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谢非紧跑两步,走到老吴的身前。
“烫着手了。”老吴脸上的表情是又哭又笑。
谢非当时就无语了,如果不是没有第三个人在场,谢非拍死他的心都有。谢非也忘了他手里拿的是打火机不是火把,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凉一会,可是他这一惊一乍的可是要人命。
“和我一块过去吧,我发誓下一次让我干什么我都听你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谢非也不能做的太绝情。再说自己也都已经走上前来了,总不能再回去吧。谢非拉着老吴的另一条胳膊看着火苗慢慢的往前递。
火苗一到棺材前,老吴的脸立马乐开了花,腰板也直了,一拍谢非的胸脯。
“草,兄弟没事都是自己吓自己呢。”
谢非也是暗松一口气,可是刚刚明明听到了“吱,呀”一声,一想到那声音就让人有种不详的 预感。
“我都说没事了,你怎么还吓的喘粗气。”老吴一拍胸脯,“放心有我在呢。”
“我没喘粗气。”
“扯淡,都跟个驴似地了,你以为我聋啊。”
“可是我真的没喘粗气。”
老吴一听也觉得不对,听着喘粗气的声音就和刚从床上下来似地,说话不会这么通畅。
老吴打着打火机,朝耳后一看顿时吓得瘫在了地上。
眼前的一张脸就和让人拨了皮,血还在一点一滴的往下流,眼皮、嘴唇、耳朵一样也没有老吴一看就吓晕了,头上只有一个面板脸上的肌肉都还能看见一条一条的纹理,最可怕的是那人的眼珠还在还在转,眼白外反,眼看就要掉下来似地。
那人一直手伏在老吴的肩膀上,喉结上下翻动着像是要说话似地可是脖子上的皮已经没有了,还没等他发出声音,一只手指粗细的草鞋底就从喉结下面的洞里爬了出来。
“呀,鬼啊。”老吴高叫一声就晕倒了地上。
“老吴,怎么了。”谢非心急,朝老吴一喊。
那东西像是听到谢非的声音又朝谢非这扑了过来,爪子一伸正好碰到谢非的胳膊上。谢非就感觉自己胳膊上湿漉漉,黏糊糊的像是谁的一口粘痰吐在了自己胳膊上。心想,这肯定不是老吴,赶忙一顿身就地朝旁边一滚。
洞里本来就伸手不见五指,谢非滚出老远再也不敢动,还真就让那怪物失去了目标。
谢非蹲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现在这情况就像小时候自己玩的摸人似地,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心里祈祷那人千万别摸到自己。
黑暗,四周都是让人心悸的黑暗,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谢非心里明白这就和猫捉老鼠似地,它可以不吃不喝可是自己不行,如果就这样耗下去失败的注定是自己这一方。可是自己又不是《猫和老鼠》里的老鼠,自己身上根本一件武器都没有,总不能让他抱着膀子上去和人家拼命吧。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再把它送回棺材里,很明显那棺材确实有镇尸的作用,可是怎么把他送回去呢?朝棺材里给它扔个鸡腿等它和狗似地扑到棺材里时再一把把棺材盖上?这肯定行不通。谢非是想破了头都没想到一个合适的办法,不过能肯定的是只能智取不可力敌,就和毛主席似地,打不过怎么办?那就用脑子。
估计这粽子在棺材里呆了千年,脑袋长时间不用早就成老吴那样了。现在唯一的优势就是谁都不知道谁在那,只要不出声暂时还不会有生命危险。
尽管谢非打算的挺好可还是忽略了一个问题,一个事关成败的问题。
“哎吆,可磕死我了。”老吴醒过来一摸身下,真好有一块洞顶掉下来的石头在自己身下。
谢非听到老吴的声音先是一喜,很明显能说话就说明他还没出什么大问题。可是这人是不是没脑子,他这一声“疼。”可是把自己的全部想法都给打漂了。
果然,那“鬼差”像是有灵智一般,谢非不动的时候他也不动,一听到老吴喊“疼。”就朝老吴扑了过去。
“老吴,快跑。”谢非话刚落地,就朝身旁一窜再次隐没在黑暗里。
老吴站起身来刚要跑可是已经来不急了,一只爪子已经抓到自己肩上,老吴反应也算迅速,回身就是一个侧踹。老吴已经是个快三十的人了,这一个侧踹更是用了自己全部的力气,出脚的瞬间都还听到了“呼,呼。”的风声,威力可见一斑。可就这威风凛凛霸气十足的一脚还没等碰到人家就让它抓在了手中。
老吴想往回抽腿却是死活都抽不动,鬼爪用力隔着鞋底就掐的老吴“嗷,嗷。”直叫。老吴现在的姿势就像极了跳《小天鹅》,一条腿被抓在空中,双手还在那无力的摆着姿势。
那“鬼差”立在原地并没再有其他动作,老吴心里这个急啊,心想再坏也就这样了,还不如直接和他拼了。老吴猛然回头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朝那“鬼差”扑了过去,老吴本来打算的挺好,扑过去之后正好能抓住那“鬼差。”的耳朵,两手再用力“咔嚓。”的一下把它的头再给他扭下来,让它真真正正的去见阎王爷。可是等扑过去才发现这东西直接烂的直接没皮了连耳根都烂了去了,只有两个黑咕隆咚的大洞。
老吴退而求其次,两手直接掐到“鬼差”的脖子上,那“鬼差”像是知道疼似地“呜”的一声大叫,抬起膝盖就是朝前一顶,正好顶在老吴的命根子上。老吴心想今天算是交代在这了,可是自己死的也不能这么便宜了,至少也要拉个垫背的。既然你没死透,那今天我吴爷爷就让你再死一次。
谢非在一旁干着急,可是越急脑子里却是越乱。那“鬼差”结实异常,两个胳膊就和两个棒槌似地,现在老吴已经被按在了地上可是还是死死地掐着它的脖子不放。锤子一样的拳头一次一次的落在老吴的脸上,没几下老吴的嘴里鼻子里就都流出血来,两眼也开始模模糊糊的看不见东西。他忍着钻心的疼朝谢非大喊:“快跑,我快坚持不住了。”
谢非也急了,这不是那自己开涮吗,这有路还可以跑,可是这四周都是石头自己朝那跑啊,就是飞也得先给自己在山顶开个洞啊。
“怎么个情况,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老吴脑子急转,想着怎么给谢非描述这“鬼差”,突然间他想起自己小时候看过一个叫《人皮僵尸》的恐怖片,片里的僵尸就是这样被拨去了人皮。
“人皮僵尸”老吴说。
“什么啊,什么样啊。”
“就是僵尸,被拨去了人皮浑身都是血。”
“浑身都是血。”谢非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在高粱地里的时候,崔元就说过这是一个血尸地,墓砖里涌出的血红血红的血水,谢非到现在都还记得清清楚楚。这不会就是那血粽子吧,如果真是它的话,那自己和老吴可是铁定的交代在这里了。可这血尸应该是放在这“寿龟衔宝”的脉眼上的啊,怎么会跑到这来了?难不成这里就是脉眼?可是崔元他们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