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原一香此时正靠在三个八包间里的沙发上修着指甲。现在时间还早的很,她的“客人”没那么早来。
“咚咚”两声敲门声后,一个男服务生走了进来,对着藤原一香弯腰说道:“藤原小姐,大厅里有几个客人说要找你,并且知道您的真实姓名。”
藤原一香听完以后眉毛一竖。奇怪了!知道我名字的客人在来之前都会打电话给自己,可自己明明没有接到电话啊?再说我的客人都是有身份地位的人,来都是直接进入包间而不是坐大大厅里。这到底是谁?
“几个人?是我的熟客吗?”藤原一香问道。
“五个,我之前没有见过他们。”服务生低声下气,一幅唯唯诺诺的样子。
听到服务生说不是自己的熟客,藤原一香立刻就没了兴致,在心底估计应该是和以前的那些人一样,从别的地方知道自己的名字后慕名前来,想与自己来一个床第之欢。
“就说我不在。”藤原一香玉手一挥,然后低下头继续修起自己的指甲来。
“嗨!”男服务生腰一晚头一点就向外走去。
“慢!”藤原一香突然叫住了服务生,因为她忽然想起了一个事情,那就是这几个客人知道自己的真实姓名,就算是慕名而来的人也不可能知道自己的真实姓名。
听到藤原一香叫住自己,服务生重新转回身对桌藤原一香问道:“藤原小姐,请问您还有什么吩咐?”
“你去拿一套女服务员的衣服进来,我要亲自前去看一看。”
..
几分钟后,一个女服务员来到曾毅的桌边,对着曾毅他们说了一声你好。
曾毅抬头看了一眼这个女服务员。长的不错,就是比其他女服务员多了些妩媚,一双大眼睛在曾毅等几个人身上扫来扫去。身上的衣服明显不太合身,像是临时找来的,一对爆乳硬是被挤压的变了形,让人不禁担心它随时会挣脱衣服的束缚跑了出来,更招摇的是挂了一对闪亮的星形耳环,在闪烁的灯光下异常的耀眼。看完服务小姐的穿着打扮后,曾毅不免有些奇怪,为什么这个服务员和其他的服务员不同呢?但他不知道,这个女服务员正是变装前来的藤原一香。
“你好!请问你有什么事情吗?”曾毅疑惑的开口询问道。
听到曾毅说话,藤原一香立刻把视线转移到曾毅身上细细观察起来。剑眉大眼,眉宇间涵盖凛然正气,一双锐眼仿佛可以洞察人的内心。身上的气势虽不刻意散发但却隐隐向外流露,虽然和他同行的几个人气势也不差,但比起他来明显逊色不少。看到这些,藤原一香在心底暗暗肯定,这个人就是这几个人中的领头人。
藤原一香对曾毅露出一个妩媚的微笑后说道:“我刚才听同事说有人要找藤原小姐,可藤原小姐不在,所以我就来看看几位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哦,是这样啊?请问您和藤原一香是什么关系?”曾毅皱了下眉头,既然她能代表藤原一香出来,那么她与藤原一香之间的关系一定不简单,也许可以从她嘴里得到一点什么消息。
“我和藤原小姐只是普通的朋友而已。”藤原一香咯咯一笑坐到了曾毅身边的椅子上。
原来只是普通朋友,看来是打探不到什么东西了,既然藤原一香不在,那留在这里也没意思,虽然这个女服务员和藤原一香是朋友,但自己也没必要和她说什么。想到这,曾毅站起了身,“既然她不在,那我们就走了,改日再来拜访。”
其他几人见曾毅离去,也都站起身跟着向外走,但藤原一香急了,自己出来的目的就是要弄清曾毅几人的身份,看看他们为什么要找自己,如今什么也没了解他们却要离去,那自己岂不是白跑出来了?她赶紧站起来喊了一声,“几位请等一下。”
曾毅停住脚步转回头疑惑的看了她一眼。藤原一香冲他笑了一下。“藤原小姐是不在,但几位找她就一定有事情,几位不妨告诉我,我一定转告。”
曾毅听完后在心中暗自度量了一会。她说她只是藤原一香的普通朋友,可为什么对藤原一香的事情如此的热情?难道她们之间的关系并不是她口中所说的哪样?就算她们之间的关系非同寻常,但也毕竟不是藤原一香本人,和她说什么也没用,还是等见到藤原一香本人再说吧!
