的态度,倒是令他大吃了一惊。
“我想休息了,殿下。”大晚上的,真不知道跟他聊这些干吗?
“好,你一路也辛苦了,好好休息吧,有什么需求就尽管跟我讲吧。”
“多谢殿下。”
看他走后,我心里这才稍稍放下心里,来这里唯一一个麻烦就是这公孙亦琛,不过,想必与在西照,这里的麻烦还是要小点。况且,这次来经淮山,竟然还会误打误撞地碰见犹夏。虽然只是匆匆几句话,但她说的,我心里倒是觉得可信度很高。如果真是如此,自己的身世应该很快会知晓,也包括身上这些诡异的能力。
第二天,洗漱、吃完早饭后,便去见了几位军中的军医,顺便看了一下军中的一些药物。
这经淮山植被茂密,各种药材都有,现在也是冬天,药材的保存也倒是挺好的,不必为药材担心。
“听闻你曾经是西照医官。”我正看着各种药材的保存,突然旁边有一穿灰色衣服的男子走来。“久仰大名了。”
“谬赞了,卜军医。”刚刚见面的时候,我记得他有提到他的名字,卜子彧。
“也不知姑娘为何要来这边关?”他随意地拿了一块川羌。“我想西照那边,也是很需要姑娘你的吧。”
“皇宫是为己,边关是为人,你说呢,卜军医。”看他这样子,应该也算的上是个好医者,也不知为何突然问这样一个问题。
“呵呵,也是。”他突然笑了笑。
“对了,你能给我说说这边的情况吗?”对于边关百姓的一些状况,他作为医者,应该也是很熟悉的。
“情况?”他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还能怎么样了?北漠那边的情况你也不是不知道,加上这么些年来,千流跟北漠的关系一直不是很好,我们作为军医,每次都是跟着军队迁移,即使能帮的了他们一时,也帮不了长久,能做的也很有限。”
“嗯,”即使有限,也要做一点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