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年,你刻苦修炼《三元藴真诀》,可由于经脉堵塞,真元难以运转,未能入境。】
【第三年,经过三年梳理,你经脉通畅,气血如龙,境界提升至‘练皮一重’。】
【第五年,你观摩日升日落时偶有所得,境界提升至‘练皮二重’。】
【第七年,经过你不懈努力,境界提升至‘练皮三重’。】
【第九年,你勤加修炼,终于再次突破,境界提升至‘练皮四重’。】
【第十二年,你天赋有限,深感修炼艰难,但随着时间累积,你的境界提升至‘练皮五重’。】
随着光幕的文字一行行出现,江澜身上的气势也在飞速提升。
文字消失,盘坐在床上的江澜猛然睁开双眸,眼中一抹神光爆射而出。
练皮五重!
江澜能够感觉得到,此时他和几分钟之前相比,完全是判若两人。
真打起来,就算一百个之前的他摞在一起,也不够现在三分钟打的。
差距实在太过巨大,完全没有可比性。
江澜总算是知道,为什么一个练皮七重的武夫,就能献祭一村四百多口人了。
如果村子里都是普通人的话,现在的他也可以。
“这就是武者的力量……”
江澜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心中升起一阵恍惚之感。
想了想,他站起身走到桌前,拿起桌上的铜镜。
镜中之人剑眉星目,再加上眉宇间那股气质,算得上是个正儿八经的帅哥。
怪不得刚才那青楼女子那么热情……
放下铜镜,江澜又坐回到床前。
不得不说,这身体的天赋,委实是不怎么样。
十二年,才练皮五重。
在江澜的记忆当中,武道天赋差不多的人,十年完全能修炼到练皮八九重的样子。
甚至如果天赋好一点,十年步入那武道第二境的练骨之境,也不算奇怪。
不过江澜也没有因此忧心。
毕竟其他人修炼,可是要实打实练够了那么长时间,实力才能提升的。
而他看似天赋不怎么样,实际上只要灌注寿命,就能直接提升实力。
在光幕上是过了整整十二年没错,但实际在现实中,江澜从不入流提升到练皮五重,一共连两分钟都没用上。
唯一需要付出的,也只不过是他自己的寿命而已。
区区寿命,何足挂齿?
江澜视线扫向光幕,看着寿命一栏后面大大的‘一’扯了扯嘴角。
问题不大,等明天再审审那个赵贵生,说不定还能有什么其他收获。
如果真如江澜所想,青灯教的教徒,会被系统自动判定成妖魔的话,那只要能从赵贵生口中,再得到几个青灯教徒的消息,找到后杀死或者镇压,就能给他增加寿命。
至于打不打得过,根本不在江澜的考虑范围之内。
他可是镇魔司衙门的人,他打不过,别人还打不过吗?
大不了叫同僚把人抓回来,然后他亲自镇压,效果是一样的。
就在这时,外面房门突然被敲响。
“叩叩——”
江澜收敛心神,看向门口。
“进。”
房门被推开,只见身着锦衣的陈和光手上提着几个油纸包,另一只手拎着一壶酒,笑着走进屋内。
江澜起身道:
“陈叔,你怎么来了?”
陈和光笑了笑,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
“过来看看你,去藏书阁收获怎么样?”
江澜眸光一闪。
“摸到了点门路。”
“那就好。”陈和光表情甚是欣慰,坐在椅子上,“来,咱爷俩喝点。”
江澜应了一声,坐到陈和光对面。
他知道陈和光为什么过来。
无非是怕他这次又没能入门,心里难受,这才过来安慰安慰他。
陈和光打量了一下屋里,突然笑了。
“澜儿,你也不小了,这家里没个女人操持也不像样子。有没有相中的哪家姑娘,我好找媒人给你说亲。”
江澜:“……”
他这是被催婚了?
抿了抿嘴,江澜拒绝道:
“不了陈叔,你也知道,我暂时没那个心思。”
陈和光失笑,“得,我也不催你。”
江澜拆开油纸包,又拿着杯子倒了一杯酒,推到陈和光面前,转移话题道:
“陈叔,虎妖的事,好处理吗?”
“唉……”听江澜提起虎妖,陈和光叹了口气,“麻烦,光一个练骨境的虎妖还好,关键是那东西手下,指不定有多少伥鬼呢。真对上了,想没有伤亡,太难……我派探子去了,先看看黑风山那边什么情况再说吧。”
江澜沉默片刻。
眼下他只是练皮五重境,要是真敢去找那虎妖的麻烦,完全就是送菜。
所以就算想帮忙,他也是有心无力。
不等他说话,陈和光就继续道:
“世道不太平,最近除了青灯教异动颇多,炎都城内也发生了几起妖怪伤人事件。”
“嗯?”
江澜挑了挑眉。
“陈叔,和我说说?”
陈和光看了江澜一眼,开口道:
“两日前,城北李员外一家十七口的事,你知道吧?”
江澜脑海中记忆自动浮现。
两日前,李员外一家十七口悉数惨死家中。
死法都是被开膛破肚,身体里内脏全部消失。
当时事情闹得不小,案子也被镇魔司接手,江澜自然是知道的。
江澜点了点头,“我知道。”
“今日你审那赵贵生的时候,城北钱秀才一家七口也遭难了,死法和两日前李员外一家的死法一样。”
江澜眼睛微微瞪大。
他审赵贵生的时候,可是下午。
光天化日的,就敢入室杀了人一家七口?
“抓到了吗?什么东西干的?”
“没有,那畜生滑头得很,不等咱们人过去就跑了。”陈和光摇头,“不过验尸的仵作说,犯案的应该是头狼妖,武道修为在练皮三到四重之间。”
“狼妖?”
“是,按理说狼妖在城里流窜,应该不难找。但这两天弟兄们都快把炎都城翻遍了,也没找到那畜生的踪迹。”
说到这,陈和光咬了咬牙。
“最关键的事,这畜生还他娘的敢在咱眼皮子底下犯案,被老子抓到,非得给他抽筋扒皮!”
江澜没说话,所有所思地盯着远处。
他大概知道,那畜生藏在什么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