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略手上的疼痛,熟练的又从包里掏出两根两针,扎进不同的穴位。
这一次,翟路终于安静下来了。
莫忆南松了一口气,额头沁出冷汗,嘴唇微微发白。
将银针收整好后,她瘫坐在沙发上。
翟路已经睡过去,应该明早才醒得了。
得了空,她这才有机会看清自己的伤口,虽然玻璃渣不大,但扎得深,血糊了大半个手腕。
莫忆南只简单的先用纸巾擦了擦,清理血迹。
之后去浴室洗澡,几乎是在她进浴室的同时,床上的男人缓慢睁开眼。
眼睛带着丝丝血丝,黝黑的眼珠左右转动了一圈,翟路慢慢的坐起来。
刚才发生了什么?
他的记忆断断续续的,头痛得快要炸开。
睡了一会儿后精神好多了。
突然,他看到了地上玻璃渣上的血迹。
哪里来的血?
莫忆南只是简单的冲洗了一下,还得尽量避开手上的伤口。
出去时图省事只裹了浴巾,结果跟床上的男人来了个对视。
他怎么这么快就醒了?
莫忆南肤如凝玉,在灯光下还闪着白色的光泽,她将浴巾紧了紧。
翟路收回目光,雪白的一幕在脑中久久不散。
“你之前也才睡了十分钟,并没有睡整晚。”
莫忆南淡淡的说出这句话,褐色的眸子一直盯着他。
她没想到自己的医术居然只能让翟路睡十几分钟,心中微讶。
“十分钟已经足够说明你的医术了。”
他眼神瞟到莫忆南又渗出血的左手上,眸光一凝。
莫忆南看见他突然变冷地神色,将手往后藏了藏。
翟路过去捧起她的左手,冷淡的眸子此刻夹杂着丝丝心疼与愧疚。
他已经不记得是怎么将莫忆南伤着了,只知道他喊了无数个滚。
“我不是说别靠近我吗?怎么不听话?”声音变得沙哑,低着语气。
莫忆南仿佛被翟路疼惜的眼神灼烧,抽回了手,淡淡的说:“没事,小伤。”
“当时情况那么严重,我若是不及时救治,你会更加痛苦。”
“我们本就是利益共同体,我会治好你的病。”
莫忆南永远都是一副淡然的样子,无论什么事情,都很难真正引起她的情绪波动。
翟路皱着眉,眼神就没从她手上移开过:“治病的事以后再说,现在去包扎。”
书房里面没有医药包,翟路拉着莫忆南去了卧室。
工具一应俱全,很多都使用过来。
看来,某个人经常受伤。
这样想着,她纤白的手被抓了过去。
“消下毒,可能有点疼,忍着点。”
莫忆南不太喜欢被别人触碰,本想说自己来,但对上他认真小心翼翼的眸子,就什么话都不想说了。
她低低地应了声:“嗯。”
男人半跪在地板上,像珍宝般捧着莫忆南受伤的玉手。浓密的睫毛晕出神秘的阴影,掩盖了眼睛里的满目疼惜。
“嘶......”
在酒精的刺激下,莫忆南轻呼了一下。
她不是不能忍,但就莫名的痛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