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香格拉酒店,今晚灯光依旧。
只是原本喧闹的宴会现场,却已空无一人。
就连老板杜雪,也被隔离在外,默默看着远方的灯光,心情繁重。
没人记得,他们今晚曾在酒店狂欢,大家最后的记忆,都定格在寿星公被叶天强行带走的画面。
朱城主来了,却没对任何人动手!
即便如此,很多人还是坚信,城主肯定是来帮柳二少对付那疯子的!
唯有柳二少明白,朱城主不是来帮他的,因为此时,他又在房间里发出一声惨叫!
“啊——!”
“饶了我……饶了我!”
柳河塘已经完全没了几分钟前的嚣张和硬气。
此时,他痛苦地趴在地上,披头散发,仰头看着叶天,眼神充满乞求。
叶天不语!
红菱又是一个铁锤砸下,柳河塘右手五根指头就好像核桃壳一样,啪嚓,全碎了!
“啊!啊——!!”
柳河塘眼球凸出,布满血丝,就像地狱里挣扎的恶鬼,身体也僵硬地绷搐起来。
“这就受不了?我养父到这个环节时,还没惨叫一声呢!”
叶天讥讽道,内心却在滴血。
现在折磨柳河塘,并没有让他感受到快意。
相反,他只感受到敬重的养父当时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时的无助和痛苦!
“叶……叶天!你这狗,杂,种!我出去了,肯定要抽干你的血!剥了你的皮!将你骨头和肉都剁碎,扔进臭马桶喂龃虫!!”
柳河塘睚眦欲裂,眼神的恨意用温度来衡量的话,现在是一万度。
“我相信。”
叶天面无表情,单手将他抽起:“遗憾的是,你没法活着出去了!”
呼!
大步一跨,手臂一挥,柳河塘就发现自己整个身体都已经出了窗外。
夜风刺骨!
脚底下,是悬楼高空!
柳河塘看了一眼下方,头晕目眩,凶狠的眼神再次变得惊慌失措:“饶……饶了我!你杀了我,柳家不会放过你的……”
叶天好笑:“怕柳家,今晚我就不会来了!还有……”
顿了顿,他才猛然睁眼,歇斯底里怒吼:“我养父求你饶了他时,你饶过他了吗?”
柳河塘愕然,扩张的眼神尽是惊恐!
“既然你没饶过他,现在怎么有脸求我饶了你?!”
柳河塘彻底无语,面如死灰!
叶天愤怒过后,再次微微勾起的弧度,眼神如冰,如同恶魔:“祝你,生日快乐!”
“别!别!别杀我,我什么都说——”
柳荷塘感觉到了叶天的杀意,精神和心理防线全崩溃了。
“下次吧!”
下次?!
这种事还能有下次?
柳荷塘真想高呼,你别欺负我念书少啊!
可惜叶天的手,已轻轻一松。
呼!
啪嗒。
不偏不倚,柳荷塘摔在了那榕树上,整个身体散架了一般,鲜血好像从每一个毛孔里渗出来。
“红菱!”
“明白!”
叶天唤了一声,红菱当即一跃而下,像猫儿一样落在榕树上。
长鞭一卷,一甩,柳荷塘的身体直接又飞上六楼。
啪!
叶天单手接住柳荷塘,另外一只手拿出银针,直接刺入他穴道,激发他的生命力。
这种情况下,柳荷塘就绝对不会死去。
红菱再次上来时,发现柳荷塘已经恢复生命气息,不由感叹:北境主帅果然是一剑西斜,万象俱灭;一手银针,阎王莫敌呀!
“现在,可以说了!”
叶天坐下,缓缓点燃了一根烟。
除了来帮养父报仇,追查背后真正黑手,才是他最重要目的!
那黑手,必然和当年镇北王案有莫大联系!
柳河塘呼吸越来越急,渐渐又喘息着粗气,眼神恨恨,却没有开口。
呼!
这次不用叶天吩咐,红菱又一锤砸下去,杀猪般惨叫再度响起,柳河塘左手的骨头也成粉末了。
“没事,我还有时间,你可以继续选择不说!”
叶天吐了一个烟圈道。
身为北境主帅,他相信自己的手段,绝对不会比这些民间组织差。
“混账,我没说不说,我说……我说!!”
死过一次后,柳河塘彻底怕了,赶紧怪叫着一口气道:“抢夺杜忠的产业,是杜雪的要求,而且是她配合我的!”
“什么?!杜雪为什么要这么做?说!”
叶天气得虎目怒睁。
他不敢相信,杜雪真如此丧心病狂,杜忠可是她亲爹啊!
“哈哈,这你还要问我吗?问你自己不更好?”
柳河塘狞笑着道:“叶天,你是不是杜忠的私生子?否则杜忠怎么对你比对杜雪还好?!”
“可那也不通啊,你和杜雪要是亲兄妹,他干嘛还要将杜雪许配给你?所以……难道杜雪才不是他亲生的?”
叶天闻言,内心悲戚!
难道杜雪也是这么想的,才会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