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间,撕心裂肺的惨叫传遍一整条街。
陆安面无表情,低头将玉镯碎片一一捡起。
“遭天杀的,哎呦喂,我的屁股!陆安你个畜牲,我告诉你,清婉她绝对不会原谅你,我保证!”
陆安无视了她的惨叫,收拾好玉镯碎片后扭头看向门外。
“安小姐,我进去打个电话,这里麻烦你了。”陆安说完,转身推开小门,走进诊所内院。
“陆安你个挨千刀的,你是不是想给清婉打电话?跟女人告状算什么本事?”
“妈的,哎呦呦,我的腿……”
赵玉兰这才发现,自己的腿好像摔断了,趔趄了两步,又跌倒地上。
“陈少,你快去把他手机抢了,他肯定要偷偷给清婉打电话,这个无能的窝囊废,就他妈会告状!”
陈飞宇心里骂娘,这特么眼瞎啊?没看他后背十几把枪在那指着?这时候让他去抢手机?
“这位美丽的小姐,你知不知道私藏枪械,是犯重法的?”陈飞宇眯着眼道,试图让对方动摇。
“而且这里是离城,有趣的是,我的舅叔,都在离城检察院工作,相信我一句话,就会让这件事发酵到谁也平息不了的地步。”
“另外,我猜的不错的话,这位小姐你是外地人吧?外地人在离城犯事,……还用枪指着聚阳集团少公子的脑袋,呵呵……”
“看来你对你的身份很自信。”安素素走到陈飞宇面前。
“嗯哼。”陈飞宇神色傲然,“这位小姐,你不是离城本地人,自然不知道我陈家作为七豪门之一的含金量,而我,恰好就是陈家的独子,你觉得我在这里出了事……,后果会怎么样?”
安素素没说话,而是从手下人那里接过一只布满螺纹的皮手套,戴在右手上。
“啪!”
突兀的一巴掌抽在陈飞宇脸上,抽懵了陈飞宇,鲜红的血印刻在他的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几乎吞没他的理智。
作为豪门陈氏的少爷,二十多年来他哪里被人这样打过脸?
“贱人!你!”
“啪!啪啪!”
安素素用行动堵住了他的嘴巴,连续的几巴掌抽的对方几乎昏死过去,一整张脸都是通红的血印。
“给我打断他的四肢。”
随着安素素一声令下,两名保镖从身后迅速冲上前来,一人两记手刀干脆利索的砸在陈飞宇手脚关节上。
“啊啊啊啊!”陈飞宇发出恐怖的惨叫。
“我不会放过你!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好啊,豪门陈氏的少爷,聚阳集团的少公子对吧?记住我的名字,我姓安,安国定邦的安,我叫安素素,天都一环安家的安素素,我随时等你来找我算账,带上你陈氏家族所有能量。”
安素素站在他面前,细声说道。
陈飞宇面色瞬间变的惨白,几乎失去思考能力,浑身开始剧烈颤抖,仿佛中了邪一样,几秒之后,干脆装死昏了过去。
天都一环,在华夏有个流传已久的说法,据传言那里只有跟过去皇家有联系的贵族,才能将总部安置在那里,那里的每一个贵族都有左右华夏商局的能力,实力极端恐怖。
作为豪门陈氏的一份子,陈飞宇自然听过这些说法。
“小狐狸精,你你你,你敢这样打陈少?”赵玉兰还没搞清楚状况,见陈飞宇凄惨的样子,怒骂道。
“哦,差点把你忘了,林清婉的母亲?你倒是教了个好女儿出来,忘恩负义,过河拆桥,真是让人不耻。”
“而且,你这老太婆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张嘴辱骂我?”
“给我抓住她!”
两名保镖一拥而上,擒住赵玉兰。
“你们要干什么?撒手,给我撒开手!”赵玉兰拼命挣脱,“骚狐狸,你刚刚说了我女儿的名字,你早就认识我女儿?难怪,难怪,陆安这个该死的畜牲,怪不得离婚离的那么痛快,怪不得想拿走那块价值不菲的手镯,原来这一切都是你们计划好的,狗东西,想双宿双飞逍遥快活去是吧?哈哈哈,做梦吧!”
“你以为拿着一堆玩具枪就吓着老娘了?有种你特么今天就弄死老娘,你敢么小贱人、臭裱子、烂骚狐狸!”
安素素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女人,这些年跟着父辈学习商道,各种尔虞我诈、阴险阴暗的人性都瞧了个遍,但这种没素质烂嘴巴的老太婆,她真是第一次见,也算是长了见识。
“不敢了吧?呵呵,老娘就知道你这臭破鞋全凭……”
“砰!”
一发子弹,精准无误的从赵玉兰的耳垂下穿过去,飞溅出猩红的血迹落在门栏上。
这一枪,打断了赵玉兰的话,打散了她的怒火跟傲气。
躺在地上不吭声的陈飞宇,简直把她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这个死老太婆,拱火她真是一流的,嘴巴是痛快了,下面看你怎么收场吧,人天都一环内的顶级豪门,真以为人家把你干掉了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把她绑起来,舌头割了,四肢打断,挂林家门口,这个可恶无耻的泼妇!”安素素前所未有的生气。
“啊?”赵玉兰浑身一颤,“你,你动真格的?”
“本小姐看上去很喜欢开玩笑?”安素素美目充斥着怒火。
“呵,呵呵,哎呀这位姑娘,我刚刚就是开个玩笑,这件事纯属是个误会呀,哎呀,都是这个姓陈的怂恿我,其实我不想来找你们麻烦的,你跟陆安走好了,我保证不会多说一句废话!呵呵,呵呵呵!”
赵玉兰说完,见几个人拿刀直接冲到她面前,瞬间吓得屎尿齐流,瘫在地上疯狂蠕动。
“别,别碰我,尊敬的小姐,我们无怨无仇的没必要下死手吧?我刚刚就是嘴贱没控制住,您大人有大量,何必跟一个泼妇计较?放……放过我……”
赵玉兰又磕又喊,然后安素素却视若无睹,“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