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办公室都非常热情，欢声笑语。
只有宋天山这个老男人，心里超级的不爽。
暗中痛骂顾言，你一个大市长的秘书，没事跑他们这来干嘛。
宋天山不觉得顾言是被贬的，觉得他应该是故意发动关系调动到林山县这穷地方的。
毕竟那么大的市长事发，而他还是市长的秘书，可以说，查案的第一个目标就是盯着顾言的。
顾言一定是跑他们这为了避避风头。
不然吃饱了撑的，跑林山县这么一个鸟都不来拉屎的地方混日子?
再说，你来都来了，怎么不提前说呢，结果导致宋天山当天就得罪他了。
宋天山郁闷的很，心中吐槽顾言，也是憋屈。
因为按照正常情况来算，顾言是正科级别，比自己都高。
宋天山到了现在都没混个副科，也就是因为年纪大了，成他们几个小打杂的头头而已。
权限也就在这个小办公室而已。
谁知道跑来这么一尊大佛，让宋天山心情糟糕坏了。
难怪这小子，那么强硬怼自己，根本不听命令。
也难怪唐主任亲自跑来为他站台呢，问题出在这呢。
宋天山也不想听见他们胡扯了。
现在他连在办公室里吆喝两句的底气都没了。
毕竟自己级别还没顾言大，万一让顾言恼怒了，真的说两句话让他提前退休去后勤处。
那么宋天山还不得哭死。
干脆收拾东西直接离开算了，眼不见为净。
顾言也趁机，好好询问下他们：“你们说，我们林山县，出业绩最快是什么？”
“那还用说。”杨军马上道：“自然是招商，谁不知道现在经济第一呀。”
这谁都知道，只要是能触碰到经济这一块，政绩刷刷的。
可是反而眼镜哥微微摇头：“我觉得经济虽然政绩最快，但是那个并不好拿。”
顾言奇怪看他。
眼镜哥咳嗽一声，好好表现表现：“在我们林山县，经济发展很难，毕竟林山县，不管哪方面，都很差劲，外商谁乐意来投资呀，好不容易来个，从考察到建厂成功，在到出现产出效益，需要多久？”
说的也是，顾言略微点头，毕竟林山县太穷了，各个方面都相当差劲。
只要是正常的情况，其他县和林山县政策差不多，投资家都不会跑林山县。
这次连石立飞都没反对，虽然他一门心思想去招商办打杂，但是也想听听政绩的问题。
这次竟然主动拿出来了软华子，挨个的分分。
让顾言诧异看他一眼，可以呀，石立飞竟然大方了一次，不区分发烟了。
宋天山不在，他们四个人挨个的都点上吞云吐雾。
眼镜哥扶了扶眼镜，很是得意的好好卖弄一番：“要说林山县想出政绩，其实也简单。”
“我问你们，林山县，什么最差劲。”
“这还用说嘛。”杨军吐一口浓烟嘟囔一句：“什么都最差劲。”
石立飞都等不及了：“你倒是赶紧说啊。”
“这不明摆的么。”眼镜哥嘿嘿笑道：“什么最差劲，就往哪方面去想。”
顾言疑惑，也皱眉道：“能说具体点么，那么多差劲的地方，总不能都下功夫？”
那成全能了，也根本轮不到他们一个小小的秘书去想。
眼镜哥弹了弹烟灰，翘着二郎腿乐道：“不用那么麻烦，我们又不是县长，考虑不了，也没那个能力。”
“但是我们只需要一项能拿得出手就行。”
顾言恍然，两眼一亮：“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嘿嘿，不愧曾经是市长秘书呀，一点就透。”眼镜哥好好指了指他哈哈大笑。
倒是让杨军和石立飞俩人郁闷。
别看他们俩在办公室混几年了，但都是打杂的，根本没什么经验。
看他们俩还不明白。
眼镜哥装上瘾了，好好给他们俩解释道：“一项就行的意思就是……”
“不管是医疗，教育，交通，绿化，农业，林业，甚至卫生，哪一项能做出来点成绩，那就是政绩。”
“不用总是在经济上面挖空心思的想。”
顾言呵呵笑了笑没说话。
有些事，懂得人自然就懂，不懂的话，没必要的情况下，就不用去点拨了。
石立飞和杨军俩人也算是反应过来了。
杨军一拍大腿：“对呀，我们县各个方面都那么差劲，连个路都坑坑洼洼的，也没个像样的学校，不管哪个方面用点心，政绩轻松出来。”
他倒是信心满满，可是石立飞不认同，翻个白眼：“那跟你有毛线的关系。”
“你要认清楚你现在的位置，只是个县府办小秘书，还是打杂秘书，你有能耐去调其他局里去？”
杨军卡壳了，干巴巴的发呆了一阵，嘟囔道：“想调其他局里，也不是不行。”
毕竟他也是有点背景的，想调走还是简单的多。
只是眼镜哥微微摇头：“我劝哥几个，还是少打这主意。”
“我们只是普通小秘书，就算是调过去其他局里，拼命做出来点成绩，跟你们有关系么。”
这下，所有人都沉默了，是呀，就算是调过去，努力做出来点什么事，有的是领导挂自己脑袋上。
而他们，没有强硬背景，那是毫无用处的。
而且，你做的在好，那是应该的，但是如果出错了，那就是你的错。
一旦是去下面局里，很可能一辈子出不来了。
只见石立飞拍了拍手：“好了好了，别聊这些有的没的了，跟我们又没关系，早点下班吧。”
其他人都要走时，石立飞突然拉着顾言：“小顾，你不是说你要去取车么？正好我带你一程。”
顾言看他给自己挤眼色，略微的点头。
不用打车了，直接上石立飞的副驾驶。
去往酒吧的路上，石立飞有的没的说一些闲话。
只是刚到地方，石立飞竟然非要请他吃顿饭。
顾言连拒绝都拒绝不了，硬被他拉着去旁边不错的一家饭店。
甚至还接连点好几个硬菜。
“来来来，咱们兄弟俩好好喝一杯。”石立飞主动帮他倒满，端起来要碰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