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的压制住狂跳的心脏,我要是没给褚今许一个满意的答复,他会不会一个不高兴弄死我?
想来想去,我决定试探性的问,“神君,不如您告诉我,您要我怎么感谢您?”
毕竟我也不知道褚今许的想法,他自己提出来比较好。
褚今许沉吟了一会儿后,才缓缓对说道,“我要你听我的话,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不得质疑。”
不用说我也会遵守的,我哪里敢质疑褚今许?我可永远不敢忘记质疑褚今许的后果,真的太可怕了。
活着是多么的美好。
“好,我听你的。”我说道。
褚今许满意的点头,冰冷的手指抚着我的脸,“嗯,奴隶就得听话。”
他的话让我心里很不好受,而我只能陪着笑,我和褚今许之间的差距太大,他是我现在不能反抗的存在。
在谷倩和张安安带着老师来之前,褚今许就先离开了,走的时候他跟我说晚上会来守着我,会揪出吸我精气的的东西。
秦嫣被送到了医院,她的家人也来了,寝室里就只剩下我们三个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从枕头下摸到了杨瑶送给我的项链,血红的吊坠入手很冰冷,像在手里抓了一块冰似的。
这条项链的红色红得特别漂亮,看了几眼后我觉得很吸引人。
想到我妈对我说的话,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项链戴在了脖子上。
其实我妈有的话说得也对,杨瑶是无辜的,我没有必要和她生气,而且她现在还得了这么奇怪的病,还有可能生命垂危。
虽然我不喜欢这个妹妹,但也希望她能没事。
这晚我又做了一个梦,我梦到自己四肢被禁锢在一张铁床上,无论我怎么挣扎都不能挣脱,这个姿势让我觉得我像是一块粘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而床的旁边还站着一个红衣男人,正目光沉沉的盯着我。
当他盯着我的时候,我感觉到整个人的呼吸都停止了,仿佛随时都能死掉。
他伸手在我身上抚摸着,像是在抚摸着一件绝世珍宝,重不得轻不得。
“等我。”那个男人凑近我,在我耳边轻声说道。
随后我感到禁锢在我四肢上的铁环一松,我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我大口的喘着粗气,汗水浸湿了我衣服,头发更是黏腻的贴在我的额头上,这让我很难受。
我以为我还在梦里,却看见褚今许坐在我的床边,看到他我紧绷的身体逐渐的放松了下来。
“你自己看。”不等我说话,褚今许又将镜子丢给了我。
我忙拿起镜子,镜子中的自己比昨天更憔悴了,眼窝和脸颊都凹陷了下去,要不是我还能呼吸我甚至都觉得自己是不是一具尸体?
“怎么会这样?我精气又被吸了?”我摸着自己消瘦的脸,惊恐的说道。
这才两天啊,要是再被吸一天,我岂不是就成骷髅了?
到底是什么东西?!
褚今许盯着我看了许久,最终视线定在了我的项链上,他手朝着我的脖子一抓,项链就落入了褚今许的手中。
“这东西哪里来的?”褚今许的语气很严肃。
“我妹妹送我的。”我回道,又不解的问,“这项链有什么问题吗?”
项链在褚今许的手中散发出来的光更加红亮,像一滴血似的。
褚今许,“这项链不对劲,你暂时不要戴了,你睡着了之后我守了你一夜,期间没有任何东西接近你,但是你精气还是被吸了,那就只能是你身边的东西了。”
我被褚今许的话给震惊了,这条项链这么邪门的吗?
可是这条项链是杨瑶送我的,我爸妈和杨瑶都是普通人,怎么会有这么邪门的项链?
就算他们抛弃了我,过去了这么多年,他们也不会刚和我见面,就要置我于死地吧?
我皱起了眉头,会不会是褚今许搞错了?
“好,我暂时不戴了。”我乖巧的说道,我还是很听褚今许的话的。
褚今许又说道,“这条项链,我拿去给朋友看看,在我回来之前你最好待在学校里,哪里都不要去,学校人多阳气重能保住你一条狗命。”
不等我答应,褚今许拿着项链就匆匆走了。
我心里还挺慌的,我内心是不希望问题出在这条项链上的,我不愿意以恶毒的心态去揣测爸妈和杨瑶的行为。
褚今许一走就是好几天,这些即便我没有戴项链,我的脸色也变得越来越差,我去医院检查过,却没有任何问题。
我第一次盼望褚今许早点回来,早点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
期间我妈得知我生病了,几乎每天都来学校看我,每天都必定带来她亲手做的吃食。
她看我气色不怎么好,给我做了很多补血补气的食物,她这些行为让我逐渐感动,心里也慢慢的接受了她。
获得一直都渴望的母爱,谁又能拒绝呢。
直到五天后,我妈照例给我送来了补气汤,我在上课她因为还有事情就把汤放在了门卫室。
下课后我就去取了汤,在我拎着保温桶回寝室的路上,走了好几天的褚今许终于回来了。
我刚想跟他打招呼,他走近我,长袖一挥将我的保温桶打翻在地,热气腾腾的汤洒了一地,一滴都没留。
我有些生气,这是我妈给我送来的补气汤,他给全打翻是什么意思?
“褚今许!你什么意思啊?”我一气就直接喊出了褚今许的名字。
喊了褚今许的名字我就后悔了,这是我第一次喊他的名字,我以前都是喊他岐月神君的。
“从现在起,断绝跟你父母的来往。”褚今许直接说道,一点反应的机会都不给我。
我愣住了,我以为自己听错了。
“为,为什么?”我问。
褚今许做事从来都不跟人解释,这次他依旧没有解释。
“你之前答应过我什么?你说你会听我的话,这么快就忘了?”
“可是我也应该有知情的权利啊,你就这样武断的下结论,也不告诉我为什么,我怎么听啊!”我着急的反驳。
有的时候,女生突如其来的情绪能让她直接忽略面前的危险。
我此时心里就很气愤,就连褚今许随时都能弄死我这点都忘了。
闻言褚今许似乎比我还要生气,他冷声道,“本君做事还需要向你解释?总是你听我的就行,否则就算你死了,我也不会管。”
我的脾气也上来了,失而复得的亲情,怎能不明不白的舍弃?
而且,姥姥也希望我回到爸妈身边,她老人家也能放心。
我脖子一梗,眼睛一瞪,“死就死,我不要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