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说的是在我的院子里只收到了这些东西吗?这不可能,我娘可是给我留了嫁妆的,整整这三个大箱子呢,怎么可能会除了这些首饰什么都没有呢?”
云落看了一眼家丁,假装惊讶的捂住嘴巴,同时偷偷看了小桃一眼。
小桃立马心领神会,左右看了一眼,忽然看见夏月头上有一只簪子,正好就是原来夫人给小姐留的嫁妆!
“对呀,这怎么可能呢,之前夫人在离开之前可是亲手把嫁妆放进箱子的,我可是都看见的,这些年来也没有人动那几个箱子,怎么可能会凭空消失呢?”
小桃急得红了眼睛,云崇也是诧异,毕竟这件事情自己也是有所耳闻,之前云落生母还尚在人世的时候就提过这个事情。
“难不成这丞相府还有小偷吗?”
云崇面色严肃了起来,虽然这些年来,从来不曾心疼过这个大女儿,但是对于已故的亡妻,云崇还是有些感情在的,哪怕薄弱。
“啊,小仙女,快看大夫人头上那个金簪子不就是夫人之间经常带的那一个吗,怎么会在大夫人头上,我记得这可是夫人留着给小姐做嫁妆的呀!”
小桃捂住小嘴儿惊讶的指着夏月头上的簪子,云崇也顺着手指看了过去,果不其然,在夏月满头金光灿灿的发饰,上面找到了一抹熟悉的影子。
好巧不巧,这个簪子正好是自己送给云落母亲定情信物,当初还是自己亲手挑的。
“这个簪子怎么在你的头上!”
云崇明显语气加重,夏月当即吓了一跳!
自己明明都已经带了这么久了都没事儿,怎么今天一下子就认出来了?
“老爷,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呀,妾身不是在掌管库房吗,这个金簪子也是妾身在清点库房的时候,瞅着好看就拿来带带,不曾知道这是大小姐的嫁妆啊。”
夏月慌慌忙忙解释,云落却恍然大悟一般。
“原来如此,那还真谢大娘好心,肯定是大娘看着落儿嫁妆放在那里,怕落了灰尘还容易丢,才收起来的,对吧?既然如此,那大娘是否可以把嫁妆拿出来了?”
夏月咬牙切齿的看着云落,自己可是盯上那三箱金银财宝好长时间了,只要能够全部私吞,不入这丞相府的库的,那将是一笔天降的横财!
“这肯定是哪个不长眼的下人搬过来的,既然是大姑娘的东西,那就理应当还给大姑娘。”
云落甜甜一笑,却并不就此打住。
“那就多谢大娘了,不过现在落儿也是好生委屈,竟然送来五个空箱子,那么里面的东西肯定是有去除的,不然箱子不会无缘无故的空掉,大娘可要好好的查一查,丞相府怎么能够出现如此偷鸡摸狗的事情?”
“再说了,当初爹爹可是答应了,王爷会有丰厚的嫁妆,若是我真的带了五个空箱子去,那岂不是欺骗摄政王吗?”
云崇脸色当即再次黑了一个度,如果只是关乎云落的话,那么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可是事情已经关乎到摄政王了!
“谁能来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难不成好好的五箱金银珠宝都能飞了不成?”
云崇气愤的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桌子上的杯子都颤了颤,可见力气之大。
“老爷请息怒这件事情,妾身一定彻查到底!”
其中当初一个送箱子的家丁,目光飘忽不定的看了看四周,突然之间跪了下来。
“老爷,还请老爷饶了小的一条性命,小的也是一时之间见钱眼开,才打算私吞了这五箱金银珠宝。”
家丁颤颤巍巍的跪在原地,云崇看了一眼原先搜院子的家丁,家丁心领神会,冲着外面走去。
没一会儿,家丁急匆匆跑了回来,后面抬着的正式五大箱子的金银珠宝,看样子时一样也不缺一样也不少。
云崇气愤的看了一眼跪着的家庭,狠狠地把杯子摔在地上!
“管家把这个人给我赶出去。”
云崇气得浑身都在发抖,管家赶忙找人把跪在地上家丁拉出去,云落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站在旁边若无其事的夏月。
这个替罪羔羊找的倒是真的很好,看来这个口口声声叫的大娘不好对付啊。
“好了,既然你的嫁妆已经拿回来了,就赶紧冲我眼前消失,看见你就烦。”
云崇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好像这个女儿就不是自己亲生的一样。
云落微微福身,却并没有要走的打算。
“爹爹可曾是忘记了大娘那里还有我娘给我的嫁妆呢,还请大娘一并归还给我。”
夏月看着在那里笑盈盈的云落,恨不得直接冲上去撕烂了他那一张笑颜如花的脸。
“这个倒是来人还不赶紧去把大小姐的嫁妆抬过来!”
夏月看了一眼旁边人,婢女立马急匆匆走下去,没一会儿,三个满满都是首饰的箱子被抬了上来。
“这下子大姑娘可还满意,带着这些嫁妆赶紧回去吧,大姑娘可真是有面子。这一出嫁呀,可是有八箱的陪嫁呢。”
云落莞尔一笑,无视夏月的敌意,可是却依旧站在原地,欲言又止的样子。
云崇简直快要被这个人给气死了,颤颤巍巍的抬起手指。
“你还不赶紧滚回你的院子,还在这里等着什么呢,难不成还要我送你不成?”
云落为难的看了一眼夏月,夏月立马暗叹一声不好!
“我娘给我的嫁妆,我考试还没有都拿回去呢,既然是靠着这个簪子才认出来的,那么这个簪子理应是要跟我走的,毕竟这个簪子也是我娘留给我的嫁妆。”
云落一脸天真无邪的看着那个簪子,夏月差点儿被气的吐血,自己都已经带了这么些天了,没有想到居然还有被要回去的一天!
“既然是大姑娘的母亲留着的,那肯定是要留下的,是为娘的唐突了,居然不知不觉抢了大小姐的嫁妆。”
夏月拔下手里的簪子慢慢的放在桌子上,随后扭过头去,不愿意再多看那个簪子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