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城地底漆黑的地下通道里,郑潜喘着粗气搂着已经浑身发软的娜塔公主。因为火把的熄灭,两人已经看不清对方的脸,只能完全凭手感和触觉来判断各自身体零件所在的位置。
公主的脸上散着高温,很容易就能感觉到。郑潜迎着一股股的热浪,慢慢将自己的嘴唇向着公主发干的嘴唇压去。这个动作完全凭的只是一种本能,他看不到公主的嘴唇在哪,但他知道,那个微张着的,吐气如兰的地方,正是公主焦渴的樱唇。
郑潜的手也没有闲着,一只胳膊承受着公主身体的重重,另一只手掌里温软暖玉,郑潜只觉得一阵一阵的血流大力的撞击着自己的心脏,一种饥渴的感觉升上了他的心头,让他的呼吸变的更加粗重。
(...)
“啪……”
一记清脆的耳光,打在郑潜的脸上。不是公主,是郑潜自己。
公主被郑潜的这一记耳光惊醒,身体也逐渐的恢复了一个霸者应有的柔韧。那记耳光的声音未落,公主也补上了一记耳光,并迅速从郑潜的臂弯里逃脱了出来。
公主的衣服已被郑潜撕成条条缕缕,她将这个条条缕缕的衣服拢在一起,双手交叉护在胸前。
一时,悲愤交集。她蹲了下去,在地上摸索着,一层淡淡的粉红色的光华开始在她的周身流转。
霸气,霸者的象征。公主要暴走了。
郑潜无声的立在黑暗处。一任公主怎样的惩罚,他都会身受。毕竟,是他侵犯了公主的身体,也侵犯了公主一惯自持的权威。在刚刚,公主并不是作为公主,而只是一个普通的少女,才会让他得逞。
公主摸到了火把,火把边上,躺着她一直不离手的皮鞭。她拿起皮鞭,流转在周身的粉红色光晕,顺着她的手,流到了皮鞭上。
公主一手护着胸,另一手朝着郑潜的方向狠狠的挥出一鞭,而她的眼泪却在挥鞭的同时,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女人在任何时候都只是女人,无论她有多强,都改不了作为女人内质。现在的公主便是这样。
皮鞭上传来的阻力证明着她这鞭已经抽到了郑潜的身上。带着霸气的长鞭抽到人的身体上,破坏效果比普通皮鞭强上数倍。但郑潜一点声音都没有,仿佛公主那一鞭抽到的只是一团黑暗包裹着的虚空。
“你这只流氓!”
公主大概已经被气血冲顶,流氓都不论“个”,而论“只”了。
郑潜依然默不吱声的立于阴暗处。公主不停的挥着她的长鞭,一鞭紧似一鞭,朝黑暗包裹着的郑潜不停的抽,眼泪不停的淌。
现在的情景完全是将刚才的情景倒置。公主变成了急风暴雨,而郑潜却似处毫无抵抗之力。
公主一个人发够了积在心里的怒气,丢开了皮鞭,便蹲在一旁,自己抹着眼泪。
郑潜走到她的身旁。
公主能听到从他的身上,有液体一滴一滴的清脆的滴落下来,敲击着地面,有一丝残余的液体又从地面溅起来,落到公主的脸上。
“娜塔。”郑潜想说些什么。
“不许叫我娜塔,你只是我的一只狗!你只是一狗,你给我滚,你这只不要脸的狗!”
“公主,保重!”
郑潜的脚步声有点蹒跚,一轻一重的声音落在公主的耳朵里,这声音仿佛透过了公主的双耳,敲到了公主的心里。她升出想喊住他的欲望,但是话到嘴边,又被她生生的咽了下去。
走出了黑暗的通道,迎面一缕温馨的阳光照耀着郑潜。郑潜拿手在额头上遮了一下,刚从黑暗中出来,他还有点不太适应阳光的直射。
沐浴在阳光里的郑潜,完全是一个血人。刚刚公主的带着霸气的皮鞭急抽,他没有动用一点霸气,单凭着自己的身体硬扛。旧疤新伤混合在一起,正一缕一缕向下流着血。
王城的地道出口,已经通到了城外,正对着王城身后倚靠着的一片拖到天边的山脉。覆盖在山脉上的大片原始森林,像山峦穿着的一层厚厚的棉衣。
郑潜迈步艰难的向原始森林里走去。他的记忆里,这些峰峦叠翠高耸入云的山峰总称叫横断山脉。因为它的奇、绝、险以及它的高度,就像横隔在天地之间的一面巨墙,由此而得名。这些覆盖在身体上的森林也因为古木参天,终年难见阳光,而被命名为暗夜森林。
横断山脉和暗夜森林的腹地,人迹罕至,郑潜现在既然是王国重犯,别无所去,只能向着暗夜森林的腹地里去了。
走了一小段路之后,郑潜靠在一棵大树上,艰难的喘着气。他顺着树干让身体滑坐到地上。
“小鬼。你这是何苦呢?”霸神锤的话音里透着深深的同情。
“呵,你不明白。”
“我当然明白了。你以为我这么多年都白活了?”
“老霸,她和小曼很像。没想到,同样的事情,两世为人,我还是做出了同样的选择。”
“其实这你样做,不单是害了你一个人,而且也害了公主。虽然她可以因为气愤和尊严而不得不放你走,但是你想过以后她会怎么样?”
“不管以后了。她是公主,不管过怎样的生活,都会比跟着一个重犯要好的多。她和我是两个世界的人。”
霸神锤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