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云市临江豪墅小区,一处前有景观大露台,后置泳池花园的三层楼高精致别墅内,传出阵阵惨叫声。
要不是这家别墅隔音效果不错,估计惨叫声都会传到左右邻居那里。
此时此刻,叶枫一脸痛苦的表情面对着墙壁,上身无衣蹲着。
消瘦的后背皮开肉绽,鲜血将一条条鞭印叠在一起,看起来甚是凄惨。
他身后的仲灵薇手里拿着一根竹条,怒目圆瞪咬牙切齿的正鞭打着。
“公司的老东西,明明是本小姐想好的方案,居然变成你的功劳!”
“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叶枫,把背挺起来,让我出出气!”
叶枫听到这话,吓得浑身一抖,强烈的鞭痛让他双目通红,可他忍着没有晕过去!
仲灵薇是他的小姨子,比妻子仲如萱小三岁。
这丫头虽然是上云市一等一的大美女,身材相貌都是极品。
但是只有叶枫知道,这个小姨子简直就是披着人皮的女魔鬼!
“灵薇,那三十万……”
要不是为了救自己的爷爷,叶枫也不会变成仲灵薇的出气包,被她这么折磨着。
不过仲灵薇说过了,一鞭子一万,打满三十鞭子,她就会借给自己三十万!
只要熬过去,这三十万拿到手,自己的爷爷就有救了!
“哼!你这个废物东西,本小姐的名字是你能叫的?还敢和本小姐讨价还价,一鞭子一万块,你当本小姐给不起你?”
“可是……太疼了!我快扛不住了!”
叶枫的声音有些沙哑,别看仲灵薇是个女孩子,真下起手来丝毫没有手软。
“你一个软饭男,吃我们仲家的喝我们仲家的,还有什么脸跟本小姐在这里讨价还价?”
“这三年里,你除了拖地刷马桶,还会什么?一点贡献都没有!要不是姐姐心善,答应爷爷和你结婚,你现在就是睡在马路边的一个臭乞丐!”
“看到你这个怂包就来气,跟公司里那个老不死一样,都是讨人嫌的垃圾!”
仲灵薇火气更大,手中竹条鞭打在叶枫后背上更加用力。
三下过后,叶枫惨叫一声,痛晕了过去。
当叶枫醒来时,他发现自己睡在了临江豪墅小区外的马路上。
过往路人对他指指点点,大门口的保安更是对他嘲笑不已。
“仲家的上门女婿,不知道做了什么,被他那个小姨子给丢在了马路边。”
“也不知道仲家怎么想的,居然会找这么一个废物当上门女婿。”
“你看他身上被打的,我要是个男人,早就离开仲家了!一点男人骨气都没有!”
……
对于四周人们的嘲讽羞辱,叶枫早就麻木了。
他强忍着疼痛缓缓站起身子,将扔在地上的衣服捡起穿上。
目光无神望向临江豪墅小区内,他很清楚,仲灵薇那个疯女人把自己给耍了。
整整十次竹条鞭打!
如果仲灵薇还认他这个姐夫,十万还是能给的!
可是这个疯女人不但拿自己出了气,还没借钱给自己!
叶枫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硬着头皮拿起手机给仲灵薇打去电话质问。
他现在顾不得那么多,赶紧拿出三十万给爷爷救命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电话接通,叶枫声音微弱的问道。
“灵薇,那个钱……你还没给我。”
“钱?就你这个废物还想找我要钱?叶枫,你说你是不是犯贱啊?”
“一鞭子一万,打满三十鞭子本小姐给你钱。这可是你自己求着本小姐的!现在你没做到,反倒过来找本小姐要钱,滚!”
不等叶枫开口,仲灵薇挂断电话。
颓废茫然的走在街道上,此时的叶枫因为这三十万失魂落魄。
“嘀铃铃~嘀铃铃~”
手机响起,叶枫拿起一看是医院打来的。
“叶枫,七天宽限期已经到了,如果你还不能立刻补齐住院费,那么请病人自行离开……..”
护士长冰冷无情的声音从电话中传出,让叶枫脸色苍白。
能借的钱他已经全部借了个遍,其中包括各种高利贷。
可是爷爷做手术是一笔很大的大费用,单单靠高利贷和借钱根本解不了燃眉之急!
望着仲家的方向,叶枫深吸一口气,犹豫了很久之后,拿起手机给妻子仲如萱打去电话。
不得已之下,他不愿意去麻烦妻子仲如萱。
电话很快接通,仲如萱一如既往轻灵冷漠,不带一丝情感的声音响起。
“有事?”
“如萱……我想找你借钱。”
“我不是每个月都给你两千块生活费吗?”
“如萱,你去国外的这段时间里,我爷爷生了重病,之前存下来的钱,也全部用完了,我想找你……找你借钱!”
“借多少?”
“三十万!只要三十万就可以了!”
“呵呵。”
“叶枫,我一直希望你能找份工作赚钱养活自己,而不是住在仲家当一个软饭男!我希望你能明白一点,我之所以一再的容忍你,是因为看在老爷子的面子上,才和你协议结婚五年。”
“现在已经过去了三年,只要你安安稳稳再度过两年,我会补偿你五百万青春损失费。如果你嫌不够,我甚至还可以再多加点钱。”
“但是现在,我希望你能收敛一些。仲家虽然在上云市很有钱,但仲家也不会白养你这样的蛀虫。”
“叶枫,你太让我失望了!”
叶枫还想为自己辩解几句,仲如萱就已经把话说完挂断电话。
即便相隔异国,叶枫也能感受到仲如萱对自己的极度失望。
如果不能在今天借到钱,那爷爷就只能离开医院了!
身边能借钱的他都去借了,包括爷爷的那些亲戚,不过全都吃了闭门羹。
那些亲戚根本就不把叶枫当回事,一个老头子捡回来的弃婴,本来就和他们老叶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再加上叶枫现在入赘仲家,反倒是让他们叶家成了上云市的笑话。
对于叶家人来说,巴不得他们爷孙俩死在外面,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看来只能当掉这个玉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