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是什么人吗?”
楚南雪一上楼就被凌司爵堵在楼梯口,她仰起头,凝视着他冷酷刚硬的俊颜,唇角微勾:
“知道,凌总的未婚妻。”
“很好!”凌司爵指尖挑起她的下颚,厉声道:“那你知道动我的人,会有什么下场吗?”
楚南雪心头一凛。
他这是要给楚宁报仇?
不对。要是报仇,刚才在楼下,他当着楚宁的面岂不是更好?
沉默数秒,她道:“不知道。”
“不知道?”
凌司爵目光沉沉的盯着她,幽深的眼神仿佛深不可见底的深渊,要把她吞噬了般。
楚南雪被他看得寒毛直竖,这人到底是想干什么?
“凌总,你可真让老庄我好找。”
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端着酒走过来,热情的跟凌司爵打招呼。
凌司爵放开楚南雪,回转过身,看着来人,似笑非笑:“原来庄总,有事?”
对方似乎习惯他的冷酷,径自端起酒杯,“上回的项目多感谢凌总手下留情,这杯酒我老庄敬你。”
“抱歉,胃不好,我让秘书跟你喝。”
凌司爵抬手打了个手势,很快一个侍者端着酒过来,他对楚南雪使了个眼色:
“跟庄总喝一杯!”
楚南雪看着侍者递来的威士忌,有些迟疑,但想到她是他的秘书,还是端起酒杯跟对方干了。
她很少喝酒,一杯酒下肚,喉咙顿时就像火烧一样,十分难受。
不过,她还是忍了下来。
然而,酒杯刚放下,就又有人过来敬酒。
她以为凌司爵会拒绝,哪知他不仅没有,还特意让侍者把酒倒满,让她一口喝光。
楚南雪憋着气喝完酒,刚想质问他是不是故意整她,敬酒的人又来了。
一轮下来,她开始有些站不住脚,为了不当场出丑,她找了个借口去洗手间催吐。
“哎,你们有没有觉得凌少今晚奇怪?明明能喝酒,却一直让楚南雪给他挡酒,你们说他会不会是想把人灌醉给……”
“凌少是什么人,需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要我看,他应该是想给楚南雪一点教训。”
“这话怎么说?”
“你傻啊,楚宁再不堪,也是凌少的未婚妻。楚南雪让她成为笑话,凌少也免不了被人指点,他能咽下这口气?”
“……”
楚南雪站在洗手间门后,听着外面渐渐远去的脚步声,她推开门走出来,按着抽搐般难受的肚子,咬牙骂道:
“该死的凌司爵,竟玩阴的。信不信,我明天就把你有空间密闭症的事捅给记者,让你也成为笑话。”
“那你一定会死得很难看!”
森冷的声音像鬼魅似的,从外面传来。
楚南雪迈着虚浮的脚步走出洗手间,看到突然出现在洗手间外的凌司爵,猝不及防的被吓了一跳。
“你、你怎么在这里?”
话没说完,她就被凌司爵逼入死角。
她瞪着眼睛,警惕的看着他:“你、你想做什么?”
凌司爵用力捏起她的下颚,语气森冷入骨:“楚南雪,我不管你和楚宁有什么恩怨,以后离她远点!”
那两个女人说的没错,他真的在为楚宁出气。
真有意思!
楚南雪仰起头,醉眼迷、离的看着他,“凌总,你这是在威胁我?”
“对!”
“如果我说不呢?”
听到她的话,凌司爵死水般的黑眸微微一动,她是唯一个敢和他当面叫板的女人,她真的不怕死吗?
楚南雪头有些昏沉,再加上下颚一直被他掐着,胃里更觉得难受,一个没忍住,她‘呕’的一声,吐了凌司爵一身。
凌司爵脸色瞬间一片铁青,眼底更是迸射出想杀人的寒意,“楚、南、雪!”
楚南雪却像没发觉到自己做出什么惊人的事,一屁-股坐在地上,闭着眼睛休息。
……
楚家。
楚宁一进门就看到她母亲唐婉芸从楼上下来,风风火火的向她跑过去,“妈!”
“宁宁,你不是去参加慈善晚会了吗?”唐婉芸低头看了眼腕表,眉头轻蹙:“十点都不到,你怎么就回来了?”
“妈,我看到楚南雪了!”
楚宁抓紧唐婉芸的胳膊,一脸慌乱无措。
“你眼花了吧?她五年前就死了,尸体都是你让人处理的,她怎么可能活着。”唐婉芸不信。
“是真的!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活过来,但她真的没死。就在刚才,她和凌司爵一起去参加宴会。”说着,楚宁指着被打红的脸,“你看,这是她给我打的。”
“楚南雪打的?”
唐婉芸看着她微肿的脸,脸色一沉:
“她的命倒是硬,大着肚子被你踢那么多脚,竟还能活下来。昨天,市区医院的人告诉我,有个姓楚的人去医院找你爸,我还疑惑是谁,想来就是她。”
“妈,怎么办?凌司爵到现在还没有松口要娶我,楚南雪在这个时候回来,肯定是来跟我抢他的。”
楚宁越想越不安。
凌司爵的心不在她身上,楚南雪现在又是他秘书,时长日久,难保他们不会发现彼此就是那一夜的人。
她筹划了五年,绝不能输在这临门一脚。
“你怕什么?她没死又怎么样?楚家现在是你妈我说了算,你以为她回得来?至于凌司爵,你更不用担心。
没人会知道五年前跟凌司爵发生关系的是人楚南雪,更不会有人知道孩子是他们的。抓紧这两张王牌,凌司爵迟早是你的。”
唐婉芸安抚般的拍了下楚宁的肩膀。
“可是,你也知道凌司爵他一直对我不冷不热的,我……”
想到这件事,楚宁十分气愤。
她自问不输给楚南雪,可无论是外面的人,还是她爸,这五年来他们却总时时拿她们对比。
最气人的是,凌司爵也不把她放在眼里。
“凌司爵最疼凌景墨那个臭小子,明天你把他接到楚家住几天。”唐婉芸说。
楚宁明白她的意思,喜笑颜开,对她竖起大拇指:“妈,你真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