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晖靠着车座闭眼说道：“亲戚的可能性也不大。”

苏筱玥点头，“亲戚们不可能不告诉张东前。”

这时导航机械女声响起，“目的地就在你右侧附近。”

苏筱玥向右打方向盘，将车子停在了路边，抬头看向不远处的那些商店。

林晖在一家奶茶店找到正在打工的唐永良，店外站满了等待拿货的外卖骑手。

苏筱玥坐在车上，隔着行人和进进出出拿货的外卖骑手仔细打量唐永良。

男子一米七五左右，口鼻隐在口罩下，露在外面的眼睛笑起来就眼尾上扬，让整个人立即就生动起来，声音开朗明快，听着给人一种非常舒服的感觉。

此时他正穿着奶茶店统一的黑色t恤，戴着棒球帽，围着褐色围裙，和其他几个同事一起忙得满头大汗，听见有人进店，下意识就说道“欢迎光临”，看见进来的是外卖骑手，依旧自然亲切地招呼道：“请稍等。”

林晖体贴地等他不那么忙了，才上去拿出自己的证件：“唐永良，能向你打听点事情吗？”

唐永良看清楚林晖的证件后有些莫名其妙，“找我打听事情？”

林晖点点头，看着他没有说话。

店内其他几个同事都诧异地看过来，唐永良忙问道：“就在这儿吗？”

林晖彬彬有礼地说道：“如果你方便的话，最好能到外面来。”

唐永良犹豫了一下，就对店里其中一人说道：“店长，我请会儿假，可以吗？”

店长又看了一眼林晖，点头说道：“行吧，如果时间耽误得久，你就别来了，我就干脆记你半天假。”

唐永良踌躇了一下，低声说了“谢谢”，脱下身上的围裙，跟在林晖后面走出了奶茶店。

林晖环视了一下四周熙熙攘攘的人群，一时间也找不出一个适合问话的安静地方来，干脆就站在路边问唐永良，“你认识张佳佳吗？”

唐永良明显地愣住了，看了看他和下车站在林晖旁边的苏筱玥，随后点点头：“认识，前女友，刚分手三个月零十二天。”

林晖略微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但声音听不出任何端倪：“你最后一次见到她是什么时候？”

唐永良再一次抬头看向林晖，似乎在斟酌自己是否可以不回答这个问题，见林晖平静地盯着自己，他轻轻呼出一口气，说道：“就是毕业前她提出分手的那一次，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我给她打过几次电话，发过几次微信，她都没有回，我就再没有联系她了。”

“张佳佳为什么要提出分手？”

唐永良终于忍不住了，问道：“为什么一定要我回答这些问题？这段感情不管她怎么看待，我是真心付出过，为什么要揭开我的那些伤疤？”

林晖不为所动，平静说道：“你看过我的证件，我们警察没有无聊到还要去管你们这些年轻人的感情纠葛，既然找到你，向你提出这些问题，肯定就有充分的理由，所以你最好配合我们的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