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部公海,望月楼号。
“众位望月楼的贵宾们!接下来,便是本场的压轴大戏……”
带着黑色小丑面具的主持人故作神秘的卖了个关子,指向拍卖场中央一个盖着红布的足金笼子。
台下已经响起了口哨声。
望月楼,世界上数一数二的大型拍卖邮轮,从顶级军火到人命买卖,就没有这里成交不了的生意!
四个保镖分拉一角,将红布猛地掀开,一个身着皮衣皮裤前凸后翘的角色尤物乍然出现在众人面前。
有人已经发出了失望的唏嘘,居然是个女人?
“各位贵客不要失望,这位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她可是越城冷家的遗孤,闻名越城的第一美人,冷媚!”
话音刚落,方才用手遮挡眼睛的女子渐渐放下双手,一双水眸怒瞪着近在咫尺的主持人,那眼神满是怨恨!
“真的是冷家的小小姐,不愧是闻名越城的美人!”
“好一个冷家,纵横越城百年,无人敢望其项背,还不是一夕之间被人连根拔起?什么第一冰山美人,如今还不是沦为玩物?哈哈哈哈……”
“说什么冰山美人,成了丧家之犬不也没见她以死证清白?”
“各位,这位确是冷家小小姐无疑,我们也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从神秘人手中买下,证明还是处子之身,她被注射了望月楼最顶级的软骨剂,一个月之内手无缚鸡之力,想自杀也没那个能力,那么现在,拍卖开始!”
在座有不少人是越城被冷家欺压的小家族,他们饱受冷家威压,年年向其进贡。直到八个月前,冷家招惹到一个大人物,被人连根拔起。从此越城再无冷家。
冷家倒后,其势力管辖的地域和无数资产,也被也被在座众小家族瓜分。
“我出五千万!”
“九千万!”
“一亿九千万!”
众家族少爷,纷纷开价,志在必得。能让仇人在胯下呻吟,岂不是人生快乐一事。而且吞并冷家巨额资产之后,众家族早已富到流油,一两亿只当是小闲钱。
“一亿九千万一次,一亿九千万两次,一亿九千万三次。成交!这个绝世尤物就归……”主持人兴奋的一锤定音。
……
“望月楼的买卖,是该停一停了。”
一个阴沉的声音从半空传出。紧接着,一个身穿黑色风衣,耳带钻钉的男人转瞬已经站在了大台中央。
他头微低着,冷色眸子扫了一眼众人,周身气势仿若一个杀神!
仅凭一个声音,笼子里的女人眼底猛地迸发出一丝光亮!
“居然敢来破坏望月楼的拍卖,来人,打断他的双腿!”
主持人不紧不慢,显然没把这人放在眼里。
保镖都是国外退役的特种兵,抬枪扣动扳机的短短零点几秒,那人却像是一个鬼魅般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当中!
“障眼法?”
“不,你看那身形步伐像不像是……”
“嘶,鬼步!”
众人听闻,都倒吸一口凉气,仿佛听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知道“鬼步”的人,都是大家族核心子弟。“鬼步”是龙堂所创,用于战争时近距离搏斗之术。相传西方国家屡犯华夏,是龙堂阻兵狙击,将境外势力拦于海外。西海战役,龙堂曾与境外势力战斗半年之久,斩敌数百万人,扬华夏之名于海外。
组建龙堂之人,更被封为大将军,称号“龙王”但谁都没见过这位龙王的真正面貌。
这个黑衣男人是龙堂的人?
这给在座不少家族的人带来震撼!
普通人杀人是犯法,但龙堂杀人就是执法,谁敢硬刚!
众人忙着逃命,没人去注意接连倒下的一干保镖,皆是迷茫中被一刀割喉,喷血而亡!
想去杀一个杀神,便同自掘坟墓无异!
那鬼魅的身影,仅几秒,便停在了主持人旁侧,刀片浅浅滑向他的脸,一气呵成!
只见整张脸带着面具一起,像是贴纸一般连着皮肉都脱落下来,一片血肉模糊……
“啊……大,大人饶命!”
音未落,军刺已从他后脑直捅进嘴里,舌头被齐根斩断!
咯噔。小丑跪倒笼子前,垂头,一块血肉掉地。死了。
“哥哥,是你吗……”
冷媚的一双丹凤眼终于带了温度,水眸柔柔的望着冷牙,说不出的思念和依赖。
“乖,哥来晚了。”
冷魅是冷牙最疼的,也是冷家唯一一个和他说得上话的亲人。
咔,吧嗒。
他直接军刺破开笼子,温柔的将她抱在怀里。
冷媚瘦弱的身体几乎没什么重量,可奇怪的是手感上有些僵硬,冰冷。
这种触感,怎么都不像是个活人……
他瞬间眉头紧蹙,警惕的看着怀中他视若珍宝的妹妹。
“哥哥,怎么了?”她纳闷道。
表现天真的毫无瑕疵,深邃瞳色里写满了真实。
冷牙顿神,紧锁的眉头渐渐散开。
别人都说自己像一条疯狗,看来自己是真的疯了,竟然连自己这么可爱的妹妹都怀疑。
“没事,哥这就带你回去。”
与此同时,不知是谁认出了他,传出一句难以置信的叫声:“我艹。这该不会是那条疯狗回来了吧!”
“疯狗难不成是,冷牙?”
“除了他还能有谁当得起这“狗”的称号。”
顿时,在场的零星几人明显感觉这越城即将要,大祸将至!
冷牙——居然是那个被灭了满门的冷家二少爷冷牙!
不是说这货死了吗?怎么还能蹦跶!
如果他是龙堂的人,那复仇不言而喻。
对冷家下过狠手的那些人,还有活路吗?
要说这冷家二少,在越城可是出了名不能招惹到的家伙。
相传,他衣冠楚楚面表堂堂,甚至还有些温柔俏公子的风韵,因此引得不少女人为之投怀送抱,绝对担得起花花公子这个称号。
可另一面,鬼起来也如同疯狗一般,丧尽天良,黑暗,堕落,更可怕的是还极度变态。
越城的人都知道他只要活着,那就是毁灭性的存在,是一个披着人皮的撒旦。
他笑了,看见那些恐惧又生无可恋的眼神,他就兴奋,甚至还有些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