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祁沅刚洗完澡,什么都没穿就走了出来,沈南禾当场杵在门口,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的下身。
她倒吸一口冷气,大脑瞬间一片空白,竟是没有移开视线。
江祁沅感觉到一道视线从房门口射来,他侧头看去,见沈南禾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的下身,他下意识的皱眉,然后不慌不忙的走到大床边,俯身拿起床边的浴巾围在腰间,沉着声音道,“看够了没有!”
沈南禾的后脑像是被人狠狠的打了一下似的,她猛然醒悟,但嘴上却是下意识的道,“怕什么,又不是没看过!”
江祁沅眼中似乎闪过不屑,迈步走到酒柜边,一边伸手去拿里面的Brandy,一边道,“我爸花钱供你去美国读书十年,原来你去那边就学会了这个?”
沈南禾微楞,江祁沅唇角带着戏谑的笑意,一字一句的道,“放——荡!”
沈南禾眉头一蹙,提高声音道,“看了眼你下面就是放荡了?那你不是天天看?你是什么?淫.娃荡.妇啊?”
江祁沅的目光忽然变得暗淡,这是他发怒的前兆,停顿几秒,他瞥了下沈南禾,然后不冷不热的道,“找我什么事?”
他的口吻就像是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沈南禾不由得在心底再次佩服,果然是她看上的男人,就是这么大气!就是这么的处变不惊!
清了下嗓子,沈南禾这才想到自己来这里是干什么的,她往前走了两步,站在江祁沅面前的桌子前面,然后拿出手上的表盒。
“送你的”。
沈南禾的脸色微红,心跳也是紊乱的。
江祁沅瞥了眼沈南禾手上的盒子,然后面无表情的道,“不过年不过节的,送我东西干什么?”
江祁沅信奉两个真理,一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二就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不会平白无故收别人东西的,又不是自己买不起。
这些天的相处下来,沈南禾已经知道江祁沅是什么样的性格,所以面对他这样的态度,她没有丝毫的生气,只是出声道,“你从瑞士回来,我怎么也得表示一下的嘛,再说前两天的事情,就算是我不对,我向你赔礼道歉”。
江祁沅不领情,漂亮的眸子垂下,他喝了一口酒,然后道,“算了,我可拿不起你的礼物”
沈南禾皱眉道,“我都主动过来道歉了,你还想怎样?”
江祁沅长长的睫毛轻眨,不以为意的道,“我求你了吗?”
沈南禾气的一口气梗在喉咙,想要发作,但却强忍着。
沈南禾想要打开表盒,跟江祁沅解释一下这是限量款,她托了人还好不容易才买到的,但是她刚要开口,江祁沅就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道,“还有事吗?没事我要睡觉了”。
沈南禾微张着唇瓣,本来的话压下去,只是哦了一声,把盒子放在桌上,她开口道,“那小舅早点休息吧,晚安”。
江祁沅从鼻子中哼了一声,算是回应。
从江祁沅的房间中出来,沈南禾莫名其妙的长长呼出一口气,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回去自己房间,一头倒在床上,将脸埋在枕头之下,沈南禾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她满脑子都是江祁沅的下身,那里男性的象征像是一把权杖,完全显示了它的威严。
沈南禾恶劣的咽了口口水,浑身发软,脸色也是一阵阵的泛红。
在接下来的时间中,无论她是睁眼还是闭眼,脑中都是江祁沅赤裸的身体,她觉得自己是想男人想疯了,怕自己会管不住,半夜跑到江祁沅房中,沈南禾呼一下子坐起身子,拿过自己的手机。
按下一号键,手机中传来嘟嘟的声音,过了一会儿,手机被人接起,里面传来男人说话的声音,伴随着哄闹的背景音乐。
“你在哪儿呢?”沈南禾皱眉问道。
阮小天扯着嗓子回道,“我在夜魅呢”。
夜魅是全港最大的夜店,这小子才刚回来香港多久啊,就跑去夜店厮混,关键是,竟然不叫她一起!
沈南禾出声道,“你倒好啊,自己跑去逍遥了,好事从来不想着我!”
阮小天出声回道,“拜托,姐姐,这里是香港,你现在住的也是江家,我能随便的大半夜叫你出来玩吗?”
沈南禾冷笑,出声回道,“你们家能让你大半夜出去夜店混吗?说吧,是不是又偷着跑出去的?”
阮小天嘿嘿笑了两声,沈南禾出声道,“我正心烦呢,本想给你打电话烦烦你,你倒是好!”
阮小天似乎拿着手机去了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他一副打趣的口吻问道,“姐姐,谁能让你心烦啊?我看你自从回来香港之后,整个人都如沐春风一般,天天放学就火急火燎的往家跑,你家里面有什么啊?这么吸引你?”
阮小天是江守恒好兄弟阮嘉成的孙子,他也是六岁的时候跟沈南禾一起被送去美国读书,两人可谓是从小一起长大,关系好得很,这次沈南禾因为江守恒的病回来香港,阮小天也两肋插刀的跟了回来。
闻言,沈南禾切了一声,然后道,“我如沐春风?你见过用暴风沐浴的吗?”
阮小天被沈南禾逗笑,他出声道,“行了吧你,你要是真心烦,就不会这么淡定的给我打电话了”。
沈南禾暗自叹气,她是有苦说不出,总不能对阮小天说,我看了你们男人才有的东西,所以现在欲.火焚身,很怕冲到隔壁去霸王硬上弓吧?
阮小天感觉到沈南禾似乎心情不爽,他出声道,“要不要出来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