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轻安迅速拿着南宫瑾炎的令牌跑路。
生怕他回过味来又将她带回去,当场杀了。
一想起他那咄咄逼人,仿佛可以吞人的眼神就一阵后怕。
她可是被他杀怕了,这种人说杀人就杀人,一点余地都没有。
墨轻安:" (这会儿又没有襄王可以救我,我得自救。)"
顾安:" 轻安姑娘,你去哪?"
墨轻安:" (啊?遭了,被发现了。 )"
墨轻安:" 顾安,宁王要杀我!"
墨轻安:" 说我劫狱杀了士兵,不是我做的,请你相信我,放我一马吧。"
顾安:" 我相信不是你做的,快跟我来。"
顾安一路畅通无阻地将墨轻安带出了军营。
顾安:" 快走吧!"
顾安:" 多多保重。"
墨轻安没想着这么容易就可以离开军营,心中感激,扭头多看了一眼顾安。
战场瞬息万变,谁知道下回还有没有机会再见。
顾安也在认真的望着墨轻安……
顾安:" 快走吧,等宁王脱困了,你就有危险了。"
顾安:" 我建议你去平遥城找襄王殿下,现在只有他能保得住你。"
墨轻安:" 宁王真的会对我赶尽杀绝吗?"
顾安:" 还真不好说,他向来眼里容不得沙子,你最好祈祷不要再遇见他。"
墨轻安:" 顾安,我知道了,谢谢你。"
墨轻安:" 帮我把这封信交给暮桓,让他天亮以后去救宁王,一定要天亮之后再去。"
顾安:" 好,我会帮你转交的。"
顾安:" 这是地图,你拿上。"
墨轻安:" 后会有期!"
墨轻安骑着顾安为她准备的马离开了。
与此同时,徐克在亭中找到了南宫瑾炎。
他整理了衣服,恭敬的上前。
徐克:" 宁王殿下,您怎么站在此处?"
南宫瑾炎(宁王):" 没什么,你有话便说。"
徐克:" 是,殿下。"
徐克:" 冷佐劫狱放走了要犯,证据确凿,还请殿下定夺。"
南宫瑾炎(宁王):" 什么证据?"
徐克:" 其一,有幸存士兵亲眼目睹冷佐协助他人将慕容渊救出,人已带到。"
徐克:" 其二,当晚值守士兵是冷佐调度的,他亲自签押,人也已经带到。"
徐克:" 其三,当晚后山巡逻的是冷佐,后山被炸出缺口,他竟没有发现。"
徐克:" 综上所述,他故意放人进入劫狱确凿无疑了。"
南宫瑾炎(宁王):" (虽说人证也是可以作伪,但当晚调走了值守的大部分士兵,数十人都指证冷佐,这就难推翻了,一人两人可以是伪证,那么多人异口同声……)"
南宫瑾炎(宁王):" 可冷佐的证据,都指向墨轻安。"
徐克:" 因冷佐受了慕容渊的指使,要除掉轻安姑娘这个绊脚石。"
徐克:" 我们在冷佐的住处搜到了他与慕容渊之间的密函,请殿下过目。"
徐克让人呈上了密函。
南宫瑾炎接过一看,面色阴沉。
南宫瑾炎(宁王):" 确实是燕国皇族的火漆封。"
徐克:" 那冷佐对于顾将军能提拔为将军,而自己得不到晋升耿耿于怀,这一点许多士兵都曾听到他屡次愤愤直言。"
徐克:" 属下以为他早有通敌叛国以求荣达之心。"
南宫瑾炎(宁王):" 冷佐,你可以有什么话说?"
冷佐:" 殿下,我是被冤枉的!"
冷佐:" 那封信,我根本没有收到过!"
冷佐:" 我是嫉妒顾将军,可我没有要陷害轻安姑娘!"
冷佐:" 我看到她手持凶器出现的牢房,我只是实事求是禀报!"
南宫瑾炎(宁王):" 那么多人指证你调走了值守,你又作何解释?"
冷佐:" 我……我……"
冷佐:" 殿下,真的不是,我贪杯喝醉了!"
冷佐:"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醒来后事情已经发生了,还请殿下明鉴!"
士兵:" 殿下,是冷校尉下的调令,还口称责任他一力承担!"
冷佐:" 不是我,殿下,真的不是我!"
南宫瑾炎(宁王):" 喝醉了?"
南宫瑾炎一把将通缉的信函甩在他脸上!
南宫瑾炎(宁王):" 押下去,明日再发落!"
冷佐:" 殿下,我是被冤枉的,殿下,请明鉴!"
