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娘们!敢咬我!”
“老子今天非把你给办了不可!”
酒沟村刚刚入夜。
陈岩半睡半醒之间,竟然听到了自己二叔陈海的声音,从自己姐姐沈梦璃的房间传出。
紧接着,就是摔打东西,和姐姐的尖叫声!
“陈海你个混蛋!”
“松开我姐!否则我不客气了!”
陈岩手里拿着盲杖,摸索到了姐姐的房间,大声呵斥!
可他看不见,无法辨别自己那个混蛋二叔到底在什么方位,否则早就一棍砸过去了!
被陈岩打断,沈梦璃赶忙一把推开陈海,慌乱的抓紧身上单薄的裙子,可裙子早已被扯烂,再怎么遮挡,一大片雪白还是显露出来。
“妈的,小王八蛋!没大没小!我是你叔!”陈海很明显喝了酒,酒气熏天,凶的一批,直接上前就要去抓陈岩!
“你别动他!”见到陈海要去抓陈岩,沈梦璃一下就急了,急忙伸手去抓陈海。
“哟呵,你还急了?”陈海冷笑一声转过头去,直接开始解自己的腰带,冷笑道:“反正这小王八蛋也是个瞎子!翻不了天!”
“老子先爽完再说!”
说着,陈海直接狞笑着朝着沈梦璃走了过去!
陈海是陈岩父亲的弟弟,就这么一个弟弟,还偏偏是个混蛋,打小就不学无术,坑蒙拐骗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动不动就要去巡捕房喝茶的主!
流氓一个!
陈岩父亲还在世的时候,他还能稍微收敛点,父母过世三年,这个畜生直接霸占了父母的房子,就留给这苦命的姐弟俩这么一间破房子。
可即便是如此,陈海居然还几次三番的打沈梦璃的主意。
这么多年来,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多少次来骚扰沈梦璃了!
这次最过分,居然想要来强的了!
陈岩恨不得现在就把他给活撕了!
更恨老天爷为什么对他这么不公平!
父母早亡,沈梦璃本可以一走了之。
可她却没走。
整个酒沟村的人都知道,沈梦璃和陈岩没有血缘关系。
可当年那个十四岁的沈梦璃,却并没有抛弃这个跟她没有一点血缘关系弟弟,硬生生的撑起了这个家。
陈岩原本以为,自己争气考上了大学,以后能让姐姐过上好日子。
可就在开学报道的前一天,陈岩遭遇意外,命是保住了,却彻底的失去了光明。
大学上不成了,自己还成了瞎子,甚至一度想要寻短见,这让本就艰难的姐姐沈梦璃又加重了负担。
沈梦璃既要照顾好这个家的同时,更要时时刻刻的关注着陈岩的心理,那段时间家里甚至不敢摆任何锋利的东西。
生怕陈岩寻了短见。
陈岩就这样,在沈梦璃的温暖下,走出了抑郁的阴影。
不知道多少次,陈岩问沈梦璃同样的一个问题。
“你照顾我这么一个跟你没有关系的拖油瓶,图什么?”
而每一次沈梦璃,都是撅起小嘴,戳一下陈岩的额头,回答道:“小东西,说什么胡话!怎么没关系了?我是你姐!你是我弟!”
“我要是没把你照顾好,怎么对得起爸妈?”
陈岩无数次的在心里问自己。
姐姐的确是把自己照顾好了。
可是,谁来照顾姐姐?
谁来为姐姐的十年青春买单?
大好年华,都葬送在了这个闭塞愚昧的山村里。
葬送在了他这个废人身上。
没有人比陈岩更清楚,姐姐,和姐姐的母亲,是父亲当年在大年三十的雪夜里,从山里,从狼嘴里救下来的。
没有人知道母亲和姐姐的来历。
但为了报答父亲,母亲带着姐姐嫁给了父亲。
后来才生下了自己。
而母亲也一直在说,沈梦璃,也不是她的骨肉。
所以陈岩与沈梦璃,根本就是毫无血缘关系。
可是,父母亡故之后,姐姐却一直照顾自己到现在。
她把她此生所有的温柔,都给了陈岩。
可如今,她却要被陈岩的二叔侵犯!
陈岩再也控制不住胸中的怒火,大吼一声,举起手里的盲杖便砸了下去!
“嗖!”的一声!
盲杖擦着陈海的眉毛,砸在了洋灰地上,砸出了一个小坑。
可想而知,这一下要是真砸在陈海的脑袋上,绝对不轻。
“小王八犊子!你踏马要给老子开瓢是吧?!”陈海恶狠狠的盯着陈岩,“行!老子就先收拾你!”
说罢,陈海直接一把推开了已经快要得手的沈梦璃。
可沈梦璃却直接往后一仰,后脑磕在了窗台上,直接晕死过去!
“姐!!姐你怎么了姐!”陈岩听到一声闷哼,慌乱的在屋里摸索着。
黑暗的逼仄感,笼罩着陈岩的全身。
而下一秒,陈海直接一脚踹在了陈岩的肚子上!
盲人的世界里,失重的感觉永远比痛感来的更快,还没等陈岩觉察出痛意,身子便已经重重的向后倒去!
这一跌,陈岩的脑袋直接砸在了暖气片上,鲜血汩汩而流。
见到大片鲜血流淌而出,和躺在地上没动静了的侄子,陈海的酒瞬间醒了一半!
“卧槽!大,大侄子!大侄子!”
陈海拿着陈岩的盲杖,战战兢兢的捅了陈岩两下。
毫无反应。
一瞬间,陈海头皮发麻!
“完了,完了完了!”陈海狠狠的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我特么杀人了……”
这小山村即便是再闭塞,杀人这种事情,早晚也是会被发现的!
杀人,可是要偿命的!
陈海顾不上其他,慌不择路的跑了出去!
而屋内。
陈岩头上流淌而出的鲜血,灌注进了陈岩脖子上的一个玉坠上,玉坠瞬间被染红,一阵微茫闪过!
……
不知过了多久。
陈岩幽幽醒转,捂着自己发痛的脑袋站了起来,却发现自己身处一个白茫茫的世界之中。
而在那一片洁白的中央,有一方清池,池中有一女子,仅仅穿着一件素色肚兜,缓缓的转过头来。
女子的面容美的如同画里走出来的一样,陈岩就算做梦都没有梦见过美的如此令人发指的女子,说不出的千娇百媚。
随后,女子葱白的手指缓缓划过颀长的脖颈,朝着陈岩勾了勾手指。
“真是个木头……”
“奴家已然衣衫半解,浸于泉池……”
“公子,还不快来宠爱奴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