考虑好后,曾毅说道:“算了!不麻烦你了,还是见到她本人再说吧!”说完再度和几个同事向外走去。
“那您可以告诉我您的名字吗?藤原小姐回来之后我会告诉她您来找过她。”藤原一香见自己留不住他们,只好要起了曾毅的姓名。
“曾毅。”曾毅头也没回报出了自己的姓名后就走出了皇朝夜总会。
曾毅?他就是曾毅?当藤原一香听到曾毅报出他的姓名后,立刻浑身一怔。想不到他主动来找自己了,看来李彪的话不假,果然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虽然只和曾毅接触了短短一分钟不到,但藤原一香已经从他的谈话和自己的观察中发现了曾毅的不凡。藤原一香本是学武之人,而且属于高手行列,所以她能仅凭一个人外在的气势就能大致的判断出一个人的身手如何。曾毅也具备这种能力,但没有她精通,因为曾毅真正进入社会才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而藤原一香却已经在社会上浸淫多年,更是和各种各样的人打过交道。
曾毅一行走后,藤原一香立刻赶回三个八包间,在电脑的液晶显示屏上摁下了一连串的数字后,三个八包间的一面墙突兀显现出一扇门来,藤原一香随即身形一闪进入了那扇门,门在她进入之后立刻消失,就好像根本不存在一般。
五分钟后,藤原一香换上了一套紧身衣悄悄从夜总会的一扇暗门里快速闪出,随即钻进停靠在门边的一辆小车内。
出了皇朝夜总会,刘振独自去取车,而曾毅和其他三人则站在皇朝夜总会的门口等待着刘振。
“毅哥,你怎么知道这家夜总会的老板是扶桑人呢?”
黑子抓了抓脑袋,对于刚才曾毅说这家夜总会老板是扶桑人的问题一直想不通。王超和陈志也没有搞清楚这个问题,听到黑子询问曾毅便把目光看向了他,想听听他是怎么回答的。
曾毅笑了笑,一双黑瞳充满了智慧。“黑子,还记得刚才和我们说话的那个服务员吗?”
黑子不明白他问这个是什么意思,只好点了点头说:“记得啊!就是那个男服务员嘛。”
“他说的是扶桑话对吗?”曾毅继续说道。
“对啊!”黑子歪着头,极力思考着他话里的意思。
“一个扶桑人能在华夏国上班,是什么样的老板会收留他呢?”
曾毅对着黑子循循善诱,可黑子依然一幅不开窍的样子。王超和陈志也是低头思考着。
正在他们三人思考间,刘振开着车到了这边,并在他们的身边停了下来。
“走吧~!上车再说。”
曾毅看着三人笑了一下,随即先行一步钻进了车里,黑子使劲用巴掌拍了拍脑门以后和其他两个人也上了车。
一辆停在不远处的黑色小轿车看到曾毅一行的车子驶离,随后慢慢跟了上去。
“毅哥,你就直接说吧!黑子这个人脑子笨,不明白你的意思。”黑子上车以后坐在曾毅身边不好意思的说道。
“关于这个问题,我想你还是请教一下刘经理吧!”
曾毅的话一出,三人立刻把目光转向了刘振。刘振能给我们解释?为什么?难道他也知道?
曾毅之所以把这个问题推给了刘振,是因为他相信刘振一定知道皇朝夜总会的内幕,就冲当时自己说这个问题时他没有反应这一点就可以看出,如果他不了解皇朝夜总会的内幕,他为什么对自己的话没有感到一点惊讶。同时,曾毅在心底给刘振打上了一个问号,看来自己熟悉的刘经理并不是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听到曾毅的话后刘振摇了摇头,心想还是没能逃过这小子的眼睛。也罢,既然你已经把问题推给我了,那我就不防止说说吧!
