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木清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因车祸去世了,从小跟沈老夫人一起生活,一切正如顾诗凝想的一样,沈老夫人不同意江绮嫁给沈木清,而沈木清也只是利用顾诗凝挡住沈老夫人的嘴,正如沈木清说的一样,沈家的女主人只能是江绮。
顾诗凝在沈家已经住了好几天,除了正常的上下班,平时就待在沈家哪也不去,沈家上下对这个沈家未来的女主人很是尊敬,毕竟是老夫人重视的人,自从上次的事发生后,沈木清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没过几天,这场婚礼如期而至,却显得很匆忙。
六月十八号,宜嫁娶,忌土木,沈氏集团总裁沈木清与顾诗凝大喜。
婚纱和敬酒服在十七号晚上就送到了沈家,华美的曳地长裙,腰间与胸前嵌了细钻,点点如星光,华美至极,顾诗凝轻轻的抚摸这套婚纱,内心却百味杂陈。
末了,她将婚纱取了下来,穿在自己的身上,看着镜子里的人,身材高挑,水腰纤细,可唯独眼睛里没有一个新娘该有的幸福,让顾诗凝觉得有些可笑。
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都会做的梦,就是嫁给一个能够爱自己一生一世的人,她也幻想过有一天能够嫁给沈木清,而现在又算什么呢?带着目的嫁给他,去欺骗一个真心对她好的沈老夫人。
她叹了口气,正准备将婚纱取下来的时候,突然感觉腰间一阵刺痛,她扭头一看,腰位置的地方已经被鲜血染红了,连忙将婚纱取下来,在针脚缝合的地方发现了一块很薄很薄的刀片。
是沈木清?还是江绮?她不知道,顿时心烦意乱,也不敢去乱猜。
就在这时候,卧室的门被打开了,沈木清走了进来,看着顾诗凝手里的婚纱,顿时寒了脸。
“顾诗凝,你又在玩什么把戏!”
她急了,连忙解释说:“这个衣服上有刀片。”
说着还举起手里的刀片想要给沈木清看,却被他一巴掌将刀片拍到了地上,她也被带着摔倒在地上。
沈木清一步跨到了她面前,厉声说:“这套婚纱是奶奶挑好几天才挑出来的,如果不是她硬要我娶你进门,你根本没这个资格穿这套婚纱,所以你现在是想在我面前玩苦肉计?博取同情吗?顾诗凝,你最好少在我面前耍什么花样!”
说完冷着脸看着地上的顾诗凝,咬了咬牙挤出几个字,“把上面的血迹洗干净。”
地上的她一动不动,看上去像一尊毫无生命的雕塑一样,对他的话视若罔闻。
她这幅样子让沈木清顿时怒了。
“你还想怎……”
“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三年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就因为我喜欢你,所以你可以不留余力的伤害我吗?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承受你的肆意羞辱?”
地上的顾诗凝强撑着心里的痛,仰头看向他,眼里宛如一潭死水,眼泪从眼眶划至脸颊,倔强又绝望。
是啊,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上天要这么惩罚她,让她家破人亡,被人奚落嘲笑,被沈木清无情的羞辱,她只是喜欢上了一个不喜欢她的人而已。
沈木清双手交叉在胸前,居高临下的看着顾诗凝,冷笑:“你没有做错什么?三年前,你抢了阿绮的保研名额,嫉妒她推她下楼,害得她摔断了腿没了孩子,就因为你有个有钱的爹!
他把这些都掩盖过去了,你口口声声说你没做错了什么,那我问你!阿绮她又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对她?要害得她流产?顾诗凝,这些你敢说你不知道?”
她脸色煞白,愣了许久,这才如梦惊醒,他说的这些,她都不知情,为什么要算在她的头上。
顾诗凝立即分辨:“我没有!”
她没有做过。
她记得保研的名额是老师给她争取的,她根本就不知道她怀孕了,而江绮分明是她自己故意摔下去嫁祸给自己的。可是为什么沈木清要把这些都要算在她头上?
沈木清丝毫不想听她的解释,打断了她的话,“够了!识相点就好好等着明天婚礼结束,你依旧是沈家挂名的沈夫人,最好别再刷什么花样。”
说完,就摔了门出去。
她把婚纱拿到了卫生间清洗,直到水槽里冰冷的水让她打了个寒颤的时候,她才慢慢缓过神来。
对沈木清,她已经不抱任何的期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