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晓宁有些为难转头,用一种商量的语气跟他说:“你需要什么,要不叫佣人去买吧?我怕我走了,没有人照看你会担心。”
她可实在不想再出现像昨天那样的突发状况了。
况且秦慧敏也让她寸步不离的跟在男人身边,要是被这个不好惹的婆婆发现她又一次丢下男人出了门,肯定没她好果子吃。
男人丝毫没有要同他讲价还价的意思,冷言道:“我让你去你就去,啰啰嗦嗦干什么?我又不是一个残废,用不着你跟个保姆似的围着我打转。”
说完,男人直接扔给她一张黑卡,嗓音凉凉:“既然你已经是乔家的人了,那这张卡给你,随便刷。”
丁晓宁实在拗不过他,只好收下卡答应:“那好吧,我去买,你要是有什么事的话就立马给我打电话,我很快回来。”
大不了快去快回。
应该不会被发现的。
她在便利贴上写上自己的电话号码给男人,就转身出去了。
面具下的简澜盯着她离开的背影,眼神复杂,手指轻轻的摩梭着纸上她的字迹。
这一串电话号码,他早已烂熟于心,怎么也抹不掉了。
丁晓宁打车来到商场,直奔目的地,选好男人要的东西后,她就去柜台结账。
看到账单时,她不由得抽了一口气,只是小小的一样东西,竟然那么贵!
她之前所有的存款一百万在分手时全都给了简澜,所以她算是身无分文。
幸好她带着男人给她的黑卡,才能顺利结账。
刚走出店门口准备乘电梯下去,余光一瞥就看见一抹熟悉的修长身影。丁晓宁一怔,脚步下意识的顿住。
但当她的目光发现他身旁还有另外一个穿着性感红裙的长发女人时,她刻意忽略心中的抽痛感,立马转身就走。
既然已经分手了,最好还是别再和简澜扯上什么关系了。
特别是她现在在乔家还有些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想到乔家那个阴晴不定的男人,她就感到头疼。
而简澜现在对她除了恨意应该也没有其他感情了,她就更不能再去招惹他了,免得这个疯子又拉着她一起发疯。
但丁晓宁刚迈出一步,身后就传来脚步声,下一秒手腕就一只大手紧紧抓住,耳边响起一道冰冷讽刺的声音:“上次见你还打扮得花枝招展,怎么今天就穿得如此简陋?难不成是在乔家过得不好?你会有一点后悔吗?”
尽管早有准备,但丁晓宁听到他的嘲讽,还是觉得难受,只是面色不显罢了。
“你放手!”
丁晓宁转动手腕想要挣开他,大庭广众之下,她不想和他做过多纠缠。
要是被乔家的人知道,她就更难以解释了。
眼神忽然瞥见和刚才和简澜站在一起的长发女人,正抱着手臂疑惑又气愤的看向他们这边。
丁晓宁稳住呼吸,尽量用一种平静的语气讲话:“简澜,既然已经分手了,那我们就没关系了,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麻烦你自重点,你的女伴还在那边等你。”
简澜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他手上用力,逼得丁晓宁不得不靠近他,听他在耳边说话,语气森寒:“你想的倒挺美!从来没有人敢这样耍我!丁晓宁,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当好乔家的四少奶奶!我们走着瞧!”
丁晓宁的手腕被他抓得有些吃痛,再看着他犹如地狱般阴冷可怖的神情,她心头猛地一跳。
趁他不注意,丁晓宁用力甩开了他的手,淡淡的说了句:“那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说完,见他愣神之际,她立马转身下楼,不再给他开口羞辱她的机会。
来到商场三楼,看着周围人来人往、热热闹闹的气氛,丁晓宁有些迷茫,又有些烦躁。
脑海里一直萦绕着简澜对她的怨言,她现在忽然不想那么早回到乔家去面对另一个阴晴不定的男人了。
丁晓宁索性就在商场里漫无目的的闲逛起来。
她走进一家品牌店,随意的看着。
这种奢侈品店,以前的丁晓宁很少进来买东西。
因为为了尽早从丁家彻底搬出来,撇清和丁家的关系,她一直在为将来努力存钱。
但现在不一样了,她成为了乔家四少奶奶,又有男人给的黑卡,想买什么东西都可以。
反正乔家的钱她花的心安理得,她便打算为自己添置一些衣饰物品。
丁晓宁的目光落到一个款式简约大方的橘色包包上,刚让售货员拿下来给自己看一看,身后就想起一道尖酸刻薄的声音:“哟,我说背影怎么这么熟悉?原来是你啊!”
丁晓宁一听声音就知道是丁心媛。
她手里拿着包包转过身,目光快速将丁心媛打量完,淡淡的打了个招呼,“原来是二姐啊。”
丁心媛今天穿了条红色深v长裙,一头浓密的长发烫成了波浪卷,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戴着一对流苏钻石耳环,手上拎着一只爱马仕包包,脚下踩着一双十厘米的银色高跟鞋,看起来比丁晓宁足足高了半个头。
她居高临下的打量着穿着普通的丁晓宁,语气轻蔑道:“不是乔家四少奶奶吗?穿得还这么寒酸,你确定你能买得起这里的东西吗?”
因为丁心媛从小受到丁老夫人的宠爱,性子骄纵跋扈,目中无人,对于没爹没娘的丁晓宁更是非打即骂,一不顺心就拿丁晓宁出气。
因为丁老夫人的纵容,丁晓宁经常受到丁家人的欺负。
丁晓宁这么些年来一直都默默忍受着丁心媛的欺负与压迫,但在知道母亲去世的真相后,她就决心不再忍耐。
她要报复丁家的每一个人,让这个利益至上的丁家四分五裂,以慰她母亲的在天之灵。
恰好今天她心情不是特别好,丁心媛自己没头没脑的撞上来,那就不要怪她诡计多端了,她再也不是以前那个任打任骂、唯唯诺诺的丁晓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