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
靳向擎的怒火彻底被点燃,心里刚刚升起的那斯愧疚消失殆尽。
他一把抹掉那口痰,将夏宁朝着病床上狠狠一压,仅有的病号服在空中碎裂。
“竟然说我恶心?好,那我现在就好好恶心你看看。”
“靳向擎,你放开我,疯子,你这个疯子……”
这时,靳向擎的裤兜里一阵震动响起,打断了他接下来的动作。
“喂,好,我马上到。”
他拿着手机朝外走去,声音背对着传出:“‘原谅你’三个字我收回,你夏宁不配。”
“呵,呵呵呵……啊!”
夏宁光洁着脊背蜷缩在病床上,像被抽了线的虾子。
她笑啊,笑的眼泪都出来了,直到笑声变成撕心裂肺的嘶吼。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停下来,脑子里渐渐恢复了冷静。
她不信世界上会有这么巧的事,一个人能像到无可挑剔,这是绝对不能的,难道死亡报告还能作假?
对,死亡报告。
她忽然想起什么,快速收拾好自己准备离开。
她夏宁这辈子什罪都能受,什么亏都能吃,可栽赃她杀人,就算是死,她也绝不能认!
经过隔壁病房时,敞开的门缝里,靳向擎的身影立在那,病床上坐着的就是与靳盈盈一模一样的女人。
想不到那种时候都能把靳向擎叫走,这个女人果然不简单。
她刚一抬步,女人的目光恰好看过来,在靳向擎看不见的角度,冲着她诡异一笑。
夏宁脊背一阵汗毛倒竖,更加坚定了那个想法。
她迅速办理出院赶回靳家别墅,靳盈盈的死亡报告就在靳向擎的书房里放着。
别墅里,正在打扫的钟嫂吓了一跳:“夫人,您回来了,先生呢?”
“他有事吧,我先上楼了。”
夏宁若无其事的往楼梯上走,那件事后,别墅里规定除了固定时间来打扫,其他时间一律不准进主楼。
“夫人。”钟嫂追上前两步,盯着她苍白的脸问:“客厅里流了好多血,听门卫说昨天还来了救护车,您……没事吧?”
心头苦涩的如同吞了黄连,连佣人都知道关心两句,那是她的丈夫,却时时扮演者刽子手。
夏宁看着她眼里的关心,牵强的回了一笑:“没事。”
钟嫂想说什么,却没敢再多问。
夏宁见她继续打扫,赶紧去了书房,里面沉暗的颜色就像那个男人一样,处处让人压抑。
她找了半天,终于在抽屉里找到那份死亡报告,正当她准备仔细查看时,书房的门豁然被人推开。
“你在干什么?”
夏宁手一抖,资料散落在地,被男人尽收眼底。
他漆黑的眼眸冷冽如刀,三步并作两步一把掐住她的喉咙,声音冷的刺骨:“谁准你动她东西的!”
夏宁近乎听到自己颈骨寸寸碎裂,勉强从他的掌中挤出一丝细弱的声音:“靳向擎,你难道就不怀疑,她……没死吗?”
靳向擎盯着她的脸,眼白上血丝缠绕成浓郁的猩红:“夏宁,真想不到你竟龌龊到这种地步,连个死人都不放过。”
“我不是,你……”
“你这么想知道,我让你知道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