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安山有些不乐意了,说道:“臭小子你什么意思?别以为你现在失忆了就可以悔婚!再说我们家安琪哪点儿差了?”
安琪却不急不怒,依然微笑着。
小展一拍脑袋:“咳,那个……那个是我的口头禅而已,三叔您别放在心上。我现在什么都记不起来,这忽然多了个仙女似的老婆,我一时接受不了哇。”
“这还差不多。”安山这才吹着胡子讪讪坐下,不再多说。
安琪轻轻握住小展的右手,看着小展的眼睛温柔地说道:“知道你失去记忆后我并不担心,我相信你早晚会恢复的,现在你不用着急,我会陪着你慢慢把以前的事都告诉你的,直到你完全恢复为止。”
小展想了想,问道:“你知道我多少事情呢?”
安琪嫣然一笑:“知道很多,包括你几岁开始不再尿床的。”
小展顿时大窘,急忙找话题:“你知道我很多事情?我是什么地方人?今年多大?我还有亲人吗?我以前是干什么的?”
安琪点点头:“你先别着急,我一样样和你说。你老家是江南姑苏市的,你今年二十岁,和我同年,而且我们的生日都是阴历二月十二,俗称百花生日。”
陆小展咕哝道:“难怪我这么招女孩子喜欢。”
安琪一笑,又道:“你父母早在你三岁那年就去世了,你还有两个姐姐,现在住在天海市。”
陆小展跳了起来,异常激动地道:“我还有两个姐姐?真的吗?你能不能帮我联系到她们?”
安琪轻叹了口气,按住陆小展的肩头:“你现在谁都不认识了,就算见到你姐姐又怎么样?还不是惹她们伤心么?你还有个外公,是中科院院士,等过几天我联系到他老人家请他带你去军区总医院,那里的医生很高明,看看能不能把你的失忆症治好。”
小展呆呆地坐着发愣,确实以自己目前的状况来看是不适合急着去见姐姐们的,只会让她们着急伤心,想到自己并不是一个人,还有姐姐与外公,心里一阵安慰。
安琪拉着陆小展来到安山身前坐下,笑着说道:“至于你以前是干什么的,我想还是三叔来跟你说比较好。”
陆小展有些不解地看看安琪,问安山道:“三叔,为什么安琪让我问你了?你是当兵的,难道我以前也是个兵?不会是个逃兵吧?”
安山瞪了他一眼:“哼,你小子要是我的兵早就被我揍傻了,还能在这儿花言巧语地忽悠我侄女?”
陆小展不好意思地干笑着,看了一眼安琪。
安琪握着陆小展的手紧了一下,示意他继续听三叔说下去。
安山忽然神色一变,严肃地对陆小展说道:“你的身份很神秘,甚至我们安家也只有我和安琪还有我大哥也就是安琪的爸爸知道,而由于我的职务之便,我比他们都知道得更详细一些。”
陆小展越来越紧张,急忙问道:“我是不是不死鸟?”
安山看着他,慢慢地说道:“不错,你……就是不死鸟!你忘了不死鸟这三个字代表什么意思吧?”
陆小展忽然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之迷正在慢慢解开,而接下来显然就是安山揭示谜底的时候了。
安山抿了一口茶,缓缓说了起来。
陆小展并不是跟着外公和姐姐们长大的,陆氏夫妇去世后,他就被他干爹带去了国外,干爹的身份是个迷,没人知道他以前是干什么的,只知道他与陆小展的父亲陆愚玄交情非浅。干爹在从那开始的十几年间以严苛残酷的手段秘密训练着陆小展。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职业,叫作赏金猎人,只要有人付出相应的报酬,他们便可以猎杀一切目标,政客,商人,明星,甚至是杀手。几年前,陆小展的干爹建立了一个猎人组织,代号“青山”,组织里共有六人,各司其职,而陆小展正是负责刺杀的那一个。
“青山”组织与其他大多数的赏金猎人有所区别,他们只杀该杀之人,在每次接受任务之时都会对目标进行一番研究,无罪不诛,这是他们的原则。这个组织建立后,没用多久就打出了很响的名声,保护、刺杀、情报,他们的每一次任务都以完美的姿态完成。而一些国家的安全机构出于一些政治敏感因素,经常会找到他们帮忙,付出一笔佣金或是相应的条件就能让“青山”帮他们解决一些他们不能轻易出手解决的麻烦。
“青山”的名声越来越响,在国际猎人组织中怕是没人能出其右,近几年的世界赏金猎人榜上的前五名中有三人来自青山,而猎人榜第一位始终是一个神秘的名字——不死鸟。
陆小展听得一愣一愣的,这事怎么听着都象是电影里的情节呢?他不停地挠着头,挠得头皮屑满天飞都没能想起一丁点儿能让自己和安山说的那些相应的地方。
安琪始终面带微笑地站着,亭亭玉立,安山说完后她看着陆小展,说道:“你也不用着急,最近我会在三叔这儿呆一阵子,你没事的时候也可以找我,我会把以前的事一件件慢慢告诉你的,直到你恢复记忆为止。”
陆小展眼前一亮,这个面容气质如同一个女神般的美女居然是他的未婚妻,又对自己这么温柔体贴,嗨呀这事儿太美妙了。
忽然他想到一件事,犹豫了半晌才讪讪地说道:“那个……老婆啊,有个事儿我觉得挺对不起你的。我……我现在已经……有个女朋友了。”到得后来声音几不可闻,头越垂越低。
他倒不是觉得对不起安琪,只是忽然间多了个不能退婚当然也不舍得退婚的美女老婆,那叶蓁蓁又该怎么办?
安琪看了看安山,笑道:“叶蓁蓁是吧?我和三叔早就知道了。这都是你失忆期间的事,那时候你根本不知道有我这样的一个未婚妻存在,所以我也并不怪你,至于那位叶小姐,你自己想想怎么办吧。”
陆小展头大如斗,继续挠着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