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诡异的手镯
东安省
辽西市
南山镇
劳务市场
今天是第三天了,照往日一样张小猫把三轮车停在劳务市场等活,他这三天里浑浑噩噩,脑子里总想着前天晚上发生的事。
昨天听妈妈说家里来了两个警察,问前天晚上听到什么动静没有,又在院子里四处看看就走了。
听了妈妈说警察来过后,张小猫现在还能感受到那晚军人看向自己家那种感觉,凛冽、寒冷。
虽然张小猫没有看到那军人的目光,可当时自己的后背就已经冒了一层的冷汗。
“想哪个妞哪?”他的胳膊被人碰了一下,原来是站大岗的老滑,一脸忠厚的笑容下掩藏下的猥琐,他手里拿着一根烟递给他。
在整个劳务市场跟张小猫车干活最多的就是三个人老滑,丁小,还有刘海。
在劳务市场的三轮车都要养几个装卸工的,自己有装卸工用着顺手,而装卸工也想和车主处好关系,这样在干活的时候都相互的帮忙,一个是出油一个是出力,和和谐谐钱就挣到手了。
“挣多少钱了?” 张小猫接过烟看了看,是玉溪的,他知道这肯定是货主给的烟老滑没舍得抽。
“说起来就他M的来气,我们刚才跟李老四那个孙子连装带卸送了三车的水泥,才给我俩一百块钱。”老滑用夹着烟的两根手指点着不远处的李老四愤愤说。
“往后不鸟他,不跟他车干活了。”张小猫喷出一口烟说道。
一般的来劳务市场雇车的都找司机谈价,然后司机在酌情给装卸工开资,虽然没有明码标价,但装什么卸什么都有个差不多的价格,正常装卸三车水泥如果两个人应该是三百块的,李老四才给一百显然是太少了。
可李老四在这个劳务市场待的年头多了,人也长的五大三粗的,一般人都怕他,所以吃点亏像老滑一样背后骂几句也就算了。
抽完了一根烟,看看天上毒辣辣的日头,张小猫从树荫下走出来决定回家,虽然现在才是下午,可他有心事不想在这里耽搁功夫了。
老滑很有眼力架看他要开车,就把摇把子拿了过去对准发动机的启动咬口,另一只手熟练的压下减压,一只手使劲转动了几圈,“突突突。。。” 三轮车的屁股冒出一股黑烟。
张小猫摁了下喇叭想谢谢老滑,可没响,感觉掉链子的他赶紧挂上铛一加油窜了出去。
回到家,把车停在院子里进屋一看,父母都没在家,估计妈妈跟当护林员的爸爸去巡山去了。
来到院子外的大榆树下四处看看,张小猫抱着树干蹭蹭的就爬了上去,从树洞里掏出布包和挂坠揣进兜里,从树上溜了下来。
来到屋里把布包放到桌子上,张小猫先把挂坠拿起来看了看,绳子是普通的挂绳,挂坠是个颜色乌黑的像是十字架般的东西,只是底下的长架是方形的,看样子像把钥匙。
把钥匙放到一边,张小猫慢慢把布包一层一层打开,里面露出来一只暗红色圆型的像手镯一样的东西,一排排有细密的小节连在一起,就像是钢手表带,只是每个小节上都刻有微小的符号,拿在手里沉甸甸的还冰凉。
张小猫在手里摆弄半天,除了上面有稀奇古怪的符号外,别的没看出来,怎么看这东东都像手镯 ,于是就把它套在了左手腕上,举起胳膊拧了拧手腕,凉冰冰的就像是带了块手表。
来的院子里,酷热的太阳让张小猫一下眯起了眼睛,抬起手挡着日头,却一下感觉手腕处传来灼热感。
把手放下来,刚才还是暗红色的手镯在他的手腕上变得墨黑墨黑的,说不出的诡异,而且热的厉害,就在他呆愣的功夫,手腕像是被灼烧了般的疼痛起来。
张小猫刚想用手把手镯褪下来,可是让他惊愕的一幕出现了,漆黑的手镯忽然软了下来,真的就像是手表带了,从刚才坚硬的手镯变成了手链,而且手链还在自行地收缩并紧紧地包裹着他的手腕。
剧烈的灼热传来,张小猫都感觉自己的手脖子都快被烧的冒烟了,可是偏偏没有,他恐惧地用右手不停地往下撸那个手链,可那手链像是长在了自己的左手腕上。
“啊。。。。”忽然感觉一阵剧痛张小猫大喊了一声。
随着疼痛,他的目光又被手腕上的手镯变化吸引了,手镯的颜色在慢慢变淡,渐渐的手镯消失不见了,只留下一圈稀奇古怪的细小符号印在手腕上。
疼痛也瞬间消失了。
张小猫诧异地用手搓了搓黑色的符号,就似纹身纹上了一般的,手镯哪?
