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雨菲没有想到孟若兰会把她也拉下水,快速地在心里想着该怎样说才既能让凌雨薇被定罪,又不会连累到她自己。
“回皇上,菲儿刚才只顾着去欣赏湖边的美景了,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姐姐和孟小姐之间发生的事情。”凌雨菲缓缓地走到皇上的面前,不慌不忙地说道。
凌雨菲的话一说完,孟若兰的眸子中就闪过一抹失望,手也情不自禁的握紧,难道凌雨菲不愿意帮她?
但从她的话来看似乎也没有帮助凌雨薇的意思,她究竟想干什么呢?
“不过,刚才这湖边就只有姐姐和孟小姐两人,我相信姐姐绝对不是有心将孟小姐推入湖里的,还请皇上不要怪罪姐姐。”正当大家处于诧异之中的时候,凌雨菲再一次开口说道。
凌雨薇的嘴角噙着一丝冷笑,这凌雨菲真是心机深重,她说这话表面上是在帮助自己,实际上却是已经给自己定了罪。
她的确想得很周到,这样一说之后,大家的心中恐怕就已经认定是自己将孟若兰推入湖里的了。而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为自己求情,也会让人觉得她重情重义。
“皇上,皇后,这件事情已经再明显不过了,一定是凌雨薇将小女推下湖里的。”孟萧借此机会更加肯定了凌雨薇的罪行,他看得出来皇后还是比较维护她的。
但是刚才凌雨菲也说了,当时湖边就只有凌雨薇和孟若兰两个人,总不可能是他的女儿自己跳下湖里的吧?
而站在一旁的冷无辰听了这一切脸上快速地闪过一抹笑意,他就知道凌雨薇还是喜欢他的,否则她怎么会向孟若兰下手呢?
不知为何,想到凌雨薇还喜欢自己,冷无辰心里的高兴竟然无法抑制。
“薇儿,你来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皇后发现凌雨薇一直都没有为自己辩解过一句话,不过她的样子看起来却十分冷静,皇后也就更加的肯定她是被冤枉的。
“皇后姑母,其实想要知道这件事情是不是薇儿做的,只需要看看薇儿的手和孟小姐的衣服便可知道。”凌雨薇处变不惊地来到皇上与皇后的面前,云淡风轻的说道,澄澈的眸子里没有一丝害怕。
如果换做是其他女子遇到这样的事情,一定早就吓得大惊失色了,而凌雨薇的脸上一直都是那么的从容冷静。
“凌雨薇,你狠心将我推下湖里还想看我的衣服?你到底安的什么心?”虽然孟若兰不知道凌雨薇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但看到她那么自信的样子,心里也开始有些慌张起来。
“薇儿,按照你的说法将事情的真相还原给大家看。”皇后并没有理会孟若兰的话语,而是温和的对凌雨薇说道,皇后相信她一定是有十足的把握才会说出这样的办法来。
“大家看看我的双手,请记住它们现在的样子。”凌雨薇将自己白皙的双手纷纷在众人的面前展示,随后便走向已经被扶起来坐在椅子上的孟若兰。
“你要干什么,不许碰我……”看到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凌雨薇,孟若兰有些害怕,特别是在看到凌雨薇眸子中一闪而过的寒光之时。
凌雨薇不顾孟若兰的反抗,用双手轻轻摸了一下她那身还来不及换下来的湿衣服。
“大家现在再看看我的双手,你们看到了什么?”凌雨薇重新把双手展示在众人的面前,她相信他们会看到不一样的东西的。
“哇,好多的金粉……”这时候,众人之中已经有人大声地喊道,其他的人也纷纷附和。
“对,就是金粉,那么为何我的手上刚才没有金粉,而现在却沾满了金粉呢?”凌雨薇好看的眸子闪着灵动的光芒,似乎比那些金粉还要闪亮。
“因为这个金粉就是来自于孟小姐的衣服,我只是用双手轻轻摸了一下她的衣服就沾满了金粉,那么如果真的是我将她推下了湖里,那我的手上同样也会沾上更多的金粉,但实际上却没有,这说明了什么?”凌雨薇看出了大家眼中的疑惑,所以一一作出了解释。
“也许你将小女推下湖里之后,马上就洗掉了手上的金粉呢?”孟萧听了凌雨薇的话之后,也用手摸了一下孟若兰的衣服,结果的确如她所说,手上全是金粉。
“好,那我就让孟大将军心服口服。”凌雨薇说完之后快速地向湖边走去,接着将双手伸进了湖水里,狠狠地洗着。
“薇儿,小心啊。”赵静怡看到此番情景,有些担心地喊道,不过她相信她的女儿一定是清白的。
“娘亲放心,女儿没事。”洗完之后的凌雨薇给了赵静怡一个放心的微笑,不想她为自己担心。
“大家看,这就是我用力洗手之后的结果。”凌雨薇再次将还滴着水的手展现给大家看,她就不信这一次还不能证明自己是无辜的。
“真是太奇怪了,那些金粉竟然没有洗掉。”在场的人已经开始众说纷纭,他们都亲眼看见凌雨薇将手放进水里搓洗的,但是那些金粉为何都没有被洗掉呢?
“这是一种特殊的金粉,一旦沾到手上或是身上很难清除,而遇水之后不仅不会掉落,反而会越粘越紧,如果真的是我将孟小姐推入湖中,金粉怎么可能那么快就消失得如此干净呢?”凌雨薇说出了最后的结论,关于是不是她将孟若兰推入湖里的,她相信在场的人心里都应该有数了。
“孟若兰,你为何要冤枉薇儿?”皇后脸上的温柔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让人有些害怕的凌厉,听了凌雨薇刚才所说的话,她已经完全能够肯定孟若兰在说谎。
“皇后娘娘,兰儿没有说谎,真的是凌雨薇将兰儿推下湖里的。”孟若兰的心里越来越紧张,也越来越害怕,但这条路已经选择了就没法回头了,她必须继续咬着凌雨薇不放。
“孟小姐,到了如今的地步你还不知错吗?”正在这个时候,一个漫不经心却十分好听的声音飘进了大家的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