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婉翻了几页面前的文件,什么婚前协议,什么财产公证,呵呵,懒得看下去了,反正都是对贺家有益的条款。
“夏小姐,等您生产完,不论男女,贺家会给您一定数额的金钱补偿,外加市中心一套房子,但是孩子必须留在贺家,您也不能漫天要价,否则,您会人财两空。”
刘广发见夏婉没有丝毫情绪波动,好像并不在乎这些对她不怎么友好的条款。
“夏小姐,如果您可以安分守己,不做其他的妄想,您和我们大少爷的婚姻可以存续一年,一年后,婚姻失效,您可以带着钱离开。”
“······”
夏婉盯着桌子上的一摞文件,没做声,商人重利,利聚而来利尽而散,连婚姻都算计的明明白白。
所有一切都不过是权衡利弊的结果罢了,越是大家族越是会算计。
夏婉并不想得到什么好处,就算不签协议,她也不会一直赖在贺家,也不会拿孩子要挟贺家要钱,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她还要去寻找失踪的父母,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能就这么凭空消失。
刘广发见夏婉不回话,以为她不愿意,不由眉头皱了皱,“夏小姐,您不会以为您怀着孩子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吧?就算孩子生下来,我们也是要先做亲子鉴定的,您……”
“刘叔。”
夏婉打断了刘广发的话,一句‘刘叔’把刘广发都叫懵了,在贺家,可没有人这么称呼他。
“刘叔,市中心有家裕华典当行,我有个镯子在那里,您能给我赎回来,所有的协议我都签。”
刘广发一愣,就这么简单?
随后便带着一众人浩浩荡荡的出发去了市中心。
夏婉坐在病房里等,她的眼神还是充满着不确定,其实这协议由不得她不签,能来征询一下她的意见,已经是很给她面子了。
不多会,镯子就呈在了夏婉的面前,贺家人的办事效率还真是快,这么快就把镯子赎了回来。
夏婉拿过镯子来回看了几遍,确定了就是她当掉的那块。
她拿过一块丝绸手帕搭在手上,镯子顺着她水葱一样纤细的手指就着顺滑的丝帕稳稳的戴在了手腕上。
上好的碧玉手镯,妈妈留给她的,要不是当时走投无路,她不会当掉的,夏婉转了两下手腕,高兴的很,妈妈的镯子终于又回来了!
她拿起桌上的笔毫不犹豫的在所有文件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没什么好犹豫的,本来也不是属于她的东西,她不是贪得无厌的人。
刘广发满意的接过文件,说了一句,“夏小姐,这些东西老夫人和大少爷都不知情,是贺家的家主贺庭之先生让您签的,所以,在贺家,您最好谨言慎行。”
说完便领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回去复命了。
新房里,夏婉收起思绪,轻叹一口气。
整个房间除了自己就是影子,空荡荡的,环视整个房间,找不到任何与贺清野有关的东西,甚至墙上连张贺清野的照片也没有。
她回想起今天婚礼现场的场景,还有那个说话咄咄逼人的美妇人,这贺家人际关系错综复杂,想要安安稳稳的等待孩子降生,怕是不会一帆风顺了。
折腾了一天,夏婉作为一个还在吃保胎药的孕妇,许是累坏了,枕着月光沉沉睡去。
······
夜色正浓,月光皎洁。
奢华的室内游泳池,五光十色的灯光照耀着全场,令人眼花缭乱。
红男绿女在水池里玩的不亦乐乎,嬉戏打闹,以肉相搏,觥筹交错间缠绕着丝丝暧昧,既放荡又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