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筱奈假借经海未婚妻的身份支开了保镖就是为了给亲妈李仁心制造机会拖延时间。
身穿护士服的李仁心关门出去。
随着时间越来越长,白筱奈都快要坚持不住了,好在成功的消息终于传来。
几分钟后,经海结束了医院的专家会议,并且安排好专机接国外的顶尖专家来给李非云做手术。
李非云总说自己是她的救命恩人,只有他知道,李父也是他的救命恩人。没有李父,就没有经海医院的今天。
现在李父常年住在医院,果园又面临破产,就算是念及恩情,他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李非云被那些人威胁。
经海一进病房就察觉到了不对,有种陌生的浓烈香水味。
他快步走到病床旁边,瞬间血压飙升,心跳直达一百八十!
“医生!医生!”
“医生!!!”
医护人员听到里面的声音瞬间进入,病人的氧气面罩没了!他们匆忙推开怒气冲冲的经海。
看着远去的推床,经海心底如万丈海浪掀起,那一瞬间他心头只有一个念头。
李非云不能死!
他跟着医用推床飞奔,突然感觉一只小手轻轻的碰了碰他。
半小时后,白筱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提着花篮,进入病房。
“非云,表姐带了你最——”
顺着目光看去,声音戛然而止。
病床上被盖上了一片白布,隐隐约约的可以看到白布下一个人形。
经海坐在病床旁边,两只大手包裹住一只苍白的小手,低垂着头,双目猩红。
他挥了挥手,保镖瞬间进入:
“抱歉白小姐,经先生想单独待一会儿。”
白筱奈退了出来,站在病房门口攥紧了拳头,牙齿咬的咔咔作响。
这李非云还真是好命,危机关头有经海这个大佬救命,现在命都没了,还有经海扶棺送葬!
不过一想到那盖在床上的白布,白筱奈情不自禁勾起了嘴角,信步离开了医院。
……
半月后,理理果园新任总裁任职典礼现场。
无数的闪光灯下,李仁心身穿一身红色的拖地长裙,扭着腰走到台中间。
“大家好,欢迎来到理理果园新任总裁任职典礼现场,我是李仁心!”
“这半个多月来发生了太多事,亲人猝不及防的离开,整天以泪洗面……”
李仁心微微蹙眉掩脸,似乎是侧面回应了之前理理果园继承人李非云死于车祸的传闻,众人哗然。
“那小姑娘真的死了?还那么年轻呢!”
“没发新闻大概是因为怕李仁重知道女儿死了伤心吧!这果园到头来还是到了李仁心手里!”
“当年李仁重毒害了那么多人,如今也落得家破人亡,真是报应啊!”
李仁心非常满意众人的反应,被钉在耻辱柱上的哥哥,早亡的侄女,破产的果园,而她,一个临危受命即将带领理理——哦,马上就要改名了的果园走上巅峰的励志姑妈,下面的记者议论好啊,就让他们写吧,大肆地宣传吧哈哈哈哈!
李仁心嘴角抽了抽强忍着没有笑出来,这一举动更让众人感觉到她的拳拳之心,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像是压下去悲伤重新振作一样:
“我难过,可我不能一直难过。作为李家人,哥哥无心经营,我却是看不下果园日渐落幕,那是一代代传到我们兄妹俩手中的,我必须振作起来。必须要把果园经营下去,我会把理理果园做的和竹丝一样优秀,希望大家可以放下对理理的偏见!我相信在我的带领下理理一定会走向辉煌!”李仁心高举酒杯,字字铿锵。
“让我用这杯酒告慰非云,非云放心,姑母答应你,你嘱托姑母的,姑母定会不遗余力守护好!”
“啪啪啪——”
忽然,人群后一阵清冽的鼓掌声打断了李仁心慷慨激昂的演讲。
接着,只见一个瘦瘦高高的男人推着一把轮子走过来,轮椅上坐着一个身形瘦弱的女孩。
“啪——”
李仁心的高脚杯瞬间掉落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玻璃上的红酒在灯光的照射下像染红的鲜血。
“李非云!”
“她没死!”
“那李仁心什么意思?”
“李仁心打的什么主意谁人不知?恐怕李仁心也不知道没死吧!”
“只要李非云活着,理理果园就是她的,李仁心……”
“呵呵,算盘打的太早了。继承人回来喽!”
众人都惊做一团,嘲讽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到李仁心的耳中,她几乎要站不住。
李非云勾起嘴角看着她“善良”的姑母,看着她丑恶的脸,几层粉底都遮不住的皱纹,脖子上的皮松垮堆叠。
啧,像个老巫婆。
李非云揉了揉脑袋,一脸天真的问到:“姑姑,我这几天病得脑袋晕晕乎乎,实在是记不清嘱托您什么事情了,您刚刚说我嘱托您什么事?”
李仁心当场被尬在那里,马上提着裙子关切的走到李非云身边:“非云啊!我的非云!你怎么能跟姑姑开这么大的玩笑呢?姑姑还以为你……”
“以为我什么?以为我死了吗?”
李非云清澈爽朗的笑声传到每个人的耳朵中,让人不寒而栗。
“可前些天,我确实差一点就死了,也不知道是哪个小老鼠,跑到病房拔了我氧气罩,可我舍不得爸爸,舍不得亲爱的姑姑,您本来管理竹丝就压力很大了,看看您的颈纹都堆成山了,让我怎么能安心离开呢?”
这话越听下去越觉得心惊,原以为只是一场意外车祸,没想到里面还有这么多道道。
“这是谋杀啊!”
“潜入病房下毒手!这要是抓住了不得判个十年八年的!”
“十年八年?推着小姑娘的不是经海的秘书吗?听说经海最是霸道护人,若是经海插手了这件事,那人……啧啧,去里边都是好的了!”
李仁心摸了下脖领,自然也知道若是经海下场那她……
她笑呵呵的装作生气的在李非云面前卖着笑脸:“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非云怎么没说呢?凶手是谁?查到了吗?把这件事交给姑姑,敢伤害你,姑姑绝对让那人……”
“好了姑姑,”李非云打断了李仁心的话,她勾了勾手指,李仁心讨好的把耳朵附到她嘴边。
“不知道是不是病迷糊了,只觉得你身上的香水和那天病房里的很像。”
李非云双眸清澈,面容惨白,说话声虚弱,任谁看都是一副真诚可怜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