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世纪繁华而先进的时代
在这样的一个时代,一个不为人知的事情,一位可怜女孩的故事,在某个角落里发生。
清风拂柳,竖立的鲜红的五星红旗,展开它那鲜红的身躯,随风飘荡。五颗黄色的星星在旗帜上波动着,它是所有人的希望与象征。
红旗下,安静的道路与操场,寂静的白色砖砌成的房屋,紧闭的门窗,安静的教室,空荡整齐的桌椅,静止的粉笔,白净的地板。
从这显然可以看出学校已经放了学,学生与老师皆以回着各自的家。
此时此刻的这里没有了读书朗朗的声音;没有了孩子玩乐的欢笑;更是没有了老师忙碌的身影;这里就像是一座寂静的空城。
抬头仰望天空,太阳显得有些无力悬挂在高空上,懒洋洋地向着西方落下,昏暗的霞光透过霞云照射学校旁某个狭小的角落里,墙砌的白砖,印着霞光变得通红,偶尔飘落的那一片白,被霞光照住而穿透,印在更多的白片上。
白片上隐隐约约有些字,两字语文,令人心痛,它以白白的碎片,宣告了它的灭亡。
静静躺在地上的书包,它难受地张大着嘴,吐出肚子里的书本,灰白的包身,刺眼的脚印,缝补的线条,不知被谁扯断。这样的它在那里静静地躺着,看着显得无比凄凉与悲惨。
“灵雪使,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啊!叫你拿钱,你TMD也不给老子拿。”声音在碎片与凄凉的书包中响起。
天要黑了,而灵雪使只有紧紧地倦缩在墙角里,她胆小,她害怕。
纤细的胳膊,紧紧地抱着双腿,乌黑发亮、顺直的长发,搭在双颊前,遮住了灵雪使白皙的脸。白净的衣服上,刺眼的脚印,印在上面。
“喂!你听没听到,不要以为成绩好就了不起,叫你拿你也不拿,我靠!”伸出有力的脚,踢上那瘦弱、倦缩的身躯。
闷哼一声,灵雪使吃痛的用力抱住身体紧紧的缩在墙角里,霞光照射在她的身上,红彤彤的,但她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颤抖着身体,头发下的嘴唇发着紫,手也发紫,脑袋里一片空白,只有那红肿的双眼充满了害怕与无助。
“喂!张清,我们不要理她了!看她那熊样,我们玩去吧!”张清的一个伙伴不赖烦的站在灵雪使面前,双手环胸,不屑的看着灵雪使。灵雪使缩了缩双眼不敢看她们。
“好!”张清厌恶的看了看灵雪使,还不甘心的又踹上几脚,转身挽着她的伙伴乐灾乐灾的向前走,边走还边哼着歌。
慢慢地张清他们恶劣的身影消失在灵雪使的眼里,角落里顿时安静了,霞光依然照射着,而满地的碎片因风的原因随风飘荡在角落里,两行清泪湿了发。
紧缩的身体,慢慢的挺起身,疼痛麻木让灵雪使的身子晃了晃,但她依然忍着,慢慢的爬向那凄凉的书包,抱在怀里,跪在地上一片一片的捡起那早已被她们撕得不成样的书文,一滴一滴的泪珠掉落在碎片上,慢慢淡化,慢慢淡化。
微凉的风吹起了她的长发,吹起了她无助的悲伤;吹干了痛哭的泪水;吹清了那颗惨痛的心。
突然灵雪使嘴角轻轻上扬,眺望着远方,努力扯了个微笑,摇晃的站起身,梳理梳理狼狈不堪的自己,颤抖着身体向前方走去。
……
山高水清,绿树成荫,一片很多的白杨树,迎着风,毅力挺拔,青翠亦弯腰的竹子,随风飘摆,一座土香土色土砖砌成的房子,房子美丽而稳固,只有一层,房旁整齐的干柴,端正的家具,高立的天线。
屋梁上的精致的泥土燕窝,小巧的窝洞,洞里一只慈祥的燕妈妈爱抚的用嘴亲着可爱的小燕子。
这么一个温馨的画面,这么一个美丽又清新的地方却传来一阵阵的吵闹声。
“这绳子是我家的。”皱皮的手,弯着腕,伸长中指,直指对方。恶狠狠的眼瞪着对方,像是有着什么生仇大恨样。
“老不死的,不要脸,明明是我家的。”一手死死拉住绳子,一手叉着腰,不甘示弱的瞪了过去。
只见一头发几乎全白的老妇和一头发有少许白丝的少妇,她们正为一条用麻条编制而成的绳子吵闹着!
绳子看相很普通,普通的在世人眼中不足为奇,褐色的绳身,有四米长,长长的像一条条纤细的小蛇紧挨着排队。
弯曲的轨道爬满绳身,有些轨道上隐隐沾了些发黄的泥土。从上而看,从下而至,这条普通的绳子唯一能称得上的是有着精巧的手工,手工真的很好,褐色的绳身,一样的粗细,弯曲的轨线均匀而对称,饱实绳结,结实而牢固。
为着这样的一条绳子,亲人之间,该争?还是不该争呢?
而在这对老妇和少妇旁,亦是那样发白少许的两男子,男子也许没有女子那样的稳重、沉着;也许没有女子那样只是吵吵而已;他们是冲动的魔鬼,午夜的幽灵。
他俩正大大出手着,瞪红的双眼冒着火花,青径的手死死抓住对方的手,穿着破烂、发黄看不出原来面貌的鞋,露出丑陋、发黑指甲的大指母脚指的腿,搅拌着对方的腿,死死缠绕着,任谁也不能松。
或许是年纪大了,老人显得有些力不从心,占着下风。可是即使是这样,老人那露出黄黄牙齿的嘴,仍是咄咄逼人,嘴唇不断地吼叫,始终不肯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