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安亿多想,忽然巷子的那头传来了一道声音
“大哥,这边有血迹。”
话音刚落,其他人立马跑了过来,抬头一看,就看到了距离他们不远的陆慎之。
“好啊,总算给老子找到了,兄弟们给我追,谁能把陆慎之弄死,奖励十万块钱。”带头的大喊一声,其他人就像是打了鸡血的朝着陆慎之冲过去。
“自己跑,别妨碍我。”
陆慎之把安亿往身后拉,自己则是冲上去跟跑在前面的那几个人打了起来。
被拉到后面的安亿微微诧异,她还以为刚刚要把她丢出去拖延时间呢,还算有点良心。
陆慎之打架厉害,可自己带伤又流了不少血,身体早就有点虚弱了,对方的人手又多,短时间很难解决。
就在这时,其中一个举着大铁棍在男人背后偷袭,安亿冲上去就是一脚,把那人踢走。
反应过来自己被女人救了的陆慎之微微诧异。
“你还不快走,别妨碍我!”陆慎之警告性的看了她一眼,脚步却是偷偷往安亿面前挪。
这模样,显然是要把她护着的意思。
安亿脑袋一歪,露出一个脑袋看向对面的一群人,大喊道:“如果我把他弄死了,是不是也能奖励十万啊?”
对面领头的一愣,冷笑:“呵,你要是能把陆慎之弄死,我给你二十万。”
安亿抬起眼看着男人,小声说道:“他们说弄死你给我二十万,没想到你这么值钱呢,但如果我帮了你,你能给我多少啊?”
陆慎之不以为然的瞥了她一眼,薄唇轻轻的吐出几个字:“快点滚!”
安亿:“……”她就开个玩笑,这么不解风情的吗?
两人说话间,那边已经开始不耐烦了,带头的大手一挥,又让小弟冲上来。
陆慎之想也不想就冲上去,可他没想到的是身后的安亿竟然也跟了上来,他一拳打在其中一个人的脸上,那人顿时瞳孔睁大的倒在地上。
余光扫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冲入人堆里的女人,忍不住的爆了个粗口:“麻烦的女人。”
他什么时候沦落到女人来保护了。
可看着女人一拳一拳的打在那些人的脸上,巴掌大的小脸带着张扬肆意的笑容,竟莫名的让他那心头的怒火逐渐平息下来。
脑海里浮现出孩童时的模样,这一幕仿佛与十三年前相互重叠起来。
当时,也是一个小女孩冲在他前面,帮他把那群欺负他的人给赶跑了。
陆慎之的唇角不动声色的勾起一抹浅笑,也加入战斗。
不到十分钟,一群人就被两人解决完了,唯独那个领头的脸色惊恐的往后退,安亿转头看着她,那人脸色猛地诈变,转头连滚带爬的跑了。
安亿一脚踢在旁边地上那人:“还不快滚,还想再吃几个拳头吗?”
那些人一听,也顾不了疼痛,连忙跑开了。
狭小的巷子里再次再次恢复了平静,安亿走到自己的小单车旁边把它扶起来,长腿一扬,踩着踏板就想走了。
谁知道使劲的往下踩,单车却纹丝不动。
“喂,你干嘛?还想劫持我啊?”
身后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的,一只手勾着那脚踏车后座,不让她走。
安亿使劲的再踩了好几下,还是没什么用。
“你到底想干嘛?”
陆慎之的视线扫向了安亿脖子上挂着的玉石:“这吊坠是谁给你的?”
“不卖。”
“把吊坠给我,多少钱都可以。”陆慎之说道。
“听不懂人话吗?这吊坠多少钱都不卖。”说着,安亿又试图的踩下脚踏车,但是显然没有半点作用。
“真的不卖?”陆慎之疑惑的问。
“当然了,这吊坠可是一个很重要的人送给我的。”安亿抬起下巴,干脆了当的拒绝。
这个很重要的人是他妈妈?
他妈妈跟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陆慎之盯着她的眸子好半响,眼眸微沉,突然画风一变,长腿一跨就坐在了后座上。
“你干嘛,快给我下去,赶紧下去!”说着,安亿就用脚去踢,但是因为前后关系的原因她根本提不到,索性从脚踏车上下来要把男人拉下来,奈何男人力气是真的大,受了伤也是纹丝不动。
谁料下一刻,男人竟然直接坐在了前面的座位上,一只脚踩着踏板,余光扫向安亿:“说吧,想要吊坠,还是要带我回家。”
“带你回家?你做梦呢。”安亿差点摔倒,这家伙,果然就是借着吊坠想赖上自己。
安亿气的跺脚,还不等安亿说话,陆慎之真就踩下去,脚踏车的两个轮子顿时像是风火轮似的转动起来。
“你给我下来,那是我的车,喂!”安亿大喊道,但是男人显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安亿气的跺脚,连忙跑上去追。
前面,陆慎之看着地上被身后路灯拉长的两条身影,眼神微沉,他倒要查查她口中那个重要的人,是不是她妈妈。
妈妈,到底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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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两人出现在租房区其中一座破旧的楼道里,安亿掏出钥匙,打开铁门。
身后的男人跟着走进来。
安亿的租房不大,一室一厅,而陆慎之有一米八五的身高,他一进来,顿时充满了压迫感,把这间本就不大的房子衬得更狭小了。
陆慎之打量着出租房,很普通,但是胜在干净简洁。
安亿把包包丢到沙发上,往沙发上一坐,手靠着沙发扶手朝着男人投来死亡的目光。
早知道她刚刚应该让这个男人被那群人打死算了,救了他不仅没有报答,还不要脸的赖上了自己。
安亿揉了揉额头,怎么也不通会这么倒霉。
陆慎之倒是一点不客气,大长腿没几步就从门口走到安亿对面的单人沙发,然后坐下去。
“你就一个人住?”
安亿翻了个白眼:“不然呢?不过,你可以为我一个人就能对我做什么,我告诉你,我是练过的!”
“呵,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陆慎之讥讽道,刚刚他注意到这女人的确是有点功夫的,只不过对付几个流氓可以,碰上他,没有任何赢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