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袁喜志还是徐强东都很清楚能在赵县被称之为秘书的人,有数的那么几个。
也只有县委常委几位领导才有资格配备联络员,也就是秘书。
袁喜志跟徐强东都是赵县本地人,在赵县厮混了这么多年,有数的那几位秘书他们就算不熟,也知道对方叫什么。
可这些人中却没有叫祁同伟的,而县里新来一位女县委书记。
此时张国才称祁同伟为祁秘书,那只有一个可能,这个刚才被自己等人瞧不起的废物,就是新来县委书记的秘书。
想到这袁喜志也是吓得够呛。
贾振国这些人敢把盛紫娴不当回事,但袁喜志可是万万不敢的,别说他了,连他的顶头上司张国才这不也因为祁同伟一个电话,就赶紧火急火燎的过来了。
而自己还打祁同伟这个新任县委书记秘书姐姐的主意,刚才更是对祁同伟出言不逊。
这让袁喜志吓得脸都白了,两条腿也是抖得厉害,就像在筛糠。
柏虹妃已经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总之现在她就感觉大脑晕乎乎的,心里就一个感觉,在做梦。
窝囊的小豆包怎么就成了秘书,这……
祁同伟跟张国才握握手,突然扫了一眼袁喜志,就这一个看似很平常的眼神,却是把袁喜志给吓个半死。
袁喜志很清楚,这要是祁同伟跟张国才说点他的不是,他这校长算是当到头了。
再想到自己在任这几年得罪了那么多人,一旦自己校长位置的没有,那些人还不得冲上来把自己给活活踩死啊。
袁喜志越想就越是害怕,刚才那副高高在上的领导模样早就消失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用哀求、巴结的眼神看向祁同伟,希望他能放自己一马。
按理说祁同伟应该一脚把袁喜志给踩死,但他却很出人意料的笑道:“张局长麻烦您过来到也不是什么大事。
就是跟您反应下问题,我姐这都下班了,并且还是大雨天的还被叫来吃饭,这不合适吧?”
简单一句话让袁喜志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祁同伟到没说他对柏虹妃意图不轨。
但下班时间还叫女老师过来吃饭,这就引人遐思了,这事是可大可小,可到底是大还是小,要看祁同伟的态度。
张国才猛然看向袁喜志寒声道:“袁喜志这怎么回事?”
袁喜志额头上全是细密的冷汗,张张嘴想解释,但最后他什么都没说。
这老小子到是聪明,知道自己现在怎么解释都没用,最重要的还是看祁同伟的态度。
此时袁喜志又满脸哀求之色的看向祁同伟,希望眼前这位小祖宗能放自己一马。
祁同伟也没让袁喜志失望,直接笑道:“张局长这到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类似的事我可不想在看到了。”
这话一出不光袁喜志长出一口气,连张国才也是长出一口气。
要是祁同伟死咬着这事不放,回头在捅到盛紫娴那,袁喜志好不了,他张国才也好不了。
但现在祁同伟是把手高高举起,随即又轻轻放下,等于是放袁喜志一马,也是给张国才一个面子。
袁喜志赶紧点头哈腰的保证道:“祁秘书我向您保证,这样的事在也不会有了。”
张国才也呵斥道:“袁喜志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在有下一次,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袁喜志赶紧在次表示道:“祁秘书、张局长我保证绝对不会在有下次了,我保证。”
张国才又瞪了一眼袁喜志,这才满脸堆笑的看着祁同伟道:“祁秘书您看这事?”
祁同伟很上道的道:“那就算了,今天麻烦您了张局长。”
张国才赶紧满脸堆笑的道:“您太客气了,这有什么麻烦的,是我工作没做好,没管好手下的人,是我给您添麻烦了。
祁秘书您放心,我回头就开会强调这件事,下班时间不能占用老师的业余时间,更不能拉着老师出来吃饭喝酒。”
祁同伟笑这点点头道:“那就这样,张局长您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跟我姐先走了。”
张国才赶紧笑道:“我这没事了,没事了,祁秘书您要是不忙,咱们坐下喝两杯?”
祁同伟那会跟张国才、袁喜志这些人喝酒,找个理由就婉拒了,随即就带着还晕乎乎的柏虹妃出了包房。
他前脚刚走,后脚张国才就是眉头紧锁,这事不对劲。
袁喜志是个什么德行他在清楚不过,带柏虹妃出来吃饭是假,打人家歪主意是真。
祁同伟肯定是知道这事的,还跟袁喜志起了冲突,这才把自己叫来。
按照常理来说祁同伟应该死咬着袁喜志不放,不整死他绝不罢休,这也是他当上县委书记立威的一种手段。
可偏偏祁同伟板子是高高举起,但却轻轻放了下来。
这什么情况?
祁同伟不按照常理出牌,把张国才给整不会了。
现在的祁同伟可不是个好说话的,更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袁喜志这样的人肯定是要一脚踩死,让他万劫不复的。
但在祁同伟看来,却不是现在,这个袁喜志还有用,准确点来说是对盛紫娴有大用。
所以先留着他,过阵子在跟他算总帐。
祁同伟拽这柏虹妃上了车她才回过神来,柏虹妃歪着头满脸吃惊、震惊之色的道:“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祁同伟吗?”
显然祁同伟今天的表现,让很熟悉他的柏虹妃起了疑心。
祁同伟倒是早就想好怎么应对了,他叹口气直接道:“我算是个死过一次的人。”
说完祁同伟简单把自己为什么要去跳楼,又怎么被人砸到,自己却没死的事说了出来。
柏虹妃听完后立刻是满脸心疼之色,但下一秒她就给了祁同伟脑袋一下子,随即呵斥道:“祁同伟你是不是男人?这点打击你都扛不住吗?
为了任露馨哪样的女人你去死值得吗?我告诉你这样的傻事以后不许在做,不然我跟你没完。”
说到这柏虹妃叹口气,感觉自己这弟弟也是真可怜,但对祁同伟性格上的变化到也释怀了。
人在经历过生死后,性格大变是正常的,在有祁同伟自杀之前还受了那么大的刺激。
这么一来性格有这么大的变化,也在情理中。
柏虹妃看祁同伟在那揉头,又有些心疼,直接道:“离了就离了,你现在都是秘书了,什么样的女孩找不到?
我们学校年轻漂亮的女老师多了,回头姐就给你介绍,对了,你是谁的秘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