士兵们将冷佐抑制拖了下去,他一路哀嚎着。
南宫瑾炎(宁王):" 你们都下去吧,本王要一个人静静。"
徐克:" 是,殿下。"
徐克与士兵们纷纷离去。
只剩下南宫瑾炎一人伫立在亭中,此间除了说话,他一动没敢动。
南宫瑾炎(宁王):" (人证、物证、动机都有理有据。)"
南宫瑾炎(宁王):" (冷佐即便真的是在喝酒,也无法推翻这些。)"
南宫瑾炎(宁王):" (更何况,他喝酒误事也难逃死罪。)"
三个时辰后,天亮了……
南宫瑾炎(宁王):" (暮桓这个死人,怎么还毫无踪影!)"
暮桓:" 咦?殿下,您怎么起的这么早啊?"
南宫瑾炎(宁王):" ……"
暮桓:" 哎,昨日太累了,一倒下就睡着了,殿下精神真好,大清早就在这里……"
暮桓:" 咦?殿下,您衣服怎么没换?"
南宫瑾炎(宁王):" 够了!墨轻安有没有让你带什么?"
暮桓:" 有有有!"
暮桓:" 还非得让顾将军转告我,让我早上来这里找您。"
暮桓:" 她比我还了解您在哪里呀?"
厮杀了半夜,又占了好几个时辰,南宫瑾炎感到腿麻,不由得一动。
南宫瑾炎(宁王):" (还好没炸!)"
暮桓从怀中掏出信,念着信封上的字“拆除之法”。
暮桓:" 什么拆除之法呀?"
南宫瑾炎(宁王):" 快打开!"
暮桓:" 哦,好!"
暮桓拆开了信,奇怪的瞧了一眼南宫瑾炎。
南宫瑾炎(宁王):" 念。"
暮桓:" 这信上只有四个字。"
暮桓:" 走出即可。"
南宫瑾炎顿时感觉太阳穴上的青筋绷起,要炸裂一般。
一想到自己站了半宿,怒不可遏,一拍石桌。
轰……一声闷响……泥土渣子噼里啪啦往下落……
南宫瑾炎落的满头满脸满身都是……嘴里似乎也有土腥味……
暮桓惊见南宫瑾炎呆立,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暮桓:" 殿下……信还有第二张……"
南宫瑾炎(宁王):" 说!"
暮桓:" 上面说……上面说……"
暮桓:" 掀桌后果自负。"
南宫瑾炎气的胸膛剧烈起伏,手也不由的一阵哆嗦。
他一把夺过暮桓手中的信,将之碾成粉末。
南宫瑾炎(宁王):" 死丫头,别叫本王遇上!"
暮桓:" (生这么大的气,这是怎么了呀……)"
暮桓:" (我还是别出声了,免得被迁怒。)"
南宫瑾炎(宁王):" 你说是顾安将信交给你的?"
暮桓:" 是啊。"
南宫瑾炎(宁王):" (她昨日逃跑之时,还未审冷佐。)"
南宫瑾炎(宁王):" (那么顾安自然还不知道墨轻安无罪,但他昨日帮助一个可能劫狱的嫌犯逃走,着实可疑。)"
暮桓:" 殿下,您要不要去洗漱一番?"
南宫瑾炎(宁王):" 陛下今日会到营中,速速准备。"
暮桓:" 是,殿下。"
南宫瑾炎在原地来回踱步。
南宫瑾炎(宁王):" 私放慕容渊,可是通敌叛国之罪,冷佐恐怕没这个胆子。"
南宫瑾炎(宁王):" 人既然已被劫走,他为何还留下来送死?这是矛盾之一。"
南宫瑾炎(宁王):" 主使者胆敢趁本王突袭期间兵行险招,又将冷佐是贼的证据安排的无懈可击。"
南宫瑾炎(宁王):" 定然不是普通人所为,单是那封带有火漆封的信就很难办到。"
南宫瑾炎(宁王):" 若我是那投敌者,定会烧了那封信,断不会留有待旁人搜到。"
南宫瑾炎(宁王):" 但若不是冷佐,又会是谁呢?顾安?"
南宫瑾炎(宁王):" 顾安虽本王去突袭了,本王便是他的不在场证人,若当真与他有关,这幕后布局者可真是好一手棋。"
南宫瑾炎(宁王):" 不对,前几位将军各种离奇死去,难道就是为了今日?"
南宫瑾炎(宁王):" 顾安是新调来的……突袭前后他一直在我身边待命,并无反常之处,将他安插进来营救慕容渊的假设颇为牵强。"
南宫瑾炎(宁王):" 不排除还有其他内应,徐克?在军中多年口碑甚好,办事严谨,无任何过错,这次也是他将冷佐通敌之罪的证据罗列的井井有条。"
南宫瑾炎(宁王):" 总觉得此事处处透着巧合,虽让人起疑,却抓不到,确凿漏洞,冷佐的事没有那么简单,还是细细追查。"
南宫瑾炎(宁王):" 幕后之人将营救做到此等地步,令人思极致恐,怕就怕他早已将我会追查下去都料到,且提前做准备等着我自投罗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