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小两口吵架了?”
“也太凶了把,一个开车撞公交车牌,一个拦车。”
“现在的年轻人啊!”
议论声终于让二人气氛有所缓和。
“先跟我上车,我送你去医院,刚才的事我可以解释,好么?”
“我很好,不需要去医院,我自己可以坐公交回去。”
“我现在心情很激动,你就放心我一个人开车?”
“你可以叫那个男人送你。”
“你这话有意思嘛?陆凡,我说了,我可以解释,你就不想听我的解释吗。”
说这话时,纪雪墨又带了爆发的边缘。
她已经尽一切的的放低身段,还是当着这么多人面前,可是,陆凡还不依不饶。
“是没什么意思,我就像一个白痴一样在花店等着你下班,想要给你个惊喜,没想到最后却变成了惊吓,刚才我就问你有没有什么想要说,你一句话也不说,现在,你说你要解释。”说陆凡不依不饶也好,这就是一个结,这个结只有死结和解开两个结果。
眼看情况再次走向失控。
这个时候,一辆警车来到。
“怎么回事,是谁在这里扰乱公共秩序。”
一名交警找上了纪雪墨。
纪雪墨就算再强势,在自知理亏的情况下,遇上交警,立马服软,“对不起,不是故意的,我这就走。”
“还不是故意的,你看公交车都进不了站,必须对你进行扣分罚款处理。”交警黑着脸。
纪雪墨脸色都垮了,可又无法反驳,做错了就要认,挨打就要站直。
说起来,这还是纪雪墨第一次违纪,纪雪墨是那个无地自容。
就在交警要开罚单的时候,一只手伸了过来。
“兄弟,能不能网开一面,就看着大家是同事的份上。”说话的是陆凡。
“你是...”交警打量着陆凡。
“我叫陆凡,是一名协警,这是我的未婚妻,是我的错,不敢和她吵架,让她生气,你要是这张罚单开了,只怕我回家得跪搓衣板。”陆凡苦着脸,
“这样啊...可是...”交警有点动摇了。
“放心兄弟,分照样扣,就扣在我身上。”陆凡拿出了自己的驾驶证。
“你确定。”
“百分百确定。”
“行,够爷们。”交警拿过了陆凡的驾驶证。
“谁让你替我扣分的。”纪雪墨一脸的不领情。
陆凡拿过了驾驶证,和交警道了别,打开副驾驶座位,坐了上去,没好气道:“还不走,等一下交警再来,我可没分给他扣了。”
纪雪墨不忍住,扑哧笑出声,“你可真逗。”
不得不说,纪雪墨的笑容很美。
一笑倾城倾国,就是在形容纪雪墨。
陆凡不由得看呆了。
车发动,准备拐弯。
一看车拐弯的方向,陆凡道:“我说了,我没有事,不需要去医院。”
“你真的确定。”纪雪墨担心的看了看陆凡的脚。
“我是医生,身体上的伤我比谁都了解,一点皮外伤算不了什么。”陆凡一脸的肯定。
这话是这样说的,可纪雪墨却听出了别的意思。
皮外伤算不了什么,真正受伤的是心里。
酝酿了一下情绪,纪雪墨让自己的语气带上温柔,“刚才谢谢了,要不是你拦下车,我就撞上公交车牌了。”
通过行车记录仪,纪雪墨知道了刚才发生事情发生的整个过程。
就在自己间歇性恍惚,失去方向,一头撞向公交车牌时,陆凡出现在车前,让自己惊醒,这才没有撞上公交车牌。
纪雪墨实在不明白当时陆凡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和勇气。
要是自己开车的速度再快点,现在陆凡就是一具倒在地上的尸体。
而陆凡这样做的目的,很清楚,是怕自己受伤。
为了不让自己受伤,竟冒着生命危险拦车,再想想他为了给自己惊喜,在花店等着给自己送花,最后却遇上别的男人给自己送了九百九十九朵花。
自己确实和陆凡没有什么感情,可也免不了心中有触动。
如果自己是一个感性的女人,这一刻,应该是感动得死去活来。
可从小的教育告诉自己,自己需要时刻保持理性。
“你的谢谢我收到了。”陆凡的表情没有太大的变化,就像这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在跳出去拦车的时候,陆凡想了很多,是一个男人保护女人的责任,是自暴自弃,是知道自己不会有事。
是的,陆凡知道自己不会有事,就自己现在的身体素质,被车撞一下,完全是可以承受的,再加上自己的医术,可以说,自己根本谈不上是冒险。
看着陆凡的大气,纪雪墨忍不住自嘲了起来,“在你的眼里,我应该很贱,有你这个未婚夫,还接受其他男人送的花,可你告诉我,在那样的情况下,我该怎么做,表面上纪氏是一家十几亿的大公司,实际上就是一个烂摊子。”
“家族里的人要我进行改革,公司里的人拖着后脚,我的处境是被夹在中间的肉膜,谁都想咬上一口。”
“一边是想着我把事情搞砸,彻底把我边缘化,一边是想要把我拉下马,好自己上位。”
“他的名字叫做冯俊才,是医美药业的少东,手里正握着一批最新研发的化妆品,我需要获得这批化妆品的全权代理权,只要拥有这批化妆品的全全代理权,公司在高端市场就会有一席之地。”
“今天他来公司,是和我谈具体合作事务的,他也说了,纪氏是他最看重的合作伙伴,会议结束后,他说要给我个惊喜,我没想到他会送我花。”
“当时的情况,我和他的合同已经进入了最后阶段,他也说了送花,代表的是朋友,是两家公司的友谊。”
“我除了是纪雪墨外,我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更是代表了纪氏在这次合作中的态度,要是我拒绝了,那结果就是朋友做不成,合同也不用再谈,我知道我为了利益牺牲了个人,可这就是生意。”
这是纪雪墨第一次和自己说这么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