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旅客旅途辛苦了,欢迎您来到京津站,下车的乘客请提前做好下车准备。
一阵嘈杂原本拥挤的车厢瞬间空荡,还睡觉的吴登峰被乘务员叫醒,然后背着行李迷迷糊糊的出了火车站。
入夜时分,华灯初上,作为华夏的首都京津市自是一派繁荣。
吴登峰离开部队第一站来到了京津市,他是为了将燕轻言的遗物和抚恤金送还给她父母。
但是天色已晚,吴登峰就在车站附近找了一个小宾馆,一个一张床仅容一个走动的空间,一晚上200块,让吴登峰一阵肉疼。又去小吃铺随便吃了点东西,到宾馆公共浴室冲洗一番就躺在了床上。
一股倦意袭来,犹如一个一直紧绷的弦突然松了,感觉整个人都垮了一样。昏昏欲睡中总是呈现燕轻言美丽的脸庞:“队长,我不行了,有些话藏在心里好几年了,我喜欢你,从6年前加入龙魂我就喜欢你。”
“燕轻言,我命令你不准死,你还要当我的兵,你是我们全队最好的医护兵,全华夏最好的。”吴登峰抱着燕轻言,用温情的目光看着她,生怕一眨眼就会消失一般。
“队长,其实我不是北河农村的,我家在京津市,我还有一个妹妹叫燕轻语,我死以后你要帮我照顾她。”
“别说了,你不是为治愈吗?你看我胸口这么重的伤口你都治好了,你也给你自己治疗。”吴登峰感觉怀里的燕轻言气息减少,顿时手足无措。
“我喜欢你,我爱你。我要娶你,你不要死,你不要死。”
“队长,你能吻我一下吗?”
宾馆的小风扇还在吱吱作响,床上的吴登峰已经泪流满面,他手里拿着一个笔记本,第一页写到:如果有来世,我愿做一滴雨,只看这世界一眼,因为短暂,所以留恋。还有一张燕轻语的照片。
已经半个月过去了,吴登峰还是无法从天门谷事件的阴霾中走出来。迷迷糊糊中一觉睡到了第二天十点多。
起床简单的吃点东西,收拾了一下就打车去了燕轻言的家。
在豪华宽大的大厅里等了一个多小时见到了燕轻言的父亲燕高飞。军方在第二天就将噩耗通知到了家属。燕高飞接过女儿的遗物,许是碍着外人并没有太多伤心。
“你是大双的队长吴登峰吧,谢谢你。中午就留在家里吃个便饭吧。”燕高飞依然一身儒雅气息,言辞不温不热。
“伯父,这是我应该做的。那次行动……”燕高飞这是摇手示意打断了吴登峰。
“各安天命,大双是去找她妈妈去了。”说完悲痛之情难以言表,几乎流下泪来,可谓有些失态。一直坐在他旁边的贵妇用不屑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并没说什么。
“请问燕轻语在吗?”
“这不是学校放暑假,小双出去旅游去了,你找她有什么事可以直接和我说就是了?”贵妇大约三十多岁,说话声调很高。
“轻言让我以后好好照顾轻语。”
“真是天大的笑话,堂堂飞龙集团千金,需要你照顾?你有权还是有钱难不成就凭你一身的蛮力?让我们燕家照顾照顾你还差不多?”
“够了,怎么说也是大双的战友。”贵妇固然高傲,但是还是很惧怕燕高飞不再作声,但是表情依然表明:这是天大的笑话。
“伯父伯母那我告辞了,请您节哀。”吴登峰也是一个骄傲的人,从来没有被别人这样趾高气扬,但是他忍住了,不为别的,仅仅因为他们是燕轻言的家人。
说完起身离开。隐隐听见贵妇念叨道:别想打我们家小双的注意,也不看看自己的长相,黑漆漆的跟煤球一样。
“闭嘴。”
“咱们和永大的联姻可不能出乱子,我这还不是为了咱们飞龙集团着想,我是怕这毛头小子乱来使坏。”吴登峰听力过人,加上贵妇声音极高象是故意要说给吴登峰听。
出了燕家的奢华别墅,吴登峰顿时感觉轻松了不少,至少他终于为燕轻言做了点什么。
回到宾馆吴登峰左思右想,自己凭什么去照顾燕轻语?又是一阵好睡,第二天乘车回到了自己的老家:庆安省一个山区。
父母对吴登峰的突然回家并不意外,往年都是这般,从来没有任何预见。甚至连走也是悄无声息。只是这次有些不同,给父母买的东西特别多,还有些闷闷不乐心事重重的样子。
吴登峰的父母现在承包了一片山林,一边种植核桃,一片种植甜橙,下面放羊鸡鸭。生活自是富足有余。其实吴登峰在参军前就知道自己父母不能生育,而关于他的身世父母不说,他也从来不问。
在家里足足呆了一个星期,白天帮着父母干活也还充实,每到夜里总是无法入眠。还有燕轻言来质问他:为什么不去帮她照顾妹妹?
临走之前吴登峰将二十多万退伍费全部给了父母,因为他们计划扩大养殖。
吴登峰又一次来到了京津市,他觉得无论如何要实现对燕轻言的承诺。先是找了一个月租500的地下室安身,就开始漫无目的的找工作。
经过一次又一次的碰壁,最后找了一份建筑工的工作。高温、高劳动强度对别人而言可能望而生畏,但是对于吴登峰而言简直就是毛毛雨。工资日结,每天300元,加班另计。
吴登峰尽量让自己忙碌起来,才能够忘却曾经的伤痛,白天工作,晚上看书籍报纸,有时候和工友一起去小饭店喝点小酒。
这天吴登峰正在用手推车推送混凝土,工地附近的一些小混混前来滋事,包工头也是混子出身,一言不合大打出手。
一干工友念及包工头对他们还不错,纷纷前去帮忙,吴登峰也只要随众蜂拥而上,不想这小混混里居然还有一个练家子,十分钟不到干翻十来个人,这无疑对这帮憨厚的农民工是一种震慑。
吴登峰出手了,最后两个人打了半个小时又是抓头发,又是撕衣服才将对方制服。不要怀疑吴登峰的武力,而是这样的情况下吴登峰不可能真是真实实力,而且作为兵王出手就是杀招,这就像一个天天客户钻研高数的高材生突然给了他一道小学题,还真的费了一番脑子。
曾经的绝世兵王,勇冠三军,威震域外,另敌人丧胆的无敌存在,如今就是一个普通的进城务工的农民工。像个泼妇一样跟小混混厮打,真的算是龙游浅滩遭虾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