“扶桑是一个弹丸小国,也是一个卑劣的民族,野心极度的大,扩张欲望也相当的强烈。历史上扶桑曾有几次入侵华夏,最后都以失败而告终。虽然失败了,但它的入侵对华夏却造成了极大的影响,给华夏人民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创伤,所以华夏的子孙对扶桑这个民族可以说是恨之入骨,对扶桑人更没有好感,恨不得扒它的皮抽它的筋。试问在这样一个大的背景环境下,还有那个华夏老板愿意雇用扶桑人作为员工呢?”
刘振一边开车一边娓娓道来,但他并不是直接就说出了答案,而是从更广阔的视角去阐述这个事情,因为他相信自己这样说会让他们几个对曾毅的判断有更加直观的认知和了解。
黑子三人听到刘振的解释后顿时恍然大悟,原来事情就这么简单,可为什么自己就想不到呢?王超复才想起曾毅临出公司时交待过自己和黑子的话:“要认真观察,冷静思考。”
“哦,原来是这样!毅哥真是神了,可以仅凭一个服务员就可以判断出夜总会的老板,我什么时候能像毅哥这样就好了。”黑子嘿嘿一笑,抓着头一脸崇拜的看着曾毅。
曾毅在他肩头拍了拍说:“只要你遇事冷静分析,你一定会做到的。”然后又对刘振问道:“刘经理,想必你对那个扶桑老板的底细也知道吧?”
刘振闻言一惊,但转瞬就恢复了平静,从倒后镜里看了看曾毅。只见曾毅看着自己似笑非笑,还冲自己眨了一下眼睛。
“唉!你小子,我就知道骗不过你。”刘振感叹了一句后再度把自己知道的情况说了出来。
“皇朝夜总会的老板叫大阪一郎,几年前来到沧海并开始经营起这家夜总会,里面的所有工作人员基本上是他从扶桑带过来的,包括这个叫藤原一香的小姐。这家夜总会投资了差不多五个多亿,主要针对的消费群体是沧海的商贾富豪、有权有势之人,但奇怪的是这家夜总会经营的目的好像并不是为了钱,如果有沧海的官员来这里消费,所有的费用一律全免,一些有身份地位的人也是按半价收取。对此我有点想不通,如果说经营夜总会的目的不是为了赚钱,那它是为了什么?”
刘振话说到这里就停了,因为到目前为止连他自己也没能弄清这个问题。
是啊?开夜总会的目的不是为了钱那是为了什么?皇朝夜总会?扶桑人?大阪一郎?藤原一香?服务员会武功?有身份地位的人?官员?消费全免?曾毅把这些全部在脑海里走了一遍,忽然脑海中灵光一闪,仿佛发现了什么,但是没能抓住。
到底他们之间存在着什么联系呢?曾毅的眉头紧锁在心底思考着。众人见他正在思考就不去打扰他,也低下头去思考着刚才刘振的问题。忽然曾毅感觉心中异常烦闷,于是摁下车窗探出头去,想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并借助秋风使自己的头脑冷静一下。
身后,一辆黑色的小轿车正不紧不慢的走着,奇怪的是它竟然没有打开车灯,曾毅感到奇怪不由多看了一眼这辆小车。难道他的车灯坏了?要不然为什么不开灯?
腾原一香看到曾毅正看着自己,以为被曾毅发现了,心中立刻感到一阵慌乱,本能反应把睬油门的脚松了一松,车速立马降了下来。但正由于这个动作,让曾毅知道自己被跟踪了。
曾毅收回头摁上车窗对刘振说道:“我们被跟踪了。”
其他几人听到被跟踪了,立刻准备转过头查看,但被曾毅叫住了,“别回头,继续开,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在跟踪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