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这帮王八蛋，竟然害老子？”成钢肉疼的把钱包给塞到裤兜里头，从派出所里出了来。

城市套路深，不如回农村啊！成钢昂天呐喊。

成钢是一名农业大学的毕业生，在学校的时候，成绩出类拔萃。是有名的书呆子。不管是农业几十户，畜牧类的医药学问，不管中医中药，针灸技术，开膛破肚……不，开刀手术，无不精通。

可是成绩好有什么屁用，没有奖学金。家里穷，上学的钱都是老爸老妈好不容易从亲戚手里借来的。为了帮补家用，赚取学费。成钢利用自己学到的中医中药知识，自己制作了一些药丸，大晚上拿到市区里一条比较热闹的天桥里去卖。

要说卖什么？当然是不孕不育，大力丸，补肾丸之类的啊！城市里灯红酒绿，补肾的市场那绝对是大啊！还别说，就用这药丸，还给他赚了一些钱，学费赚到了，还有三万多的存款。

可是今天碰到倒霉催的几个臭混混，几个男的一个女的，买了药后估计是去开了房，出来后竟然说成钢的药没用，硬说成钢卖的是假药。让成钢赔偿。

成钢当然不干了，那几个混混就拉着他去了警局。

你妹啊，大哥，那是补肾的，补肾是要慢慢调理的好吗？又不是伟哥！

虽然警察调查发现，药物成分确实有补肾的功效，不是假药。但是成钢没有许可证，也是不能够买药的。警察调查不出成钢卖了多少药丸，成钢咬牙坚持说今天第一次卖药。于是罚款几千，放了成钢出来。

这大几千的，够成钢肉疼好几天了。成钢咒骂着那几个混蛋混混，一边朝市区摆摊的天桥走去。

他们这一批，是农业部特招的一批，说什么要建设农村，提高农村经济，提高农民收入。毕业后会分配。成钢学习优异，还以为会分配到好的地方。不说省里，市里的畜牧局之类的单位应该能分配到吧？不过后来才知道，他竟然给分配到了一个贫困县里头了。

这让成钢有些气结，不过听说有些同学还被分配到偏远的山区去了呢。这让他瞬间感觉到平衡多了。

分配已经下来了，明天成钢就要到两百多公里之外的县城去报道去了。对于这个城市，还真的有些不舍。

成钢回到天桥上，天桥上的小贩子都是熟人，纷纷跟成钢打招呼。毕竟都是一起摆过摊，躲过城管的人。城管来的时候，谁先看到，就嗷的一嗓子，大家赶紧一卷包袱跑路。

成钢卖丸子的，不用摆多少东西在地上，他平时警惕的很，不少次的成钢都是他发现的，让大家减少了不少损失。所以大家都感恩于成钢。

成钢也跟大家点头打招呼。

跟成钢交情最好的，就是在成钢旁边摆摊的方叶方老头。这个老头卖的是一些古玩和古书之类的东西。铜钱，鼻烟壶，佛像，印章，笔筒，砚石，字画之类的都有。当然，这些玩意，有许多都是假的，一些玉器，甚至是用树脂做的。只是做旧了而已。他那还有一个皇帝的印章，要真的，方老头还舍得拿出来卖？

“呦呵，成钢，今天看你没有带家伙事，今天不摆摊啊？”方老头看成钢身上背包都没有背来，十分的好奇，“而且看你脸色，好像不太高兴啊？”

“嗨，别说了，他娘的，晦气，给几个小混混带派出所去了，还硬说我卖假药！你妹啊！我卖的能是假药？”成钢提到这个就来气。

噗的一声，方老头不厚道的笑了：“说的你好像卖的不是假药一样！”

“你妹，我那药丸子实打实的可是真药，可不是糊弄事的！”成钢翻白眼，他跟方老头比较熟，开玩笑也不会怎样，“我来也是想要跟大家告一个别，毕竟都是一起跟城管打过游击的战友。明天我就要走了！”

“什么？你要走了？去哪里？”方老头颇为意外，又有些不舍的问道。

“你也知道我是大学生，刚毕业，学校把我分配到一个扶贫县去。虽然不理想，但是混个经验也够了。在这里卖这东西，每天担惊受怕的，终究不是事！”成钢也有些不舍的看了看天桥上的大伙一眼说道。

“唉，年轻人，就应该到处闯一闯。不像我们人老了，什么都不会，除了摆摊能干嘛？虽然不舍，既然你要走，老哥也没有什么东西好送的。我这摊上看上什么喜欢的，你就拿去。老哥我眉头都不皱一下！平时你也没有少照顾我！”方老头十分大方的大手一挥说道。

“切，说的好像你这些都是值钱玩意一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很多都是做旧的假货！”成钢笑着瞅了瞅方老头摊上的东西。平时成钢吆喝卖丸子的时候，一大群人聚过来，方老头没少过来推销铜钱之类辟邪的玩意，也推销出去不少。成钢要是拿方老头这摊上的东西，他一点愧疚都没有。

方老头嘿嘿笑了笑：“你小子，可不要说这么大声啊！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好！”

看看方老头的摊子，没有啥贵重的。他想要挑一个，也就是想要个纪念。最后落在了一个黑乎乎的雕塑上。这雕塑，是一个人物雕像，方头大耳，额头和福星差不多。但是脸型怪异，看着有些像是外星人的样子。拿起来看看，并不重，看起来是陶瓷空心的。

方老头看成钢拿起那个，职业习惯的吹上了：“成钢你好眼力，我跟你说，这明朝的神像，据说……”

方老头还没有说完，成钢一拦：“嘿，方老头，你别吹了，看这雕像像个外星人一样，还明朝，我估计是现代人根据外星人的电影做出来弄旧的吧！行了，我就要这个，谢了啊！那方老头，那我走了啊！”

成钢笑着说完，拿起那那雕像就走了。

“哎哎哎，我还没与说完呢！”方老头冲着成钢的背影喊道，“这是明朝天启六年神秘大爆炸的时候，有人在神秘大爆炸所在的地方附近发现的物品，……”

成钢不喜欢磨磨唧唧，害怕不舍和害怕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