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沈茉究竟有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她都应该给这个女人长长记性,让她知道谁才是这个家真正的女主人。
忍住心底的不适,沈茉颤抖着应下。
“好的,白小姐。”
待人都离开房间,沈茉迅速冲向床头柜,翻出几颗药来。
药混合着水吃下肚,她靠在床头喘着气,那种头晕目眩的感觉总算消散了些。
白卉的意思她心中清楚,无非是想借着这件事情给自己一个下马威。
花粉过敏不重要,重要是要让她明白,在这个家谁说了算。
可惜,沈茉从未有过这种念头。
只不过这两盆花放在这里,确实有些头疼。
沈茉思量片刻,将两盆花搬到了阳台上,又将阳台门关上,这才感觉好了点。
到了晚间,沈茉深吸一口气,做好准备去书房给霍祁远授课。
还没靠近,便听见霍祁远的房间里传来交谈声。
她停下叩响了门。
“霍先生。”
谈话声戛然而止,霍祁远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
“进来。”
沈茉推门而入。
一进屋,就看到霍祁远看着手里的文件,周围坐着一群外国人。
应该是交好的法国合作商。
沈茉出现的一瞬,所有男人的目光都望了过去。
他们上下打量,眼里浮现出惊艳。
沈茉只穿了件简单的白裙,却将整体的气质衬的更加优雅干净,宛若一只娇俏的梅花鹿,纯净可人。
“这位小姐是谁?”一旁为首的外国人开口询问,眼底压抑不住的兴趣。
书桌旁,霍祁远眸色阴翳了下去,睥着沈茉声音很淡,“翻译。”
沈茉怔愣了下,赶忙踱步过去,对上霍祁远毫不掩饰的微愠神色。
他生气了。
沈茉攥紧手,快步走到男人身旁,接过他手中的文件资料仔细看着。
与此同时,一双大掌由下而上抚上了她的大腿,沈茉的呼吸瞬间一窒。
这男人怎么越来越大胆,对面还站着客户,他桌下的手却毫不克制的撩拨。
“开始吧。”
男人的声音是一贯的冷沉,犹如他浮动在自己身上的那双手一样,冰冷刺骨。
沈茉面不改色,开始认真聆听两方的交谈对话,尽职尽责的扮演着一个翻译官的角色。
流畅的对话被翻译过来,霍祁远似乎有所不满一样,手上的力道微微加重了些。
沈茉的声音戛然而止,险些惊呼出声。
法国客户好奇的看向她。
“刚才霍先生说了什么?”
身后的手还在她身上不断游走,沈茉垂下眼帘,声音听起来没有丝毫起伏。
“不好意思,让我补充一下,方才霍先生说,在合同这里需要添加一条……”
总算是有惊无险的糊弄了过去。
众人只为她一口流利的地道法语和侃侃而谈的模样感到惊艳。
直到翻译结束,霍祁远收回手,若无其事的抽出几张纸巾擦了一下,抬眸冷漠的盯着沈茉翕动的唇。
交谈很快结束,几人脸上的神色都很满意。
“你是在法国长大的吗?”
有人这样问沈茉。
很显然,她一口流利的法语让对方误以为沈茉曾经在法国居住过。
调整了一下呼吸,沈茉淡定自如的回应。
“没有去过,不过那是一个很浪漫美丽的国家,我很希望能去旅游。”
“法国欢迎你!”
外国男人朝着沈茉竖起大拇指,明显是在称赞她的专业实力。
他们用蹩脚的中文夸赞着,“霍夫人,很厉害!”
显然,几个人都不约而同的将正在翻译的沈茉误认成了霍夫人。
这话不偏不倚的落入沈茉与霍祁远耳中。
沈茉表情僵硬了一瞬,瞬间堂皇的摆摆手,连忙解释,“我只是霍先生的翻译,您误会了。”
霍祁远则是依旧面不改色,眼底却划过丝不易察觉的戏谑。
几人惊愕的对视,尴尬的挠挠头。
“不好意思霍先生,我还以为这么美丽的小姐是您的夫人。”
霍祁远弯了弯唇,深不可测的眸子看不出半分情绪。
“她只是我的翻译老师。”
闻言,沈茉将头垂得更低了。
没错,自己只是他的翻译老师,自然要摆正了姿态。
眼看翻译工作即将结束,沈茉本想退到一旁,这时,房间门忽然被人推开,白卉端着果盘进门,笑意盎然。
“阿远,和客人们吃点水果吧。”
她藏在背后的另一只手几乎快要捏烂了,指甲狠狠地嵌入手心。
白卉上楼送水果,措不及防听到了刚才的一切。
真是可笑。
自始至终,霍夫人都只有她一个人!
哪里轮得到她沈茉?
她心中气恼,这些法国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做生意的,眼皮子居然这么不好使,难道看不出来她才是名正言顺的霍夫人吗!
见她没打一声招呼就闯了进来,霍祁远不满的拧起眉头。
“谁让你进来的?”
白卉一愣,顿觉委屈。
沈茉都能进来,难道她不能进?
“我看你们说的挺久,想来客人也累了,就来给你们送点吃的。”她一副乖巧大方的模样,立马引来了客户的注意。
这次他们没有妄自猜测,而是疑惑的看向霍祁远。
“这位又是?”
霍祁远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沈茉,这才开口。
“我的未婚妻。”
仿佛身份得到了认证一般,白卉笑得合不拢嘴,挽住霍祁远宣誓主权。
“几位是第一次来我们家吧?欢迎以后常来做客,这样就不会认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