搞什么飞机啊?那个什么手镯手链的竟然不见了!
或者说是已经融进了自己的胳膊里。
站在太阳底下,张小猫在慢慢平复自己的情绪,太他M的诡异了,这是什么东东?房大爷是什么人?来找他的都是些什么人?这个手镯又是怎么回事?
平复下剧烈跳动的心脏之后,他感受到了一种奇怪的现象。
那就是从隐没在他手腕的手镯处,有一股暖暖的热量正慢慢的往自己的胳膊上移动 ,虽然很慢,但张小猫却能感受得到。
尼玛,这真要热起来自己会不会变成地狱男爵啊?
张小猫飞身进屋抓起桌子上的那个挂坠,就跑向防疫所,看来要想解开自己所有的疑问,只能去那里寻找答案了。
张小猫站在防疫所的楼前,抬头看去,一块写着动植物检验防疫所的喷绘牌匾挂在大门的上方,由于风雨的侵蚀,字迹已经发白了,喷绘的底布边角已经破损了几处,牌匾的下方就是防疫所的大门,现在大门上锁着一把崭新的铁将军。
大门的旁边墙上挂了个方的木牌子,上面写着:南山镇动物植物检验检疫所的字样。
在张小猫的印象里,这个小楼是他上小学的时候镇里建的,据说一开始准备当镇里的森林防火塔用了,可是刚刚浇筑到了二楼就停止施工了,然后就一直荒废了好多年。
直到四五年前,有一天在镇里的副镇长丁耀宇主持下,领了几个镇里防疫站的人在这里挂了这块牌匾,没用上半个小时就算是开业了,丁耀宇领着一干人匆匆的走了,只留下一个穿着蓝大褂的秃头,他就是房大爷。
房大爷的人很特,虽然离张小猫家很近,可是张小猫很少能见到他,更不要说离这里更远些的街道居民了,来这里给动物看病的更是几乎没有,一是对他信不着,第二是他屋里的味道太大了,有一次张小猫出于好奇,想去防疫所里面看看,可刚刚走进门里,就被里面又酸又臭的味道熏了出来,只记得满屋子都是瓶瓶罐罐的。
张小猫转到小楼的后面抬头望去,他失望了,后面倒是有两个离地两米多高的窗口,因为是按照消防塔设计的,那个窗口只能算是瞭望口,而且还被装上了拇指粗的铁栏杆。
张小猫围着小楼转了一圈,又返回到自己家里,一切都太出乎他的意外了.
他手里捏着那把类似钥匙的挂坠端详了许久,一个念头又闪进了他的大脑,这个神秘的防疫所里面到底有什么秘密?一个防疫所搞的像个碉堡一般的坚固,从那晚他推防疫所大门时他就可以肯定,那扇大门应该是厚厚的铁板制的,整个二楼都是水泥浇筑的,从前的人干活都不知道偷工减料,结实的很,还有安装了铁栏杆的各个窗口,里面藏的是什么?
现在看来防疫所里的酸臭味也许就是另一种掩护,就在自己家的门前,却摆着一座固若金汤的堡垒。
固若金汤!
忽然,张小猫脑袋里灵光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