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马若楠听到关门声之后赶忙丢开湿漉漉的衣服,将身子擦干,套上干净的衣服。她穿完之后紧紧的抓着衣角,轻咬着唇,眼中神色复杂。
任谁被人看光了清白之身也平静不到哪里去,更何况在二十一世纪活了二十九年尚且守身如玉的马若楠了。
虽然她没有和男人谈恋爱和她的样貌有些关系,但是却并不是全部。
二十一世纪人口爆满,但是男女的比例却严重失调,只有娶不到老婆的男人,却没有嫁不出的女人,即使那个女人再丑。
在现代,她不是没有谈过恋爱,只是对方的相貌普通,而且猥琐的紧。谈了没多久就总想着把她拐上床,弄得她烦不胜烦,所以才会一直单身到二十九岁“高龄”。
门外楚天奇依旧保持着向前靠着门的姿势,半晌不见里面有动静,他本想推门进去,但是想到刚刚的莽撞,不由得抬手敲了敲门。“马姑娘,我可以进来了吗?”
男人低醇好听的嗓音刺激着马若楠的耳膜,让她顿时红了脸。
刚刚她虽然惊愕,但是惊鸿一瞥之下也看到了对方的脸,那人,分明就是下午自己在青楼碰到的那个美男子,难道他是这家店的老板?
想到这里,仅剩的羞涩被理智压了下去,她不由得开始思索起来。
他在青楼见过自己,而且还抓住了自己偷窥,对自己也算是知根知底了。
那么自己对张鹤说的来这里探亲的理由肯定会被他拆穿,到时候自己不但得不到工作,恐怕还得惹上一身的骚。
可是马家的存在比较独特,她在还不清楚这个世界的具体情况时,也不能以刑天者的除魔能力赚钱。
老本行没了指望,钱的事还得倚着这里。想到这里她顿时怒上心头,大步跨向门口,猛的打开门,狠狠的瞪着外边的楚天奇,愤愤道:“进来吧。”
楚天奇看到开门的人的样子顿时一愣,站在那里没有动。
怎么可能是她?下午青楼里的那个丑女竟然会是今天来应聘账房先生吗?打死他也不信,可是,他抬头左看右看,是这间房没错啊。
最关键的是,就这个丑女,她真的就是刚刚那个能勾起自己欲望的,拥有洁白无瑕的、魅惑天成的躯体的女子吗?
他又探头看了看里面,确定只有她一个人在,只能认命的确认自己刚刚的想法并没有错。
马若楠坐在凳子上,头发还湿漉漉的披在身后,一丝没有挽起的刘海紧贴在她的脸上,水珠顺着她的脸滑落。
她抬头看着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楚天奇,嘲讽道:“怎么,刚刚有胆子把本姑娘看光了,现在不敢进来了?”
男人最受不得的就是嘲讽了,听到马若楠这么一说,他顿时大步迈了进来,顺手关上门。
还击道:“谁不敢进来了?我只是在想刚刚我看到美女出浴图是不是你罢了。没想到你这个丑女虽然长得丑了点,但是还是挺有料的嘛,就你那身段,怕是今天那个什么流苏姑娘也比不上你吧。”
他一屁股坐到凳子上,毫不客气的端起马若楠倒给自己的茶,一口气喝光。边说还边上下打量着她的娇躯,目光审视。
“你!”马若楠那个气啊,正想拍案而起,可是一想到自己以后的生计只能勉强忍住。
冷着脸道:“你来做什么?明说吧。”她装作不知道她已经知道他是老板,这样谈起条件来,也更有利些。
“难道张老没有告诉你,我是这里的老板吗?”放下茶杯,他好整以暇的笑道。
“没有,要是知道你是这里的老板,打死我也不会来应聘的。”马若楠咬牙切齿道。
这句话倒是真的,要是知道他是这里的老板,她是绝对不会来应聘的。只是如今亏都已经吃了,还能怎么样呢?只能争取利益最大化了。
“想来你也是不知道了。说,你个青楼女子,跑到我这里来应征做账房到底有何目的?”楚天奇突然冷下脸,声音冰冷道。
说起这个马若楠更气,要不是他,她能被人赶出来,能到了这里,还被人看光了?
他就是个灾星,就算能留下来,也绝对要离他远点,不然以后的日子还不知道要发生些什么。
她眼中喷火,道:“还不是因为你?本来我可以悄悄退出房间没有人知道的,都是因为你的出现,让我被抓个正着。我和流苏姑娘一回到厢房,流苏姑娘便生气的把我给赶出来了,你还敢说?”
她缓了口气,继续道:“我一个弱女子,长得又不好,当初要不是承蒙流苏姑娘收留,早就不知道死在哪个角落里了。可是就是因为你,我被赶出来了。我无处可去,正好路过这里,看到这里招人,便进来应征了。没想到你阴魂不散,竟然又跟了来,还是这里的老板,我沐浴竟然还被你,被你……”说到这里,马若楠羞涩了,她说不下去了。
说不下去并不代表就不能指控,她美眸含泪,控诉的看着他。对于自己的脸,她最满意的就是那双眼睛了。
马若雪曾经说过,别看她长得比马若楠漂亮,但是她马若楠这双眼才是天底下最漂亮的眼睛。媚到极致,那是绝对可以勾人心魄的。
果然,楚天奇被说得不好意思了,冷着的脸也顿时缓和了下来,细细一想,如果她没有说谎的话,那这一系列的变化还真的都是因为自己。
想到刚刚自己还不小心把人家姑娘给看光了,他顿时有点羞赫了。
他轻咳两声,转移话题道:“那个,好吧,你别这样看着我,算我对不起你行不。你看,我这不是看了你做的帐,着急见你这个人才才会匆匆忙忙推开了房门吗?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就不要计较刚刚那事了吧。”
马若楠闻言顿时一怒,不计较,能不计较吗?那可是她的第一次耶。
虽然她的脸确实不咋地,但是那身子的妖孽她还是知道的,就这么白白被看光了?
才不要,怎么地也得讨点利息回来。
想着她不复之前对阵时的张牙舞爪,美眸倔强的含着泪,也不说话,就那么盯着他,那委屈的样子,好像他楚天奇已经把她个那啥了似地。
楚天奇暗自头痛,他最讨厌的就是女人哭了。
如果她哭了他还有办法,大不了不理她就是,可是偏偏她又不哭,只是倔强的看着他,那倔强忍泪的样子和当初稚嫩的自己又是多么的像?
楚天奇一阵不忍,只能轻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