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钱的希望,还真是得要寄托到这第四个美女租客的身上吗?
不知道,下一个租客,到底又是个怎样的奇葩!
叶枫有些感觉到什么叫做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的道理了,这个年头,连妹子都没节操呀!
第二天一大早,叶枫破天荒地起了个大早,因为,他还得把田甜这个害人不浅的妖孽送回学校去呢,以此表明自己这个家长回家确实已经把妹子给调-教好了。
“叶先生,谢谢你的理解和配合。田甜年纪还小,而且我看她聪明伶俐,学习成绩也不错,将来肯定能有很大的发展。现在正是积累知识的好时候,可别被那些不良的学生给扰乱了理智。”现在正是早自习时间,但周欣桐却很有师表地留在办公室跟叶枫交流。
“田甜同学,你今后的路还很长,所以,心态一定要放到学习上,明白吗?”
这小妖孽,还真是善变呀!在这儿,她绝对是个乖乖女,你无法想象回到家后她竟然还是匹顽劣的野马。周欣桐这么一说,她坦诚地点头应道:“嗯,老师说的对,以后要是他们谁再骚-扰我的话,我第一个就告诉您。”
其实她说的也对,这事儿本来就不是错在她,全都是美丽惹的祸,谁让她小小年纪就把美人气质凸显得这么醒目呢。
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她也算是无辜的。
又叮嘱了几句之后,周欣桐就让她回教室去上课了。而办公室里,就剩下叶枫一人跟她独处。
“叶先生,不好意思,耽误您的时间了,有什么不周之处,还望您多多海涵。”都说老师是这个世界上最有爱心的职业,果然,这个年纪轻轻的女老师,浑身上下给人散发的,全都是热切的关怀。
这让叶枫忽然似乎有种怀旧的感觉,自己,曾经也这么上过学吗?
不过对于这种跟美女搭讪聊天的事儿,叶枫自然是乐此不疲的。出于本能的惯性,他还是跟周欣桐寒暄了一阵,也多多少少对她有了些了解。
她的确是刚刚从大学毕业,而且目前看似也不像是有男朋友的样子,这点田甜并没有撒谎。
但叶枫也没敢多聊,因为小叶子现在可还在床上睡着呢,实在不敢想象一旦他醒过来发现身边没爸爸之后会哭成什么样。
“叶枫,你真是个负责任的好爸爸。”送叶枫到楼道转角,周欣桐说道。
叶枫微微一笑,毫不谦虚地说道:“同样也是个好男人哦!”
周欣桐脸上蓦地一红,微笑着不知该点头还是怎么才好,不过她还是点了点头,心里觉着其实这个男人还挺风趣幽默的。
不过,叶枫前脚刚刚才下楼,后脚,一个一脸书生气质架着副金丝眼镜的青年老师就从另一旁的办公室里走了出来。
他那目送着林枫背影的眼神,略带着一丝妒恨。刚才他一直在他那办公室里仔细地倾听着外边儿的谈话,什么好男人好爸爸的字眼仿似一根针似的扎得他心里,一点儿也不痛快。
“周老师,他是谁呀?”
周欣桐险些被这个忽然冒出来的家伙给吓了一跳。
“哦,陆老师啊,呃,他是我们班一个同学的家长。呵呵,学生有点问题,所以就让他亲自到学校来一趟。”
“哦?是吗?”
说实话,虽然才来到这所学校执教短短几天,可这个陆仁甲却三番几次地想要对自己图谋不轨,这让周欣桐非常反感。所以,她刻意地保持着某些距离,不让这个家伙接近自己,只是由于陆仁甲是个领导,所以很多情况下自己也不能触怒了他而已。
说着,周欣桐赶紧找了个借口便匆匆离开了楼道。
目送着周欣桐匆匆离去地婀娜背影,陆仁甲脸上蓦地显出一副阴险的笑意。
“呵呵,我不管他到底是什么好男人。周欣桐,你是我的了,谁也不能把你从我手里抢走!”
…………
看着儿子童真无忌“爸爸”、“爸爸”地叫,叶枫是越来越觉得自己愧对孩子。
连他妈是谁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个爹是怎么当的?再说了,自己现在皮夹里就只剩下一万多块钱,还不知道到底能撑到什么时候呢。
难道自己还当真是要傻等到下一个租客前来,然后就靠着收那点房租过日子吗?
更何况,谁知道下一个租客,到底还像不像唐芯和田甜那样坑哥呀!
现在,叶枫真是知道什么叫做爹了!
在家里憋了一整天也没憋出个屁来,夜里十点多,他再也憋不住了。索性,让田甜和唐芯帮忙看着小叶子,他这就走进车库里把车子开了出来,径直向小区外狂轰而去!
谁他妈都有爹,可是,自己呢?
难道,自己也像小叶子那样被人制造出来的吗?但是,小叶子还有个爹,可自己呢?
自己远比小叶子还可怜!不知可怜出多少倍!
自己一无所有,连一个最起码的亲人也没有!
叶枫,你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也许是因为票子把自己逼得太急,又或者是因为到学校里去时看到那么多小孩都有父母疼爱,所以,今天,叶枫想得特别多,情绪空前的激动烦躁。
他才不管道路上到底有多少车辆,几个漂亮的大甩尾,雪白色魅影在这个银行门口稳稳当当地停下。
“你他-妈到底玩够了没有!你他-妈难道还嫌不够吗?你到底要玩到什么时候?可是,你现在怎么忽然又不玩了?你他-妈到底想怎样!老子不是说过老子没钱花了需要二十万吗?可是钱呢!老子需要的二十万呢?”小隔间里,对着这台ATM机上方的摄像头,他暴怒了。
俨然一头发了狂的豹子!
可是,ATM机,却依然静悄悄的一片死寂,没有传来任何回应。
就在刚才,他再次将银行卡插-入查询时,卡上的余额,还是那悲催的九十六块。不满一百,甚至都取不出来。
忽然,他发疯似的发出狂怒的吼声,以此宣泄心中万千的不快!
片刻后,吼声渐趋疲弱,直到消停,他这才气喘吁吁地双手落在膝盖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儿。
“老实说,你到底是什么人。”忽然,小隔间的玻璃门被推开了,陈玲安静地走进来,目光如电般落在这个忽然之间竟像发了疯般一反常态的男人身上。
从叶枫离开家起,她就随后紧紧地跟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