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敢在这儿污蔑薛老!”
凌风回头看去,发现刚才出声的人是一名中年人。
凌风看着他,倒也没有生气:“我说实话而已,何来污蔑一说?”
中年男人皱眉道:“小子,薛老出来救人行医的时候,你都还没出生呢!现在竟敢在这儿说薛老的方法不对,这不是污蔑是什么?”
华天齐听到这儿,脸色大变,转过头看向那个中年人,冷声问:“那我赞成凌大师的观点,你的意思岂不是,我也是在污蔑薛老头了?”
中年人一看清华天齐的模样,整个人都愣住了,紧接着连忙笑着说:“华老你说的什么话,你是中医界的泰斗,和薛老同样是咱们中医的领军人物,怎么会污蔑薛老呢?”
华天齐眯了眯眼,又问:“那你刚才那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的声音并未压低,一番话语回荡在了在场所有人的耳朵里。
中年人脸色变得有几分难看,见周围都投来了目光,连忙赔笑道:“华老,你别生气!我不知道你和这位认识,多有得罪,还请原谅。”
“哼!就算我不认识他,你也不能如此不分青红皂白的说话!要是传出去,让别人说我们中医都是野蛮粗鲁之辈,你该当何罪!”
纵然整个大厅都看向了这边,但是凭华天齐在中医界的地位,此时也没人敢指责什么。
台上的薛老察觉到这个方向的动静,连忙拿着话筒问:“华老,怎么了?什么事发这么大的火?现在大会还在进行中呢。”
华天齐转头看了台上的薛老一眼,开口道:“抱歉薛老头,影响你了,你继续。”
薛老疑惑的看了一眼,正欲接着将刚才的内容,台下一个声音突然吼了起来:“薛老,那个小子大放厥词,说你的理论在实际根本行不通!”
华天齐愤怒的转过身,发现说出这句话的人赫然就是刚才呵斥凌风的中年人。
此时的中年人看着台上的薛老,仿佛看见救星一般,站了起来指着凌风,对薛老说:“薛老!就是他!”
“您刚才在台上的发言,我们都非常认同。就是这小子,在前方一直说您的理论不对!”
凌风先前那番话说的十分客观中肯,有肯定也有否定。但此时中年人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先抹黑再说。
越黑越好,最好是激起薛老的愤怒。
“我就说了他几句,没想到华老反应十分剧烈,当即就呵斥我的不是,甚至还打断您的讲话。”
“你!”华天齐听到这番话,眼睛都瞪大了几分,“你可清楚你在说什么?”
中年人急忙看向薛老:“薛老!您看华老他!”
华天齐还要说什么,台上的薛老就开口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华老,这位先生说的可是真的?”
华天齐冷哼一声:“薛老头,你是信他还是信我?”
薛老微微一怔,随即说道:“这种事各执己见,不能盲目的相信某一方,我现在只想先了解情况。”
华天齐并未急着作出回答,而是先看了凌风一眼,见凌风没有任何反应,便开口说:“我刚才仅仅是和凌大师在这儿分析你的理论,我向凌大师讨要关于你的药材中和之法的见解。”
“讨要见解?”薛老眉头微微一皱,打量了凌风一眼,心想:如此一个年轻人,竟然能让华天齐向他讨要见解?
“华老?你没在开玩笑吧?”
华天齐看着薛老,坚定的说:“你看我像是再和你开玩笑吗?”
这话一出,立刻在台下的人群中引起轰动。
“华老竟然说向那个年轻人讨教?那个年轻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不知道,从刚才我就看到他同华老坐在第一排的位置。要知道能坐在第一排的人都是在中医界地位举足轻重的人,是对中医界做出了巨大贡献的。”
伴随着议论声越来越大,台上的薛老眉头也皱的越来越紧。
想了一会儿,薛老眉头舒展开来,笑着问,“以你在中医界的地位,一直以来都是别人向你讨教,何曾见你向他人讨教?”
“更何况如今你讨教的对象还是一个年轻人,难道是想说我们一群老中医,还不如一个年轻人吗?”
“薛老头,该不会还记恨着去年我在交流会上用银针之法胜过你,获得那届中医第一吧?”
一提到这个,薛老的脸色变得有些不自然:“华老你说哪里的话,你我皆是中医,谁获胜都是代表为中医界做了贡献,我为何要记恨你?”
“那我仅仅只是向凌大师讨教,为何你就要说我的行为代表我们老中医不如一个年轻人?”华天齐此时言语十分犀利,很难与他平时随和的性格搭上边。
“这……”薛老思考了一会儿,回答道,“众人都知道华老你在中医界的地位,如今你竟然向一个年轻人讨教,难道说,这个年轻人的医术已经超过你了?”
薛老本以为以这句话为突破口,就能让华天齐哑口无言。
谁知华天齐丝毫不避讳自己的医术比别人差,反而十分豁达的说:“那当然,凌大师的医术是我等不可企及的。”
凌风听到这儿,忍不住摇着头,心想:华老啊华老,你这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啊。
你在中医界的地位就已经无人能比了。你这话不是在变相说,我的医术比他们都好吗?这里的哪个人不比我年纪大?他们谁能服气?
所有人听到华天齐的话后都坐不住了,纵然华天齐地位非凡,可也不能这样看不起他们所有人啊!
“华老,你这话未免有些太不真实了!你在中医界已经是一片天了,可你说这小子的医术比你好?”有人开口道,“这也就是在说,他的医术超过我们所有人。”
“我们在座的人谁不是行医数年?在我们手下康复的病人也成百上千!”
“可如今你说这个小子比我们所有人的医术都好?那请问,这个年轻人是行医多久了?”
华天齐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地步。
要是继续说下去,可真的就将整个中医界给得罪了;可如果退一步,那他也会得罪凌风,这也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凌风这时也发现了华天齐的窘境,对着他笑了一声:“行了,华老,不用为我说话了,我自己来吧。”
随后,他眼睛扫过大厅,悠然开口道:“我没行过医,也没有医师证,更没有救过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