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慕容晴、涪陵和林凤成呢?他们不也去找过杨青吗?”表面上月平是退出去了,可是他真的退出去了吗?米兰揉了揉额头,“而且,你们不是说,月平在走了之后,有回去作案的可能性吗?而且,不也有人看见月平又返回去了吗?”
“慕容晴他们很聪明,他们去找杨青时,月平已经出来了,而李楠还没有来到!也就是说,李楠是最后一个见过杨青的人!”说到这里,钟邱杰也显得很无奈,这些案子,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复杂的一间,一环套着一环,解不出一个,就一个都解不开!“那个目击者,你知道是谁吗?”
“谁?”米兰摇摇头,轻轻的问。
“涪——陵!”钟邱杰故意拉长音调,另一边,俞快和裴希蕾已经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只有米兰,似乎早就料到了一样,一点儿吃惊的样子都没有。“兰,你早就猜到了吗?”俞快的好奇心又起来了。
“我没有猜到是他,不过,对于他会出现我一点儿也不吃惊,”米兰冷冷地笑了笑,“元彬的案子,目击者是他;把月平引到杨青的家里的人,也是他。他再出现一点儿也不稀奇!现在涪陵成了嫌疑人,而且是现役最大的人,他的话自然不可信。这样一来,月平倒是真的退出去了。”
“可是,嫌疑人的话不也可以作为呈堂供词吗?”愉快的好奇心很重,有种不得到答案不罢休的意味。也正是这个好奇心,让她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涪陵,一是嫌疑人;二是黑户;三,来无影去无踪。他的话可以作为呈堂供词,但是,他是和慕容晴一起的,一起进的公寓,一起出的公寓。如果他看到了,那么慕容晴也能看到,而事实却是,慕容晴不知道在她之后还有谁去找过杨青。”钟邱杰很耐心的分析道,“刚开始,我们一直都没在意这个目击者,直到陈队拿到所有的资料以后我们才知道这个目击者是涪陵。还有一条很重要的消息,月平说自己根本就没有回去过,因为身边没有人证,所以没法证明自己的清白。这下面都是证词,里面有不少东西我们都不知道。”
“也就是说,林辉就打算让月平和李楠做起死鬼?”裴希蕾看过正此后,忽然变得很严肃。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就因为林家和杨青曾经有来往?不会呀,就算有来往警方也抓不到他们的罪证,他又何必多此一举?难道,他在包庇凶手!林家知道那个人在哪儿!!
“希蕾,你怎么了?用不着这么吃惊吧!”见裴希蕾一惊一乍的,俞快没有起疑心,仅仅只是认为她没想到林辉这么坏,“想他林家在军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做假政绩在正常不过,反正死的又不是他的人。”
不会!没这么简单!裴希蕾能想到,米兰自然也猜得八九不离十。看来,要找罗子昂帮忙了。
“刚才我只是说了一种可能性,这种也仅仅只是排除月平一个人而已。别忘了涂有颜料的绳子仅仅只在晚上起作用!”钟邱杰打破了这片刻的沉静,“要是晚上作案的话,他们到是都有不在场证明。在杨青的死亡时间内,没有人看见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进入过公寓。”
“要是凶手本来就没出去过呢?”忽然想到公寓的备用钥匙都在一起,米兰突然有种别样的想法,“公寓里所有门的备用钥匙都放在一起,凶手要是在公寓里有认识的人话,只要让那个人说钥匙忘带了,就可以弄到备用钥匙。而且所有的钥匙上都写有门牌号,想重新弄一把很容易。等他杀死了杨青,他再躲到别人家中,自然也就不存在目击者了。”
“也就是说,公寓里有凶手的帮凶?”俞快快速的思索起来,一个人的名字很快就浮现在她的脑海里,“慕容晴!只有她有可能!认识林家的人,又让自己的人去做假证陷害人,况且她本身就有嫌疑!”
“我们从头开始再推一次,”米兰拿出纸和笔,边说边写,“月平在上午被涪陵引到杨青的公寓里,和杨青呆了一会儿,那个时候杨青还活着。之后,慕容晴、涪陵、林凤成一起去找过杨青,和他商谈了一会儿,那个时候杨青依旧还活着。接着,我姐夫来到杨青的家里,和他发生了争吵,从那之后就没有见过杨青。杨青死于凌晨十二点,那个时候住在杨青楼上的慕容晴、涪陵说是在家里睡觉,而隔壁宿舍的萧月也证明在十二点的时候听到了慕容晴在训斥人,至于训斥的是谁,我们都不知道。大概十二点对一点儿,慕容晴家里安静了下来,紧接着是楼下传来某个东西落地的声音,萧月也不知道是从哪儿传来的,只知道声音特别大。”
“那个声音应该是从杨青家里传来的,”裴希蕾紧接着推理道,“萧月只知道慕容晴在训斥人,却没有听到被训斥的人是谁。我们也可以理解成那个时候就慕容晴一个人在家而涪陵不再。杨青的公寓就在慕容晴的楼下,涪陵是男生,要是有绳子的话,可以直接从阳台下去,等他杀死了杨青之后再从阳台爬上来。反正他们住的公寓后面是操场,凌晨不会有人在外面游荡,自然也就不会有人注意到。”
“要是这样的话,那就顺理成章了!”钟邱杰瞬间被点醒,“很巧的是,林晨是从天台摔下去的,希蕾刚好被慕容晴带回公寓里坐了一会儿,兰又在杨青的公寓里。希蕾在兰之前出来,那个时候涪陵有很充分的时间布置案发现场,就等着主角出现。紧接着,兰跑到天台之后,他已经‘隐形’了。只要再等兰离开,然后他回到慕容晴的公寓里,那么这个案件又退出来了!”
“可是元彬呢?”俞快实在不想打击众人的好心情,但这却是事实。
“慕容晴可以把元彬约出来,在以防止隔墙有耳为由,骗元彬坐船到湖中央。等到时机成熟,她再以某个名义穿上潜水服,准备下水,然后她突然把船锚抛到湖中,在行驶中的快艇就会瞬间翻船。只要让元彬无法挣扎,就可以溺死他,接着,涪陵再开一艘快艇过来。等到元彬死亡之后,把他的尸体放到船下,再将船用某个东西固定在一个大的竹筏的下面。等到几天之后,元彬的尸体经过长时间的浸泡自己浮上来,涪陵、慕容晴再下水把一切都弄好,慕容晴在离开,涪陵留下来报案。”钟邱杰自认为推的是正确的,有些沾沾自喜,“反正他们是失踪的人,没人会怀疑他们。”
“可你别忘了,元彬的尸体上没有任何伤痕!”尽管裴希蕾认同钟邱杰的推理,但还有个很重要的地方说不通。
“有一种可能,元彬身上不会留下任何伤痕,同样的,他也无法挣扎。”米兰的话音刚落,屋里瞬间安静了下来。