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大,h市数一数二的师范大学。
车子在距离校门口一段距离的路边停靠,没几秒,车门从外拉开,江眠眠抓着包下车。
“江眠眠!”
一道大大咧咧,听着就张牙舞爪的声音从前方响来。
江眠眠掀起眼皮看过去,看到了站在z大标志前,朝她挥手的徐长宁,走了过去。
徐长宁看了眼停在路边没开走的豪车,挽住江眠眠的胳膊,说:“你四爷回来了,这是要对你加强戒严了?”
江眠眠奇怪的看她:“你怎么知道我四爷回来了?”
“萧正卿说的。”
徐长宁道。
江眠眠抬眼:“萧叔?”
徐长宁垂下眼睛:“昨天不是萧家一个月一次的家庭聚会吗?萧正卿也来了。他接电话,我无意间听到的。好像晚上要去金碧辉煌跟你四爷他们聚。”
江眠眠看着徐长宁无畏的脸,眉头皱了下:“昨晚他们没难为你吧?”
徐长宁撇嘴:“萧正卿在,他们都围着他转,没时间搭理我。”
徐长宁摆手,一脸八卦的对她挤眉弄眼,“昨晚我从萧家回去太晚了,就没问你。第一次去酒吧的感受怎么样啊?有没有……”
江眠眠都还没接话,徐长宁就“高.潮”了,激动的扒拉江眠眠。
江眠眠今天穿着宽松,娃娃领的纯白毛衣加铅笔裤,一头青丝披散着,又直又黑,纯得不得了。
结果徐长宁这一扒拉,毛衣领口倾斜,徐长宁不经意往下一瞄,就瞄到了不得了的“东西”。
徐长宁顿时惊呼:“靠!”
“这,这,这什么?”
徐长宁拽着她,江眠眠被迫停下,又见她瞪大眼珠子盯着自己的领口。
江眠眠脸热了热,把领口往回扯:“你别瞎想,我这是酒精过敏。”
酒精过敏?
不能够!
谁酒精过敏,就过敏胸口那一片?
那嫩白肌肤上一团团的红痕……叫人啃得还差不多!
见徐长宁一副“如实招来”的逼问表情,江眠眠无奈,解释道:“我昨晚是心情不好,去了酒吧,但我就喝了几杯酒,还没怎么着,我四爷就来了。”
早上起来去洗浴室洗漱,江眠眠就看到了胸口上的痕迹。
当时她也吓了一跳,觉得不可能又害怕。
后来知道四爷出差回来了,而她醒来又在家里,想来是四爷将她从酒吧逮回来的。
江眠眠就放下心来,也由此得出结论,是酒精过敏。
大约是身份特殊,以及从小生活的环境使然,徐长宁那双眼尤其的精。
尽管没见过几次厉靳深与江眠眠的相处,但从江眠眠的口述,以及厉靳深对江眠眠平日近乎严苛的约束,也能踅摸出几分不同寻常的端倪。
所以从江眠眠嘴里听到“四爷”两个字,徐长宁眼皮就跳了下。
心里冒出一个声音:所谓的酒精过敏,怕不就是她家四爷的杰作。
徐长宁嘴唇张了几次,到底慢慢闭上了。
两人走进学校,闲聊着朝教学楼走了会儿,一道身影忽然窜了出来。
江眠眠和徐长宁吓了一跳,看清来人后,徐长宁摸了摸鼻子,撒开江眠眠的胳膊,走到了一边。
江眠眠:“……”
清秀的脸拂过一抹尴尬的粉红,轻抿着透粉的唇,看着面前一身运动装扮,一手抱着篮球,浑身汗涔涔,像是刚从运动场上急奔下来的男孩儿,略显讪然的道:“顾屿,有事吗?”
女孩儿的声音明亮干净,带着点不拘一格的干脆。
高高大大的男孩儿看着女孩儿嫣然浅笑的脸,耳尖竟也红了,他抬手挠了挠耳朵:“没什么事,就朋友约我来你们学校打球,看到你和你朋友从校门口进来,就想,就想打个招呼。”
临近校门口就有个篮球场。
“就打个招呼?”
江眠眠完全没有撩拨的意思,就纯好奇。
他打篮球打得好好儿的,其实没必要专程跑来打招呼的。
何况。
他们也没有很熟。
顾屿赧颜,像是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又怕自己磨磨蹭蹭的惹江眠眠不耐烦,有些着急的:“不是……有个篮球俱乐部签了我,后天是我第一场比赛,你能来吗?”
说到最后,语气小心翼翼的。
现如今,面对女孩儿还能紧张局促成这样的,已经少见了。
江眠眠对他的印象还不错,莞尔道:“不好意思……”
“后天是吗?眠眠有时间。”
江眠眠拒绝的话还没说完,徐长宁忽然凑过来,笑眯眯替她接受了邀请。
江眠眠:“……”
以为江眠眠要拒绝的顾屿,微暗的脸上瞬间绽出一抹阳光,眼底闪着难以克制的星星,激动的看着江眠眠:“那到时候见。”
江眠眠:“我……”
徐长宁拉了她一把:“不见不散。”
江眠眠:“……”
告别顾屿,走出一段距离,江眠眠仍能感觉到黏在她后背的目光。
江眠眠没好气的剜了眼身边嬉皮笑脸,丝毫不知道自己给她惹了“麻烦”的徐长宁:“你替我答应的,你自己去!”
“你别这么抗拒么!”
徐长宁谆谆道,“顾屿多好啊。我打听过了,他母亲是顾氏集团的千金,他爸打小军区大院长大的……你懂的吧?”
“所以呢?”
江眠眠不为所动。
顾屿出生再好,跟她有半毛钱关系?
“所以你真的看不出顾屿喜欢你,在追求你吗?不然他一个a大的学生见天的跑我们师范大学来打球?a大没篮球场还是没球搭子?”
徐长宁跟个拉皮条的媒婆似的,“顾屿可是a大的校草。无论是外形还是背景,跟你还算匹配。”
江眠眠不是傻子,顾屿对她有点意思她是知道的,她对他也不反感,主要是他生得干净清爽,性格温和有礼,瞧着还有点纯情。
有过的几次相处,都让她觉得进退得宜。
这样的男生,很难让人不心生好感,以及恶语相向。
见江眠眠不说话,徐长宁趁热打铁:“去嘛去嘛。”
江眠眠抿唇,忽然泄气的拉了下肩膀:“真去不了。”
“理由。”
徐长宁道。
江眠眠一脸一言难尽:“我四爷禁我足了。一个月。除了学校,哪儿都不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