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壁挽着宋岐山的胳膊,娇娇柔柔的半挡在他的身前,娇俏的脸上带少女的
娇嗔,然而细看,那双漆黑的眼中却未见半点笑意。
“这……”宋岐海未料到自己遇见这招。一时语塞。
“二叔……”沉壁拉长尾音,一副不答应就撒娇耍赖的架势,“你要不答应,
阿笙今日可真要哭于你们看了。”说着露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把一旁的青鸾唬得的一愣一愣的,自家任性跋扈的大小姐不是一贯最瞧不上
这装较弱扮可怜的样子吗?
“二叔,阿笙下午一个人跑出去道珍馐楼买了父亲最爱吃的菜,您也不好不成全她的这一片孝心不是!”宋湛说着长手一身,做出送客的手势。
宋岐海见状也觉得不好再纠缠下去,讪讪道:“大哥,那明日,明日一定要赏
脸一叙哈!”
宋岐海瞪了陈氏一眼,他就说以大哥的脾气,此时来,只会触霉头,这婆娘非要说什么以退为进,报今日被大哥驱赶出长青院的仇,现在好了热脸贴人家冷屁股。惹一肚子的晦气。
沉壁看着一瞬间涌进来又一下子散去了人群,神色愈发冷漠。
夜凉如水,雪上松的三楼,一个黑影从屋顶无声翻入,下一秒白光闪过,一把利刃差点将人钉在窗檐。
“少主!你下手也太狠了。“来人揭下面罩,露出一张稚气未脱的少年脸庞。一只手还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自己的肩膀。再慢一息自己现在就被钉在这里了,想想都后怕。
“让你有门不走,非要翻窗。再有下次,本少主手可不会这么慢了!”房内的男子红衣如火,长发如墨,懒懒的躺在榻上,一双桃花眼漫不经心的扫了少年一眼,“事情办的如何了?”
窗边的少年立刻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态度,快步走到男子身边,单膝跪地低头抱拳:“回少主,那南诏王子已经安顿好,只是他身上不但有伤还有蛊毒,有些棘手。只怕一时间很难收为己用。”
“蛊毒……”榻上的男人放下手中的册子,缓缓起身。“尹先生怎么说?”
“尹先生说,南诏蛊毒自古传女不传男,十分神秘,他也知之甚少!”少年恭恭敬敬的回答。
“起来吧,回去告诉尹先生,我给他两个月的时间,让他好好研究研究。说说另一件事吧!”男人走到窗前的鱼池前,手里捏了一点鱼食随意的洒在水面上,原本看似普通的小鱼,突然迅疾如电一般的跃出水面,张嘴的瞬间竟然满口锋利的牙齿,吞下鱼食又迅速潜入水底不见了。
“回禀少主,今日当街救人的那宋家小娘子,年方十三,不日便将及笄,只是这宋小姐,早年丧母,宋将军又常年驻守边疆,她便被寄养在二房名下,平日里不学无术,胸无点墨,任性恣意,就是个徒有其表的草包。”少年说道最后不由得叹了口气。
红衣男子眼中兴起一丝玩味,“不学无术,胸无点墨……今日当街救人时说的那番话,可不像是个草包能说的出的。”
想想这上京之中竟有人比他还善于伪装,他竟然有丝久违的兴奋。
少年看着自家少主脸上露出的笑容,不由得为这位草包小姐捏了把汗,宋小姐,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