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云山水高声一叫,又捂着屁股,“夫人疼疼疼,打我干什么……”
云山水被尤氏一幅画打在腿上,正抱怨着,尤氏疑惑的声音带着危险悠悠在耳边起来了:“我且问你,深瑶说什么巨富?你不是个花着夫人银钱成日斗蛐蛐的孬货吗?”
云山水汗毛耸立。
没能解释,云山水被尤氏叫人抬了出去。
尤氏关门:“你去和你的蛐蛐睡吧!”
云山水无力求饶,半个时辰后,尤氏和云深瑶听到云山水的妾室符姨娘来问云山水,想把云山水请过去。
尤氏不动如山,云深瑶在身后静静看着,问道:“阿娘不怕爹爹就不疼阿娘了?”
尤氏哼一声:“他不会。”
云山水确实不会。摆了摆手,他叫小厮把他养着的那只斗鸡取来,要出门斗鸡。
云深瑶相当无言,尤氏拉着她看了一圈,问道:“我回来的路上听说了一件事,登云台的事……”
“嗯,是李焚情。他也是情势所迫。”云深瑶倒茶,“不说这个,阿娘,过几日是老夫人寿宴,有些堂姐妹们会上来,她们会到五姐姐的院子里玩,我这几日想去五姐姐院子里住。”
尤氏一皱眉:“阿娘才回来,你就要将我一个人扔这院子里?我听闻你发热才好,你五姐姐又天天喜欢带着人跑动跑西,上回登云台的事就是她送你回府的路上,这回别又出事……”
“我去五姐姐院子里,能出什么事呀。”云深瑶抱着她的手笑,“她可不敢出什么事呢。”
求了好一会儿,尤氏同意了。等夜里用过饭,云深瑶便去了云安乐的院子。
院子里十分热闹,一大堆堂姐妹们聚在一块品茶赏雪,云安乐看她来了,带她走到角落,悄悄给了一封信。
是徐誉司的回信。信中字字情真意切,甚至还对她表示,曾经见过她,对她有所仰慕,愿意娶她为妻。
云深瑶低沉地冷笑了一声,故作羞赧地收了信。
云安乐对她的表现十分满意,道:“他身份低,白天人多不好进来,我让他中午带着爹爹的帖子来拜贺,晚些时他会带着信物来见你。到时候……”
云安乐微笑:“我一定如你所愿,让你从李焚情处脱身。”
云深瑶点头道谢,叫飞鹿帮着把她的妆奁柜子和衣服箱子抬进院子,放在云安乐的主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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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不过一眨眼,伯爵府筹备完了寿宴要做的,便请老夫人从别院回来,开了寿席。
作为有污名的女子,云深瑶纵然眼下挂了李焚情的名儿也不好到前院面客。连李焚情到了云府,她也只能坐在女眷席上,不准随意走动。
待到了午晌,重要人物接见完,稍微宽松,云安乐才打量着老夫人的脸色道:“我们出去走动走动吧,坐着太久,我都察觉不到我的腿了。”
云深瑶颔首:“我也坐得腿麻。”
站起身,云深瑶把一枚耳坠丢在地上,等去到后院,才摸着耳朵四处找寻。
“会不会是掉在席上了?”云安乐四处看着,“我陪你回去找找?”
“不必大费周章……”云深瑶看向杜雀,“我在这附近看看,你一路找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