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羽凡如今一身龙神功强悍无比,已进先天,所以他一双眸子能够清晰的看到卡车司机脸上狰狞的带着一点点杀气和血色的神情,有些怪异,若是让纳兰艳艳知道此刻的陈羽凡还在考虑这些事情,一定会张着嘴巴说不出话来的。
瞬息的功夫,卡车已经到了身前,似乎避无可避。陈羽凡才有些木讷的想起,自己身边还有一位美女,电光火石之间,他开始两难了起来,卡车的速度本是极快的,那目的很明显要置他于死地。
不过快速行进的卡车在陈羽凡眼中好像一个慢悠悠的庞然大物,自己很轻松的就能躲开,但是躲开之后,毫无疑问,纳兰艳艳将成为受害对象,死于非命,这是他不想看到的事情。另一种办法很简单,自己可以凭借着变态的身躯挡下这辆卡车,也伤不到纳兰艳艳,但是有些惊世骇俗了一点。
陈羽凡虽然说一身绝强修为,经过百年磨砺,但是心性上依旧有些孩子气,他可不想被那些医学家作为小白鼠一样的去解剖。有些不经意的一个冷战,看着扑面而来的车子,他下意识的搂住了纳兰艳艳纤细的腰肢。
然后脚下步履如风一般,转动身体,团体两周半,前空翻,后空翻,落地。样子极为潇洒,无惧,脸上神情有些漠然,似乎和他低着头走路的样子一样,并没有半点恐惧和惊慌,只是他有些诧异的感觉到了怀中女子身体的颤抖,心灵的震动。
那感觉是不解,是害怕,是疑惑,似乎还有些安心。
面对这种突发状况,如果只是陈羽凡,那很好解决,几步跨越就能够轻松避开,但是怀中女子却不如陈羽凡这般身轻如燕,虽然不重,但是害怕之余,有些慌乱,步伐很是不稳,几个回环之下,还将那白色的裙子挂在了路边的栏杆之上,刺啦一声清脆的响声犹在耳边。
重心偏移,轰的一声,两具环抱在一处是身体狠狠的倒在地上,崛起一丝尘埃。
那卡车之上的司机,不但没有悔过的意思,居然还操着一口流利的上海腔调道:“小赤佬,你找死啊!”
不过此刻,这对青年男女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是道边的人群,不断的指责那名想要行凶杀人的卡车司机,指指点点,好像在表示他们的愤怒之情。但是却始终没有人上前来问一问,这对年轻人到底有没有受伤。
这就是世道,这就是人心,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似乎人们更喜欢看热闹,更加希望幸灾乐祸一些。这个世道上,人们总能够在别人的不幸中找到自己的幸运,在别人的幸福中,找到自己的不幸。
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人们的心中多数的麻木的。就好像上班,工作,吃饭,已经也成为了一种麻木的象征,每天做着同样的事情,总会有一些情绪在其中。
陈羽凡生活在金陵,看的多了,见得也多了,所以并不稀奇。到是趴在自己身子上的这具软软的肉体让他有些腼腆羞涩的笑了起来,男人见到美女,一般只有一个地方赢,其他地方都是软的,何况是这样惊世骇俗的美女。
陈羽凡不是圣人,自然也会有感觉。纳兰艳艳再如何活泼,再如何开朗,对于这种事情也只能羞赧的笑意,不过那张白皙的脸庞上却好像要挤出水来一样。虽然如此,她的身子却依旧安静的趴在陈羽凡的身上。静静的盯着那张帅气之中有些木讷的脸庞。喃喃道:“细细看,还真好看!”
陈羽凡脸皮再如何厚,也经不起这番言语,有些尴尬的想挪动身子,不过这一动却更显尴尬了起来,他依旧腼腆道:“你再不起来,我就动感情了!”
就在陈羽凡迷情艳遇,然后梦断惊魂的时候。金陵大学,男生宿舍里面也开始了一段十分坦白,十分知底,十分友好的对话。陈羽凡这个宿舍被学校称之为公子堂,其中陈羽凡被称为凡公子,冯远哲被称之为白公子,纪建材则是黑公子,至于蔡跃伟宿舍习惯叫他菜包,但是外界却称之为蔡公子。
这名声依旧是从陈羽凡的定位来的,陈羽凡是金陵市长的公子,所以才被称之为凡公子。而至于其余三人,家庭背景不详,不过这三人虽然是一身地摊装备,但是依旧保持在学校中的高调出镜率,加之三人长相也算帅气,举止还算儒雅,所以才称之为公子堂。
冯远哲撇开了教室里面一脸玩笑,有戏人生的模样,注视着另外两名室友。纪建材虽然黝黑,但却也健美,尤其是一双剑眉怒目,平添出几分英气,眉宇中间的杀伐气息,和果断决然,看得清晰。
而蔡跃伟身材虽然有些矮小,但是脸上并不是稚气,而是一种超然洒脱,如今正半靠在床上,若有其事的翻着一本《论语》,看得很是入神,有一种天人合一的感觉,不过他再如何掩饰,冯远哲总能从他的身上嗅出一股子铜臭的味道。
这种气场是家族影响,改不了的。
冯远哲深深的叹息了一口,然后从身上掏出一支烟,点上,宿舍空间本就不大,所以一下子厌恶袅绕了起来,怔怔了半响,不说话,终于他开口道:“小黑,包子,有些事情想和你们说一说!”
纪建材此刻正光着上身,身上华美的肌肉流露出来,若隐若现之间,还有些疤痕,看上去十分男子,而蔡跃伟也开始凝重了神色,商人的敏锐的感觉已经流露了出来,嘴角一张一合,不说话。
到是纪建材比较耿直道:“老大,有什么事情说?”
冯远哲思虑再三,沉了一口气道:“我们和老四也将近一个学期的兄弟了,有些事情我必须要说一说了。别怪我心直口快,但是我们三个已经隐蔽了很久了,老四还是孩子性格,自然看不出来,不过有些话今天还是点明的好!”
冯远哲一开口蔡跃伟就知道他想要说些什么,于是点了点头,而纪建材则是哈哈大笑了起来,道:“老大,你终于忍不住了?”
“大家其实都是心知肚明,只是这样瞒着老四有点不地道,更加不兄弟,所以我想我们之间先挑明了。老四这人你们也知道,性子有些柔和,但还是阳光的。他是我冯远哲的兄弟,我不想他收到伤害,所以我想动一动一些人!”冯远哲说着,白皙的面孔之下流出一丝决绝和杀伐接着说道:“如果你们不想插手这件事情,或者顾及家中,我一个人动手!”
冯远哲这话,蔡跃伟有些不喜,皱着眉头道:“老大,你这不是将我们当外人吗?老四我们也相处了一学期,虽然有些家世,却性子随和,我们都将他当成兄弟。这件事情,你要做,我们兄弟一定尽力!”
冯远哲笑着点了点头,望向纪建材,而纪建材并没有多话,只是一句阴冷的话,却让两人热血沸腾了起来,道:“动我兄弟者,死!”
冯远哲再次点头微笑,道:“很简单,很粗暴,有军人风格,我喜欢!那这件事情就这样定下吧!那个叫朱天成的应该是金陵市委书记朱富贵的儿子,我想今年年关会京都说说,这个朱富贵没有必要在这个位置上坐下去了!至于朱天成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